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厨房里面有里脊肉,先将肉切成大片,再用刀背轻捶打几下,使肉片更嫩,加盐和料酒先将肉片腌制上,再用淀粉加清水混合,放在一边等淀粉沉淀。
锅包肉的灵魂就是料汁,用白糖、米苏、盐和酱油拌匀,再将淀粉中沉淀出来的清水倒掉,只留下面浓稠的淀粉,倒油将淀粉抓开,再一片一片放入肉片抓匀,使肉片均匀挂糊。
然后就可以开始炸肉片了,需要炸两遍,让肉片达到外酥里嫩的效果,将炸好的肉片捞出来,锅中留少许底油,先将调好的料汁倒进锅中,再将肉片放入,拌匀就可以出锅,这道锅包肉就算做好了。
“小妹,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呀?”时正涛不知又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每次时毓一做新菜,他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第一时间跑过来试吃。
“大嫂近日胃口不好,这是我给她做的锅包肉,来,给你尝尝味道如何。”说着时毓就用筷子夹起一块,喂到时正涛嘴边。
她特意多做了些,晚上吃饭时也可以添一道菜。试吃的二哥嘴巴被一大片肉片塞满,酸甜的料汁裹住炸地酥脆的肉片,丰富的口感引得他还想再吃一片。
“想吃就自己端个碗,在锅里面装,这盘可不许动了。”时毓打了一下二哥想再抓一片的手。
“知道了!”时正涛乐颠颠地就去找碗装肉了,就知道小妹一进厨房,一定会有好吃的!
时毓仍旧用托盘装上做好的锅包肉,配上米饭给莺莺端过去。
这回莺莺总算吃下去了,果然对待孕妇的口味只能迎合,她想吃的东西只要是没什么危害,那就给她吃就行。
“小妹,你这手艺是从哪学的?跟我娘以前做的十分相近了。”莺莺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在相隔千里的沛城竟然也能吃到这么正宗的锅包肉。
“以前看过的一本菜谱上面有,大嫂以后想自己做我可以教你啊。”时毓知道莺莺一贯是喜欢学的,现在也是自家大嫂,都是一家人,她也愿意教。
“真的?那先谢谢小妹了。”
“那大嫂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一会你吃完把托盘放桌上就行。”
莺莺吃到最后,还剩几块肉,想给弟弟石头留些,以前在家,石头也最喜欢吃这锅包肉了,不自觉就回想起以前家中的点点滴滴。若是那匈奴人没来掠夺,他们一家还在那个温馨的家中,自古战争最苦的还是这些百姓。
正好时正信回来看看孕吐的莺莺今天情况如何,就看见她直愣愣盯着碗里的几块肉发呆。
“怎么不吃完?”好不容易莺莺有能吃下的东西,时正信还疑惑,或许是有逃难的经历,她一贯最是见不得浪费粮食,今天怎么还将肉剩下了。
莺莺这时候仿佛才看到他回来,“我想着石头小时候也喜欢吃这个,想把这几块肉留给他吃。”
“那你不用留了,自个吃吧,小妹做的时候多做的一些,大家都能吃到。”时正信还是想让莺莺吃,前几日的孕吐将她折磨的够呛,现下能吃下东西,他还是希望莺莺能多吃些。
莺莺闻言,果然重新拿起筷子,这锅包肉甚至比她娘做的还好吃,娘亲不像小妹舍得放料,小妹做的这碗酸甜香脆,确实让她停不下来。
时毓的难题算是解决了,那边别苑的周烨霖早早就休息了,要接受明日辰时的考验,他准备养精蓄锐,明日早起再做一下准备,就可以开始过第三关。
他倒是早早睡下,只余殷澈房间的烛火久久未灭,他的内心很复杂,既希望外孙通过这场考验,又不希望他过,只能连夜将四剑使叫来。
“明日辰时,少主要挑战剑阵,你们好好准备,坚决让他不通过!”殷澈下了死命令,既然小树还没长成参天大树,他又怎么能放心让外孙前去复仇。
“遵命!”四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城郊的夜晚,天色伸手不见五指,下了一场雪,随着时间的流逝,冰雪即将消融,春日还会远吗?
随着天光渐明,周烨霖练完晨功返回了别苑,在天不亮的时候,他就起来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几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练剑。
辰时,还是在曾经摔过很多次的那个梅花桩上,殷澈和四大剑使已经在此等候。
今天没有多余的人,只有殷澈一人观战,四大剑使也已经做好准备,四人身着同样黑色的玄衣,带上了面具。
周烨霖有些紧张,他还从未挑战过四大剑使的剑阵,闻名江湖的剑阵究竟有怎样的威力,他即将亲自感受。
“一炷香之内,决出胜负。点到为止,开始!”殷澈简短地宣布比赛的规则。
随着比试开始,四剑使同时动起来,唰唰几下,四人就将周烨霖包围起来,因为对方步伐太快,若是以普通人的目力,大概只能看见几道残影。
周烨霖身处剑阵中心,以不变应万变,手握长剑,努力寻找四剑使剑阵中的破绽。
突地,他动起来了,于是四道残影变成五道残影,殷澈乃习武之人,自然看的清楚几人的东西。
他所见先是周烨霖动起来,想去刺中剑阵的漏洞,无奈剑阵转的太快,那处漏洞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他刺出去的那剑无法收回,当啷一声就和其中一人的剑擦出了火花,不知哪来的长剑还给了他一下。不得已,他只能后退一步,先离开那个邪门的剑阵。
四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一样的面具,甚至身材体态都毫无二致,周烨霖越想分辨清楚谁是谁,就越分辨不清谁是谁,时间久了,之前还能看到的破绽现在头晕眼花,也看不到了。
四大剑使的这个剑阵就是以邪门闻名,四人单独拎出来虽然各有所长,但是武力值尚且不算最厉害,但是四人一配合起来,默契和速度是顶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香也慢慢燃尽,周烨霖却越来越痛苦,每次想去刺破绽,每次都会被划上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