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
金煜将人抱紧,关了床头小夜灯,睡觉。
翌日。
南黔快凌晨才睡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出去见金煜又在开会,自己过去他关了视频,把电脑扣上,扬唇,“醒了?”
黔黔:“你忙为什么不走?”
金煜:“不忙。”
黔黔:“我不用你陪。”
金煜:“我喜欢陪。”
黔黔:“……”
“饿不饿?”大掌放少年下颚,手指收紧,小嘴都被他捏挤嘟起了,粉嫩嫩的,Q弹,特别漂亮,低头亲了口。
黔黔磨牙,嘴巴被挤着,口齿不清道:“萎靡烧窑(我没刷牙)。”
金煜笑:“我不嫌弃。”
黔黔把他手推开,揉了揉腮帮,“你还说你有洁癖,谁家洁癖早上亲臭嘴?渣男!”
“骂我就骂我,你嘴不臭。”
“我什么时候说我嘴……”[谁家洁癖早上亲臭嘴?]羞赧红脸,仍嘴硬,“我嘴香香的,不刷牙也香,你少在这用别的方式给我扣帽子!”
金煜又一次捧起小脸,鼻子凑近,道:“张嘴我闻闻什么香味。”
南黔耳朵快要红成血滴子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死也不张,金煜一个劲逗他,鼻子都贴到少年鼻尖了。
黔黔一个后撤,手顺便给了金煜一拳,男人没防备,捂眼倒抽凉气,“崔京贤!你谋杀亲夫!”
“你真烦!”
说完跑浴室刷牙了,挤好牙膏,上上下下的刷,一遍刷完又来一遍,伸手把自己嘴捂住,哈了口气,确定是香香的柠檬味才满意。
背着手走出去。
老神在在。
金煜想笑,没嘲讽他的意思,就觉得这动作好像在展示什么,有点搞笑,宝宝真可爱。
黔黔出去,“点饭了吗?”
“嗯,酒店一会送来。”
“什么菜?”
“不知道,要了虾仁蒸蛋。”
“酒店餐吗?会不会很难吃?听说高铁餐很难吃。”
“还好。”
毕竟是大客户,这间江景房他定了一个月,五十万,点了餐,哪怕没有,经理也会想办法给他买,不一会房铃摁响,服务员戴着口罩,推来餐食车。
总共四层,每一层摆了两盘,都用盖子盖着,也看不清。
黔黔饿的快,跑餐厅看对方端菜,金煜要了西餐跟中餐,有牛排,有滑鸡,虾仁等等,份量不多,摆盘特别好看。
服务员戴着手套,将最后一碟餐拿上来,微微弯腰,“祝二位用餐愉快。”
黔黔在人走后迫不及待拿筷烤鸭,眼睛都亮了,扭头看金煜,惊喜道:“好好吃。”
金煜笑,刚准备拿筷子尝一口,黔黔下意识给他夹了筷喂嘴边,心下感动,张嘴吃进去,有点辣,吃着还是可以。
弯眸点头。
黔黔拿碗拿勺舀虾仁蒸蛋,眼睛都眯了,味道或许算不上顶级,因为他饿,吃什么都香。
金煜也就吃了块牛排,夹了两筷寿司。
黔黔见他不吃了,可惜道:“这个鸡好软,好好吃,你怎么就饱了呢?”
金煜笑,“亲我一口,没准还能再塞点。”
黔黔嘴巴一瘪,把碟子往身边拽了拽,“我自己吃。”
金煜时时刻刻看着少年,南黔根本没机会走,渐渐他被蜜枣甜化,真把离开当旅游了。
一个月后。
H国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内网都刷到了,金氏撤了金煜的职,推金宰赫上位。
南黔看到消息,整个人都麻了,拿着手机匆匆去找金煜,把手机屏幕竖给他看,急道:“好端端为什么你被撤职了?我不要你跟我结婚,你回去解释清楚。”
除了自己跟金煜的事,被他家里人知道,南黔想不出其他理由。
金煜明明很优秀,他还是家里的嫡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撤职。
金煜本人倒没什么反应,伸了伸懒腰,将少年搂去阳台,白天的江景也是别有一番美意,阳台铺有绒毯,跟长形小矮桌,上面摆着茶具。
金煜带黔黔过去坐,男人盘着腿,少年坐他腿上,去拿茶杯,问黔黔:“会泡茶吗?”
