张天扬和陈朴民两人就随赵得富去了赵家。
一进院子,就有一股恶臭扑面,陈朴民险些被熏吐了。
而张天扬不慌不忙拿出两个外科口罩和带呼吸阀的口罩,递给了陈朴民一份。
“陈大夫,带上这个,防毒。”
“好好好!”
陈朴民心情这个复杂。
原本他跟着过来,是想看张天扬治病,也跟着学习学习。
可到了地方他就有点后悔了。
赵闯得的可是花柳病啊!
这病是传染的。
只是陈朴民人已经到这了,现在再转身回去总归是不好看。
进了屋子,看到赵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张天扬心中冷哼:看你以后还怎么胡作非为!
“快快快,张天扬,你快点给我儿子治病!”
赵得富已经急的老脸都青紫色了。
然而,张天扬却不慌不忙从随身行医包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伸手在赵闯的脸上拍了拍。
“赵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不?”
此时的赵闯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张天扬,你快点给我儿子治病吧,他……他快要不行了!”
“别急,我马上让他就让他行。”
话落,一枚银针出现在两指间,对着赵闯的人中就扎了下去。
“啊呀啊呀……呼呼……”
仅两三秒,赵闯就醒了过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紧接着,又是一针扎下去,赵闯直接睁开了眼睛。
看到张天扬时,赵闯的两只眼睛里满透着惊恐和愤怒。
“醒了,醒了……儿了,你可终于醒了!”
赵得富一把老泪就挂在了脸上。
“赵闯,我再问你,你还想娶孙月英吗?”
“不娶了不娶了。”赵得富抢着回答。
只要张天扬能给他儿子治病,现在问什么他都答应。
可赵闯心里哪服?更不知道这期间他老爹费了多少功夫才把张天扬请来的事。
“废物张,你个狗东西,居然敢诅咒老子,你等老子爬起来的,先把孙月英给办了,我到时候扔个二手货给你!”
“你给老子等着,不管你要娶哪个,老子都先给你办了……”
刚舒服一点,赵闯就不长记性开始骂张天扬。
满嘴污言秽语,让人不堪入耳。
此时,陈朴民紧皱双眉,心道:这种人间败类,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当着两个长辈的面,就敢这么猖狂,这病还是太轻了!
但他也只是心里这么想想,瞥眼看到张天扬竟然半点都不生气,也是佩服。
“赵闯!”赵得富气的脸都黑了:“你要再不说人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接着,他立即转身对张天扬道:“张天扬,这小子是病糊涂了,你可千万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啊!”
他现在真担心,张天扬被骂之后,转身就走,不给他儿子治病了。
而此时的张天扬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你放心老赵,我们既然签了协议,你家犬子这病我肯定会给治好。”
“至于他说的这些不是人的话,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自然会有天来管。”
“放你的狗屁!”赵闯咬牙切齿道:“张天扬,你……”
他还想再骂几句,却被张天扬一针扎在耳朵边上,就只剩下瞪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接着,张天扬也不说话,两枚银针就在赵闯身上飞舞。
仅几分钟的时间,赵闯身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同时,陈朴民和赵得富两人也是亲眼看到了十分惊奇的一幕。
但凡是张天扬手起针落又起的地方,赵闯的那部分的皮肤,就由原本的溃烂,肉眼可见的在愈合。
几分钟的时间里,这两人的眼睛瞪的生疼也不敢眨一下。
今天恐怕是他们活了几十年来,见到的最惊人的场面了!
十分钟后,赵闯浑身的皮肤已经基本恢复了原样。
接下来,张天扬将两枚阴阳针夹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间,举起的手却犹豫了片刻。
原本按古医书上记载,加上阴阳针的配合,赵闯这情况是完全可以保住生育能力的。
可这败类死不悔改,不如直接让他废了,以免以后祸害村里妇女。
两针合并,又在赵闯的身上走了一遍,这才又一针扎在他的耳朵边上。
“张天扬,你……”
一能说话,赵闯就想骂人。
但却被张天扬打断道:“赵闯,你先别急着骂我,你这病还有最后一步,如果不想治了就直说。”
赵闯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又听得张天扬这话,立即就闭了嘴。
“而且。”张天扬又道:“这病复发率很高,你要好好自为之啊!”
赵得富一直在旁边替赵闯做保证,张天扬也没理他。
或许这个当爹的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可赵闯那孙子还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把人扶起来。”
赵得富忙伸手扶起赵闯。
“儿子,你还不快谢谢张神医,你看看你现在,可没之前那么遭罪了!”
被扶起来的赵闯这时候才发现,他身上那些破溃的地方,以及下身流脓的地方,现在居然都好了!
而且浑身也不痛也不痒了。
满眼的惊愕!
要知道,他可是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折磨,要死的心都有了。
而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居然就好了?
赵闯愕然直勾勾看着张天扬,脑子里突然闪出三天前在县里的那一幕。
当时张天扬说过,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不打消娶孙月英的主意,就会下体溃烂……
“啊啊啊!”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应验了!
“赵闯,你以后要是能改了以前的臭毛病,我就让你彻底好了,再也不犯,若不然……”
“张天扬,你快别说了,你快救救我吧,我错了,爹呀,你是我亲爹……”
赵闯一起到这三天来遭的罪,死也不想再犯这个病了。
赵得富也哭丧个脸说:“张天扬,咱都乡里乡亲的,你就行行好,给他把病治好了吧……”
这爷俩连哭带嚎的,让陈朴民看着也不是个滋味。
“是呀张天扬,都乡里乡亲的,你就当做好事了。”
但不管这三个人怎么说,张天扬却并不为之所动。
他垂眸整理好医药箱,这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这病,最大限度就是让你暂时不遭罪,但要彻底治愈,还要最少九九八十一天。”
“啊啊啊,怎么还要那么长时间?”
“个子不是一天长起来的,身上的肉也不是一天吃出来的,你这病,更不是一天造成的!”
说罢,张天扬拎着医药箱起身就走。
陈朴民也忙跟上。
赵得富父子俩屁颠颠把张天扬送到门口。
“张天扬,哦不,张神医,我儿子这病,接下来要怎么……”
“放心吧,我会每月过来一趟,但这期间,你可得把他看好了,如果犯一次老毛病,哪怕真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其实,赵闯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这狗东西狗改不了吃屎,拿这事压着他。
张天扬回到家时,天已然大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家门口就像开锅一样热闹起来。
十几个村民聚在他家门口,吵嚷着要说法。
张天扬打开房门看到人群中的孙全旺,就立即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
既然你孙全旺带人来了,那我就都借过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