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些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只见托尼老师行云流水地使用着手中的剪刀,将陈锦四原本鸡窝一样的头发稍微剪短了一些,随后将两边剃平,再用上发胶将上面的头发向后抓,一个帅气有层次感的大背头发型就做好了。
随后托尼老师又拿出剃须刀,给陈锦四脸上的胡茬刮了个干干净净。
陈锦四三十出头的年纪,给这位托尼老师这么一整之后,看起来反而有点像二十多岁的小伙了,当然在理发之前他那形象则是有点奔四的味道。
李默生绕着陈锦四走了一圈,忍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你看,好好收拾一下不比你之前那鬼样子强多了,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能这么英俊呢!”
托尼老师在一边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先生,您说的这些话对我真是一种莫大的赞美!”
李默生给陈锦四结了理发的账后,又拉着他到一家轻奢品牌的休闲男装店里。
李默生虽然平时自己穿得比较素,但他觉得自己的审美眼光还是正常的,于是便帮陈锦四挑了一套穿搭。
李默生给陈锦四选了一件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一件黑色的衬衫和一件卡其色的皮衣夹克,看着跟两小时前天差地别的陈锦四,李默生在一边满意地点着头。
“至少今晚柳医生今晚见到你的时候,不会马上就像转头走开嘛!”
陈锦四看着镜子转来转去,还是有些不太自信地问道:“真的能行吗?”
李默生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紧张,放轻松一些,聊些简单的话题就好,关于爱好,关于生活习惯,关于什么理想之类的,总之你可别再提什么整容了!”
上次陈锦四说柳海蓉的脸是整出来的,估计别人就是因为这个对他印象一直不太好。
“可是,我不在乎她的脸是不是整的啊!”陈锦四一脸认真地说道。
李默生两眼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陈锦四这家伙,没救了!
买完衣服后还有大把的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晚上七点还有很久,李默生便开着车先载陈锦四回到了公寓中。
“那个……柳医生,很...很高兴见到你!”
“停停停!”李默生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敲着桌子对陈锦四训斥道:“你现在只是模拟训练而已,都结巴成这个样子,到时候见到人家了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啊?”
杜立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电视,那张面瘫的脸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李兄,我……”
“你紧张什么啊?女人不是人啊?都是两条腿一个脑袋的东西,你非要想象成什么难以触碰的高贵仙子干嘛?给我重来!”
陈锦四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几个来回,然后继续开始他的‘模拟训练’
“柳医生,很高兴见到你!谢谢你今晚答应过来和我一起吃饭!”
“嗯...”李默生搓着自己的下巴,“起码话是能说清楚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你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朋友来说话聊天,OK?”
“那就……”陈锦四歪着脑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算了,让你对着我说话你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来,走,带你去实战!”
“啊?实战?”陈锦四吓得脸色煞白,“不会直接要去找柳医生吧?”
“我没说要去找她,另外找个女孩子过来,让她给你分析分析女人的心态!老杜,你要没事儿干的话也一起吧?”
“关系到老四终身幸福的大事,我当然得一起了!”杜立诚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有意思的事,当即就爽快答应了。
三人重新回到李默生的车子上,李默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晚上七点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时间还很宽裕。
于是,李默生便拨通了麦春雨的号码,李默生还特意打开了免提效果。
“表妹,上课吗?”
“这周都没课,给我们时间准备去燕京大学的东西,怎么了?”
“这不你下周就去燕京了么?出来喝杯咖啡吃点甜品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麦春雨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后,才开口道:“你有点不太对劲啊?”
曾经作为职业杀手的麦春雨,对李默生的异常行为十分敏锐,李默生很少主动约她不说,就连今天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太正常。
“什么不对劲啊?你还怕我给你设鸿门宴不成?”
“说吧,去哪里?”麦春雨当然知道李默生不会给他设鸿门宴,而且李默生这奇怪的行为也让麦春雨有些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欣怡咖啡生活馆,我现在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左右到。”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李默生转头看着陈锦四说道:“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说话了吗?自然点,放松点,你是要和她做朋友的,别搞得自己全身紧绷,明白?”
“可是,你是在跟你表妹说话,当然放松了!”陈锦四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谁告诉你她是我表妹?这只是我对她的...她的爱称罢了!”
陈锦四回味着刚才李默生与麦春雨之间的对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走吧,等会让我表妹告诉你,应该怎么和女孩子说话!”
李默生特地挑选了一家距离珠光花园餐厅很近的咖啡馆,就是方便陈锦四一会儿直接过去。
三人到达欣怡咖啡生活馆后,先一步上去,李默生要了一个角落靠着落地窗的卡座,并点好了咖啡和甜点。
十分钟后,摩托车轰隆隆的排气声响起,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带着复古头盔的麦春雨骑着她那台哈雷突破者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啊?是她?”陈锦四瞪大了眼睛看着停好车摘下头盔的麦春雨,随后转头看着李默生质问道:“上次你又说她就是你的表妹?”
“咳咳,这不是你当时乱说她是我女朋友嘛,我懒得解释那么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