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的同伴虽然也吓得腿软,但好在没被吓傻,直接拉着还在放声尖叫的女同伴撒腿就跑。
两人在逃跑的时候,男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杜立诚,然而杜立诚并没有追上来,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脖子还在喷泉的寸头。
这惊悚的一幕差点没让他摔倒,一个踉跄之后,抓着女同伴的手继续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后,男生越发觉得不对劲,周围的环境很陌生,而且更加反常的是,他们跑了那么久,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照理来说,女生刚刚叫得跟杀猪似的,附近的人以及楼上的居民应该都能听到才对,但到现在他们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男生停下了脚步,喘着气靠在了墙上。
“他没追上来吧?”女生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男生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不过,总感觉很不对劲。”
听到男生说不对劲,女生吓得直哆嗦:“哪里不对劲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们跑了那么久,一个人都没看到,你觉得这正常吗?”
“可能...可能附近的人都睡着了吧...”
男生摇了摇头,没打算再继续和女生说下去,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这四下无人的环境实在让人太没安全感了。
看到男生继续朝前走,女生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没曾想到,就在过了一个拐弯之后,那片如同地狱一样的恐怖画面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时此刻,杜立诚正背对着他们,地上的寸头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他的脖子已经停止出血,但地上鲜血弥漫的面积比刚才更大了。
杜立诚也转过了头,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让男生和女生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笑容。
...
半个小时后,东海市警方接到报案,报案者称在城东郊区发现了三具尸体,死者均为十九岁的少年少女,三人均是脖颈位置的大动脉被利器扎穿导致的死亡,而且三人看上去死前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经过调查发现,三人遇害前曾在附近的老刘家常菜吃饭,并且有人目击了他们曾在用餐时侮辱了一个长相怪异丑陋的男人,不过当时男人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餐厅。
根据餐馆附近的监控,警方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容,一查资料让在场的警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名叫杜立诚,是三十年前震惊东海市的银松路灭门案凶手。
那一天,杜立诚残忍地杀害了住在银松路的商人陈永志一家六口,连陈永志十岁出头的儿子都没放过,而且当时杜立诚行凶完后并没有逃离,而是直接坐在了鲜血和尸体堆成的客厅里,静静等候警方的到来。
在杜立诚被捕后,他直接被押送到了莲花山监狱,本来以杜立诚犯下的罪行,应该直接判处死刑,但在杜立诚杀了陈永志一家后,警方却在陈永志的家里找到了他令人震惊的犯罪证据。
原来陈永志表面是个正经的经商人,但背地里却干着洗钱、拐卖人口和走私的勾当,并且警方通过调查发现,那些资料全是杜立诚一个人搜集出来,在灭门陈永志一家后故意留在他家里的。
而杜立诚也是因为他的爱人杨水莲受到了陈永志的迫害和侵犯之后,才对陈永志一家做出了灭门的决定。
也正是因为这些证据材料,揭露了陈永志这么一个隐藏在社会中的大害虫,让本应判处死刑的杜立诚在审判时得到了网开一面,改判了他三十年的有期徒刑。
今天,正好是杜立诚出狱的日子。
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后,东海警方立即将他锁定成了第一嫌疑人,因为只有他与这三个死者有过冲突,并且同时出现在遇害地点的附近。
但让东海警方头痛的是,城东的郊区监控很零散,杜立诚自离开餐馆附近后就再没露过面,而且距离三人与他发生冲突到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很难确定杜立诚的踪迹。
此时的杜立诚,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北,他就如同幽灵一般避开了各个主要干道的监控,干瘦的身躯完全隐藏在了那破旧肮脏的大棉袄下面。
北湖别墅区,这是刘先行给杜立诚提供的地址,他的任务目标李默生就住在这里面。
杜立诚望着北湖别墅区的大门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道:“小老弟啊,只能怪你命不好,你我曾同在监狱里待过三年,也算是缘分一场,就让你走得干脆点吧。”
说完,杜立诚绕开了北湖别墅区的大门,他也知道自己这身装扮,想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去是天方夜谭,不过,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想要进北湖别墅区,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李明亮夫妇已经入睡,李默生也刚刚洗完澡,打算继续修炼《玄音心法》,冲击心法的第二层‘意律合一’。
这是在基础功法由静入冥磨练出来的强大精神力之后,加强对精神力掌控和操作的功法。
在李默生的认知中,如果能将意律合一练熟,也许能达到像艾薇娅那样能够通过精神力影响他人行动的效果。
虽然现在的李默生也能做到,但却没办法像艾薇娅那样收发自如,而是要等到别人意志薄弱的时候才能成功,这效果可谓天差地远。
李默生刚刚准备拉上房间的窗帘,眼皮忽然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外。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家门口来了一个客人,不过有些来者不善。
杜立诚此时正站在李默生家的院子外面,正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心头忽然生出一种被人锁定的感觉,那张干瘦的脸微微一怔,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立马撤离了大院门口。
李默生绝对不是普通人!这是杜立诚脑海升起的第一个反应。
屋里面,李默生发现到门外的人离开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