黔黔:“会喝。”
金煜:“我教你。”
说着握住少年手,让他去拿小壶,黔黔扭头,一点也不专心,“你不急吗?”
金煜反问:“急什么?”
“你家,你家那么大的集团,说把你撤就撤了?你不是继承人吗?回去啊。”他不急,南黔都替他急。
金煜嗯了声,“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我很好。”
“为什么?”
“这个季度亏损不少,老爷子动了换人的想法,无所谓,只要金氏不倒,我名下资产够我们享受了。”金煜说得风淡云轻。
季度亏损跟国际动荡也有不小关系。
之所以动了换人的想法,就因为他追人追到了华夏,金家认为同性是丑闻,尤其是老爷子。
气得当即下令撤了金煜的职,由二孙担任,金宰赫毕竟是世界攻,能力是有的,就是太花心了。
金煜从小就被当继承人培养,别人羡慕他的风光,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刻不敢松懈,金宰赫能疯能玩,他却被管的很严。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待人做事,总是以家族利益优先。
他清楚家里不太可能接受一个男媳,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告诉他,交易就是交易。
尤其是两人没认识多久,崔京贤聊起结婚,还跟他吵架,多少是有些莫名其妙,有合同在那,他们只是包养跟被包养的关系。
什么时候喜欢上?
不知道。
或许是对所有人都有洁癖,唯独他是例外。
虽然偶尔有些小嫌弃,但不会像碰了别人,事后疯狂拿消毒纸巾擦手。
爷爷生气,他也能理解。
“亏损多少让你下来?”
钱有赚有亏才对,十个赚一个亏就要换人了吗?
“四十多亿(RMB)”
“亏这么多?你家还好吗?”黔黔担忧,好怕金氏破产,金煜这天之骄子受不了。
金煜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宠溺一笑,刮了刮少年的鼻子,“企业亏损跟你认知亏损不一样,只是没达到季度额,少赚四十亿。”
黔黔:“啊?少赚四十亿算亏损?”
“算。”
黔黔小心问:“赚多少方便透露吗?”
“两千多。”
“两千?!”黔黔瞪大眼睛,“一个季度?”
“嗯。”
“目标两千亿?”
“嗯。”
“好有钱啊。”黔黔感慨,“可是你已经赚了一千多亿,很厉害了,没达到目标,也不能怪你啊,先生,你还是回去解释一下吧,我在这等你,不走,骗人是小狗。”
金煜握着他的手,教少年温杯。
“那个位置哪有那么好坐,下了就下了吧,还能多陪陪你。”
黔黔像吃了蜜一样,嘴角上翘,“那我也不能牺牲你的理想。”
金煜重复轻语理想这个词,“我的理想是娶你,愿意嫁吗?金夫人?”
黔黔问:“以前让你娶我你不娶,现在为什么不能是我娶你?”
金煜笑:“娶我很贵的,崔先生能拿多少?”
一提到钱,黔黔跟他比肯定是穷光蛋,撇了撇嘴,随即灵光一闪,手抖了下,金煜握的不紧,泡茶时茶壶歪了,倒出来一些水。
好在瓷杯是摆在茶具上,没撒出来。
“你说过我们在一起,钱会全给我,我拿你给我的钱再买你,以后出门你是老婆。”
金煜被他的强盗逻辑逗笑,“那得你先当老婆,再能花钱买我。”
“不行,你的钱你家人不会同意转我名下,精神转移,我就当你给我了,我再把钱给你,你就是我老婆了。”
金煜咬了口小肉包的耳朵,把他头挪正,一步步泡着茶,“老婆想要,老公有什么想法?”那声老公还夹了下,听的黔黔耳朵酥麻。
“不行,痛,要歇歇。”
金煜拿着他的手,进行到最后两步,出汤,分茶,端起小圆杯,喂黔黔嘴边,少年张嘴喝了。
金煜问:“好喝吗?”
黔黔咂了两下嘴,茶香四溢,入口甘甜,点头,“好喝。”
金煜把脑袋凑过去,道:“喝了我的茶,亲我一口不过分吧?”
