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透进来的淡淡月光,李默生开始浏览起纸条上的内容。
“李默生,我知道你会回到这里来的,不过你不用费力气找我了,你找不到的。现在是不是对我恨得牙痒痒呢?别着急,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过下次,可就不是这种人畜无害的小游戏了噢!到时候一定会死人的!我向你保证!”
李默生面无表情的将纸条揉成一团,对着黑漆漆空荡荡的房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也会死的...”
翌日,李默生再次来到东海市警局找齐秋玲,将这次事件中出现的三个重要人物的照片提供给了她,分别是西装男、带李默生父母去吃海鲜的那个男人以及将李默生父母接到东海明月度假山庄的那个女人。
齐秋玲经过一番查询之后,俏脸微微一变,对李默生说道:“这个人是一个国际通缉犯!”
李默生凑到了电脑前面,看到电脑上显示着一个类似档案一样的页面,不过由于上面写的全是英文,所以李默生看不懂。
“他到底是谁?”
“他的姓名不详,炽天使佣兵团的成员,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疯子...”齐秋玲念的是电脑屏幕上的那些英文翻译,这些资料的来源是国际刑警所数据库里的。
“炽天使佣兵团?”李默生眉头一皱,“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招惹上他们的?”
“你其实见过炽天使佣兵团的人啊!”齐秋玲对李默生说道。
李默生懵圈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根本没印象。
“你还记得被你打死的那个赵哲汉吗?他曾经就是炽天使雇佣兵团的成员,后来是在任务中假死偷偷逃离了组织,改头换面在东海生活并加入了狼爷的麾下。”
齐秋玲这么一说,李默生立马就想起来了,当初张寒和蓝图建筑的蓝津为了对付自己专门请的打手,城西狼爷手下的第一悍将。
最让李默生印象深刻的,就是当时赵哲汉在面对自己处于下风的时候,拿出了一支淡红色液体的针管,在注射之后爆发出了远远超过他自身几倍的力量,但很快在药效结束之后,都不用李默生动手就自己死了。
当时李默生就猜测,赵哲汉用的那支针管,应该是一种透支人体极限透支得很厉害的兴奋剂。
“你也说了,赵哲汉是他们组织里偷偷逃出来的成员,就算被我打死了,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对付我吗?”李默生问道,而且对方其实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戏弄了一番而已。
齐秋玲耸了耸肩:“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时候李默生还想到,在这件事中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关键人物——周洪明,不知道他在这里面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西装男对他那所谓的测试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
“炽天使佣兵团你了解吗?”李默生对齐秋玲问道。
“不是很多,只知道他们接的任务都是涉及严重违法犯罪的任务,而且因为手下成员都实力强大,所以在国际上臭名昭著,很让人头疼。”
或许,想要弄清楚更多事情,得去一趟周家才行。
...
何颖薇走在街上,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辆轿车开到何颖薇的旁边按了按喇叭,何颖薇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去,车窗摇下来之后,李默生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以聊一下吗?”
何颖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上了李默生的车。
由于在不久之前的九重山一战中,欧阳铭的亡魂给李默生刻画了一个幸福完美的世界,在幻境中李默生跟何颖薇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导致现在再看到她李默生还是有一种很奇怪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周洪明是不是好几天没在家了?”李默生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何颖薇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瞥了李默生一眼:“你怎么知道?”
李默生没有回答何颖薇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吗?”
何颖薇摇摇头,看向车窗外:“不懂。”
“你是他老婆,你老公坐在一个轮椅上去了哪你都不知道?”
“他三天前告诉我,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问他去干什么他没告诉我,只叫我别去找他。”
“他没和什么人接触吗?光靠他自己离开不了家里吧?”
“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到家里来接他走了,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问。”何颖薇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生气,周洪明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根本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三天前他和一伙人绑架了我爸妈。”李默生说道,他把事实夸大了一些。
“他又搞这种事情?”何颖薇眉头一皱,随后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多多留心一下,看看你们家里有什么线索,他到底是跟什么人在接触,为什么要和那伙人一起绑架我父母?”
“叔叔阿姨...他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周洪明跟那伙人跑了,我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何颖薇与周洪明每天生活在一起,对周洪明的精神状态是最为了解的。
自从被李默生废掉四肢后,整个人变得喜怒无常沉默寡言,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与产业正在被其他堂兄弟们慢慢蚕食剥夺,这让他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不过,何颖薇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开始婚礼被李默生闹场的时候也很气愤,到后来发现李默生整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后,知道周洪明已经不是李默生的对手,但周洪明一意孤行要出这口恶气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
他对李默生的恨,是刻进骨子里的,但也如李默生所说,他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继续打扰你了,直接送你回家吗?”李默生问道。
何颖薇想了半天,想说很多话,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