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冷笑,“睡了?”
廊檐有盆盆栽,明明是放在最合适观赏的位置,容墨都看它碍眼,抬脚就给踢了,小翠儿吓得跪地,身体颤抖。
黔黔听到外面传来的瓦碎声,皱眉,胸前不舒服,手伸进去摸,扯出两个大馒头,刚要往嘴里塞,系统大叫。
【别吃!你得用它装女人啊黔黔!】
黔黔一顿,还是准备往嘴里塞。
【吃了你就找不到你老公了!】
哦。
爬下床,找了两方手帕,一个铺枕头旁,把俩馒头垫上面,再把另一个盖馒头上,跟小孩玩芭比娃娃似的,露三分之一给它们呼吸。
傻子!
算了,馒头在不至于平胸。
检测到容墨靠近,系统【快快快黔黔,有人,垫胸,快垫胸!】
黔黔翻身,面朝里榻,胳膊环着胸闭眼睡觉。
系统飞出去着急。
随着门一声吱呀。
系统的叫声,快要把他耳膜给震破了【快!垫胸!黔黔!】
枕头朝叫声甩去,正中容墨,虽然他不服管教,但黎柔是爷爷定下的娃娃亲,爷爷临死前还在操心,要他保证一定娶黎柔。
见都没见过,每次要看照片,都会被各种事件打断,以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黎柔长什么样。
他有喜欢的人。
但……
那时爷爷正病重,他根本不敢说,怕爷爷直接断气。
不是他想要的人,喜服都不愿穿,整个家族对老爷子十分敬重,段御也一样,容墨本想在爷爷死后直接退亲,不孝就不孝,反正病床前该答应的都答应了,又不会死不瞑目。
容爹不允许,整个家族都不允许。
必须让他娶黎柔。
娶就娶吧。
不拜堂。
座机都快被打爆了,线拔了,全城搜人,最后还是把他逼来,本想跟黎柔说清楚,谁料刚进门就挨了一枕头。
传闻有一样如实,那就是容墨脾气差。
院子里有人拦他,容墨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一声砰响,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容墨这次离开,小半个月都没再回来。
黔黔蹭蹭枕头,睡觉。
翌日。
小翠儿来给他洗漱打扮,一会要去给老爷太太敬茶,结束后回门,只是大少爷……
唉,大少奶奶这么漂亮,也不知怎么就入不得大少爷的眼。
“大少奶奶,奴婢帮您换衣服。”
黔黔捂胸摇头,刚睡醒,声音很哑,“我自己来。”
小翠儿点头,将白色旗袍放床边放好,退出去。
黔黔拿起旗袍研究了一会,低头看了眼自己腿上有没有毛。
【安啦,3000积分,毛毛全消,你现在的腿,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光】
穿好了。
【馒头馒头】
顿了顿,塞进去。
衣服是黎家准备的,来不及,也就做了两套,黎家根本没抱黎黔能瞒天过海的希望,只要他能拖两天,一大家子就抵达北城。
旗袍贴身,腰线比女人还细,如果没外物帮助,除了前不凸,后臀翘挺,魅惑耀眼,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小翠儿痴。
帮黔黔涂上西洋口红,色似橘,一抹唇,成了玫瑰色,鲜艳自然,柳眉如弯月,鬓发微卷,眼睛像是藏了无数碎闪星光,看谁都含情。
小翠儿颜控的不得了,明知不该这般盯着少奶奶,眼睛却不受控制,都说城南周家大小姐,似天仙,赛貂蝉。
依她看,大少奶奶才是天下第一好看。
黎家也是狠人,黎黔原本是短发,花了好几十大洋,一晚上愣把儿子头发接长了。
收拾好后,小翠儿把镶着珍珠的镂空披肩给黔黔披上,知性优雅,又不失艳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的让人挪不动眸。
穿了双白色高跟。
走路没那么平稳。
旗袍太修身了,黔黔没法把自己幻想成女人,穿起来总有种大街光腚的错觉,干嘛非得扮女人。
还穿旗袍。
羞耻。
?(????ω????)?
小翠儿带路,宅院里打扫的佣人,在见陌生主子先是一愣,跟着目露惊艳,这是……黎家大小姐?
竟生的如此貌美,这身段,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咽口水。
把黔黔看的耳朵都红了。
一害羞,那双月牙眸,潋滟生光,人对好看的事物总有几分耐心,下人们第一次见大少奶奶,即便知道昨儿的事,也忍不心刁难。
这么漂亮的人…唉可惜。
黔黔到堂厅,容父容母没多久也到了。
第一眼也被惊艳了。
容墨没见过黎柔照片他们见过,兄妹两眉眼神似,容家只当黎柔现实比照片好看,黔黔按规矩敬了茶。
容父给了红包,容母给了一对翡翠镯子。
据说是祖传的。
已故老太爷点明给容墨媳妇儿。
按原剧情,黎黔会在结婚第七天被容家发现男儿身,因为他的外貌特征,第二天就遭怀疑了,容家在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封建思想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
即便再不高兴,也只能内部处理。
加上第二天回门,听说黎家人去楼空,结合种种,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黎黔身上。
那对镯子也意外打碎。
容家更是容不得黎黔。
关地牢,动家法。
最后把人活活折磨死,对外宣称病逝。
系统花积分加美貌,不管怎么样,努力苟着。
至少在外形上,扮起女装,绝不会有人怀疑。
敬了茶,容母还算满意这儿媳妇,听说也是留洋归来,气质温婉娴静,不错。
管家小跑来,一脸复杂跟为难,“老爷,夫人,大少爷,大少爷他……”
容父一听,就猜出个八九,手重重拍在一旁的桌上,眉心怒竖,逆子!
“叫人滚回来!不回以后都别回!老子当没这个儿子!越大越不服管,简直没王法!”
管家额头冒出虚汗,弯腰道:“大少爷去京都了。”
容父更气了,“京都?他这时候去京都做什么?”
管家摇头。
容墨不来正好,又可以苟活很久,黔黔还想着小1,不知道能不能路上偶遇,“父亲,我可以自己回去。”
容父最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多准备了些礼品,容墨性子泼皮,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