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寺日后的命运如何,自有天定,我只是希望小兄弟不要忘记你与大德寺的这段缘分。”
李默生思索了一番释武大师的话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毕竟别人释武大师那么卖力地读了三个小时的经文,李默生又确实从中占到了不小的便宜,怎么说也是欠他们一个人情。
至于释武大师口中大德寺日后的困难是什么,什么时候发生,到时候李默生人又是否在西域?这些未知的答案李默生也回答不了,也许只能像释武大师说的,一切自有天定吧。
作为龙脉传人的李默生,对有人能参透未来这种事可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毕竟他自己的师傅罗九隐就是一个能看透几十年命运的奇人,而他自己现在也正通过《九临决》摸索着这一方面的门道。
释武大师的脸上已经出现疲惫之色,他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对李默生和慕容彩蝶说道:“二位,我现在有些累了,先告辞一步。”
李默生和慕容彩蝶对释武大师一起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门礼节,随后两名抬轿的僧人便进入房间,将释武大师抬了出去。
毕竟释武大师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在朝圣大会上念了足足三个小时的经文,对他老人家来说也是个很大的负荷。
“我们也回去了吧?”李默生看着慕容彩蝶问道。
“走吧。”
外面的游客大部分已经散去,两人便没必要再从刚刚的暗道往回走,慕容彩蝶将口罩墨镜牛仔帽重新穿戴好后,跟李默生一起从大德寺的广场往下走去。
“刚刚释武大师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彩蝶有些好奇地对李默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顺着他的意思说呗。”李默生给了慕容彩蝶一个云里雾里的回答,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慕容彩蝶去解释。
慕容彩蝶虽是人气火热的大明星,但终究跟李默生不是一类人。
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了大德寺的门口,这时候李默生才又对慕容彩蝶说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听到有关你身世的东西呢?”
慕容彩蝶嫣然一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怎么不能让你听到了?”
“你们做明星的,这些应该挺忌讳的吧?不怕我漏嘴说出去?”
慕容彩蝶摇摇头:“不怕,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件事这么多年了,除了少数的知情者之外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一个人默默埋在心里也挺累的,刚刚说出来反而觉得好受了不少。”
“你知道吗?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李默生冷不丁说出的话让慕容彩蝶微微一怔,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李默生问道:“李默生,你不是为了安慰我编故事吧?”
李默生白了慕容彩蝶一眼:“我才没那么无聊!总之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没在孤儿院待过而已,在路边被一对夫妇捡到了。”
“那你...想不想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他们?”
“我已经找到了。”
李默生的回答让慕容彩蝶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既为李默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感到一种同病相怜的开心情绪,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嫉妒,连李默生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自己有着岳氏集团的帮助却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他们现在过得好吗?”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尽管李默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慕容彩蝶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股悲哀的情绪。
“节哀。”
李默生苦涩地笑了笑,接着对慕容彩蝶说道:“其实你还有希望,至少不像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只有两块冰冷的墓碑。”
虽然在季氏一族的地下古墓中,李默生与已经成为尸王不化骨的父亲季北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李默生从来不认为那张脸就是自己父亲的。
父子相见的第一面,就是你死我活的搏杀,李默生永远不愿意在自己回忆起父亲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张画面就是那张充满恶毒与嗜血的脸。
“听了释武大师的话以后,我也看开了,因果缘分这东西,强求也强求不来,倒不如顺其自然。”慕容彩蝶一脸释然的说道。
“你能看开就好。”李默生点头认头,当初自己也并没有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刻意追查自己的身世,而是为了竞拍千年人参参加了越是集团的那场拍卖会,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枚龙头方印,随后二叔季北光跟着龙头方印找到了李默生,这才慢慢揭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话说回来,慕容彩蝶背后的岳氏集团调查多年都没能帮他调查出多少线索,反而阴差阳错帮李默生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与慕容彩蝶分别后,李默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慕容彩蝶是带着那个黄姐一起来的,两人明天会坐飞机回去,而李默生则自己开车返回东海。
一眨眼出来了大半个月,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雪山大冒险之后,李默生现在只想赶紧回家,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便驾车启程,一路马不停蹄地开车,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回到了东海。
一回到家,正在看电视的梁玉红就满脸责怪的看着李默生训斥道:“你这小子,跑出去玩那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跟你老爸都打不通你的电话,差点没给你吓死!”
李默生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去西域那边了,信号嘛...不是很好。”
在雪山上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没信号,而且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李默生都是昏迷状态,哪还顾得上这么多。
“行了,以后出去玩时间长,好歹给我和你爸说一声,这么大个人了,也要知道关心关心家里嘛。”
李默生让梁玉红给教训得哑口无言,在罗九隐去世之后,恐怕除了梁玉红和李明亮之外,也没人能这么训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