黔黔自己倒了杯,放唇边喝,太好喝了,嘴里发出啊的满足声,一下两下三下,金煜笑,抬头看向楼外,阳光正好,清风微拂,茶酒美人相伴,甚是惬意。
喝饱了,打了个水嗝,凑金煜脸颊亲了口。
亲着亲着又亲床上去了。
自从被撤职,交接完工作,金煜就不怎么跟员工开线上会议了,每天都是陪着黔黔,小东西玩起了直播,大概是命里该火。
一张静态图百万点赞,粉丝一夜之间涨到四十万,一场直播网站给流,更是冲上百万。
人气迅速飙升。
第一次玩不会关礼物。
直播结束,发现有三万收益,惊得他好一会没回神,受受的光环竟如此强大?
本着自己挣钱自己花的原则。
黔黔吃起了互联网这碗饭,金煜也由着他,每次直播,嘉年华不要钱似的刷,稳稳占据榜一的位置,南黔播了五天才发现榜一大哥是金煜。
难怪榜一大哥老让他喊哥哥。
还以为什么品种变态。
“你直接给我多好,白白丢了几十万。”
金煜笑,拿起手机操作,当即就给黔黔划了五百万过去,哪怕只占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的钱也会生钱。
几十万在他眼里或许就相当于普通人的几毛。
直播都是晚上。
前两个星期,金煜还是很支持,后面就不满了,他直播,自己不能出现在镜头,就连做ai都不能随时随地。
谁家吃的这么差?
晚上关播,他把黔黔往死里*。
一顿接一顿吃,会控制一定量。
长久以往的饿,吃起来可就厉害了,最大程度折叠,把黔黔惹的哭声连连,求饶都没用,嗓子哑了,pg废了,偏偏金煜喜欢了很,越哭越过分。
这次是真过分了。
养了一周还是没精神。
为了他的事业,顶着一张憔悴脸录了个视频解释,底下一堆粉丝让他好好休息,各种心疼,金煜刷着刷着心情不爽。
就好像自家珍藏的宝贝被发现。
现在一堆人抢着来爱。
宝贝还得分他们关注。
把南黔手机扣了,上床搂怀里,胳膊腿脚锁死,嫉妒的面相都变了,白颈处的红痕还没恢复,又添了许多新伤。
黔黔被他吸的痛,手攥成拳砸背,“不要亲,要死了!”
金煜又去亲他脸,咬耳朵,动作粗暴。
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了,黔黔难受,忽然搂住金煜染着哭腔喊:“哥哥,别亲了哥哥。”
雪白的脸被撩的嫣红,眼睛半阖,无力的躺在床上,金煜握住少年白皙脚踝,手伸脚心挠他,黔黔抬脚踢,男人力气太大了。
最后情绪一激动,晕了。
把金煜吓得够呛,还带医院检查一番。
医生让他们注意节制。
自从被撤职,金煜陪他的时间多了,两人感情也好了不少,今天在这旅游,明天去那旅游,金家把金煜卡停了,逼他回国。
金煜有别的来路。
该吃吃,该喝喝,带老婆该旅游旅游。
逛遍了华夏。
南黔不爱拍照,金煜说想记录跟他的每一天,于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拍很多,充满爱意的眼神璀璨漂亮,装着星河与彼此。
“想吃。”指着糖葫芦摊位里的水果串。
金煜:“凉,你最近感冒。”
入冬了,冷,说着还去捋了捋少年的围巾,线帽往下压,裹得严严实实,南黔被他揣的跟熊似的,一路走来手插兜里,也就要吃糖葫芦伸了下。
用鼻腔发出拒绝的声音,手隔着玻璃门指,“你不买我自己买,要草莓,苹果。”
老板还以为他俩兄弟。
见小的想吃,大的不给买,就开始推销。
“裹了一层糖,不咋凉,不会加重感冒小伙子,这糖都是纯手工熬制,吃起来可甜了,买一个给弟弟尝尝?”
黔黔:“买!”
金煜无奈,买了两串草莓,跟混搭,苹果拿袋子拎着,咬草莓会有碎糖块掉落,黏到围巾,戴着不舒服,黔黔让金煜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
金煜:“感冒,不能受凉。”
黔黔:“就一会。”
金煜:“回去吃。”
黔黔:“解开,不解我自己解了?”
每次都这么说,从来就没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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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章有改动,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