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的这个周末,李默生接到了云贞铃的电话,说是有一群混混过来砸场子了。
目前烧烤店的装修正在收尾阶段,李默生可不想这时候给人捣了乱,于是他收到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等李默生赶到现场后,发现一群穿着花衬衣、背心,发型流里流气的人围坐在店里,大概二十来号人,装修工人们则躲在一边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而云贞铃这个时候则被这伙人围在中间,领头的是一个肌肉发达,一头寸头发型染成了灰色的家伙。
在灰寸头的旁边,赫然站着上一次在烧烤摊欺负云贞铃母女收取保护费的那个鸡公头,上一次他被李默生强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吃掉两串沾满碎玻璃渣的牛肉,弄得满嘴是血狼狈至极,在恢复之后一直想找云贞铃母女再出一口气以报当天之仇,结果让他意外的是,云贞铃母女的烧烤摊不见了。
鸡公头带着人一连在附近溜达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云贞铃母女二人,正纳闷她们是不是换片区摆摊了的时候,手下一个小兄弟跑过来告诉他,小广场附近开了一家烧烤店,看上去装修非常不错的样子,可能有机会敲上两笔。
当鸡公头带人赶到时,发现云贞铃也正好在检查装修,这不巧了么!鸡公头直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于是鸡公头赶紧给自己大哥,这片地区无业混子的头头灰发寸头打电话,让他多带几个人过来,然后就有了现在李默生看到的这一幕。
“MD,小贱人,之前问你妈要保护费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没钱,一转头就弄个这么大的门店,装修还那么好,这就是你们说的没钱是吗?”鸡公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呀小贱人!你快报呀!”鸡公头故意挤出一副公鸡一样的嗓门。“阿灰哥,她要报警,我好害怕呢!”
一众发型怪异五颜六色的家伙顿时大笑起来,让站在人群中间的云贞铃气得小脸通红。
“你要报警我们现在就跑!然后久不久过来拜访一下,我看你受得了吗?嘿嘿嘿嘿...”
“无耻!”
“我就是无耻怎么了?要不你做我女人吧?我保证方圆十公里没人敢动你的店,保护费我也一分不要,怎么样?”鸡公头上下打量着云贞铃,嘴角流起了哈喇子。
阿灰哥瞪了公鸡头一眼,公鸡头赶紧改口说道:“不不,是做我们阿灰哥的女人,保证你能安心做生意!”
“是谁敢到我这里收保护费?”
店里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鸡公头听到这个音色之后为之一愣,有些PTSD过激反应似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阿灰哥和一群街头地痞缓缓望向烧烤店的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匀称,面目清秀的男青年。
阿灰哥微微眯起了眼睛:“小子,刚才是你在说话?”
李默生缓缓走进店里,用藐视的眼神看着阿灰哥鸡公头这群人,冷冷地说道:“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阿灰哥站起身,一脚踢开刚才坐着的那只木椅,用手放在耳朵旁边对李默生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还有五十秒。”
云贞铃看到这个情况赶紧跑过来挽住李默生的手臂,一脸焦急地对他小声说道:“默生哥,我们还是报警吧!”
对方有二十多个人,虽然云贞铃知道李默生很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她害怕李默生会吃亏。
阿灰哥看到云贞铃如此亲昵地挽着李默生的胳膊,一时间妒火中烧,原本一脸戏谑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作为附近一带的混混头子,阿灰哥对云贞铃垂涎已久,这也是他频繁让手下找云贞铃母女麻烦的原因,想要安安静静做生意?好!那就做我阿灰哥的女人!
现在自己的梦中女神和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如此亲密地挽手,他怎能不怒?
“王八蛋,你给我松手!不然我卸了你的胳膊!”阿灰哥指着李默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默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明明是云贞铃要挽着自己,自己怎么松手?
不过李默生当然不会理会阿灰哥的威胁,而是继续做一个无情的计时机器。
“四十秒。”
“我弄死你!”阿灰哥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双手抄起木凳就要朝着李默生砸过来。
李默生将云贞铃护在身后,一个朴实无华的正蹬踹出,阿灰哥砸下来的木凳顿时被踢了个稀巴烂,李默生的脚掌也穿过一堆木屑重重踢在阿灰哥的胸口上。
阿灰哥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滑行了几米后才停下,同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阿灰哥的一众跟班小弟们望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大哥,寂静无比的店铺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
“还有十秒,你们再不滚蛋可就没机会了。”
李默生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懵逼状态的地痞混混们,他们顿时醒悟过来,有的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脚步慢慢开始往门口的方向挪。
“兄弟们,一起上!干死他丫的!”鸡公头第一个跳了出来,捡起地上刚刚被李默生踢碎那把椅子的木棍,张牙舞爪地喊着。
不过虽然他喊得很凶,但并没有冲上去。
“三...二...一...时间到了。”李默生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双眼开始散发出冰窖一般的气息。
于是,烧烤店半拉下来的卷帘门里,开始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五分钟后,一个个地痞混混鼻青脸肿地从烧烤店的卷帘门里爬出来,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逃离烧烤店,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恐到极点的表情。
此时的烧烤店里,那群混混已经跑干净了,只剩下他们的带头大哥阿灰哥还躺在地上,他不是不想跑,而是根本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