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换了乳牙的第二次新牙,掉了之后就不长了,这都几个月了,祁深寻思怕是不会长了。
得找个办法给他镶一个。
门牙的位置,镶金镶银都太土。
目前各大城市均已沦陷,三甲医院关了大片,根本找不到。
还是得去地下城。
找个牙科医院,给他宝贝镶个假牙。
酸辣粉泡好。
祁深只放了一小半辣,醋倒是全放了,用叉子叉出一点放桶盖上,吹吹再去喂,黔黔可乖了,吃一半饱了。
祁深把剩下的两口吃了,垃圾丢外面,没事翻了翻房间里的小抽屉,见有香水,拿出来喷了下。
水蜜桃味,盖住房间里弥漫的酸辣粉以及腐尸味。
后面就没再乱翻人家小姑娘隐私了。
香味飘进黔黔鼻子。
手举在空中抓了一把空气。
祁深出去把门锁紧,卧室门也上了锁,回来抱着香喷喷的老婆睡觉。
黔黔吃饱喝足不困了。
现在凌晨两点,祁深困了,将夜视镜取下放床头,打了个哈欠,蹭了蹭小丧尸,闭眼睡觉。
南黔盯着天花板,七点才困。
祁深七点十分醒。
黔黔又趴祁深肩膀睡着了。
睡着没法盘腰,脚垂在两侧。
祁深抱着他也不嫌累。
司凌墨等人在安全点集合,用对讲机呼叫几遍,都没回应。
墨眸微蹙,道:“回去找车。”
金可:“他怎么办?不等了?”
司凌墨:“联系不上,再说吧。”
等他们回去找车,祁深早开着越野带老婆兜风了,他把对讲机电池给抠了,暂时不想搭理那群队伍。
出了个老鼠屎,他觉得那锅汤都是坏的。
去地下城,不认识路,导航系统已经瘫痪了,没法用,一会还是得把电板插上,靠他们找路。
啧。
被遏制住短处的感觉真不爽。
祁深把副驾靠背往后调整,黔黔身上盖着粉色毯子,安静的睡着觉,白皙小脸在初日暖阳的洒照下,精致夺目。
祁深开车时不时瞥一眼,心情美滋滋。
真漂亮。
拿过放在腰腹处的小手,指腹搓了搓手背,软,喜欢。
有占有就会有yu望。
最开始找不到人,想也只能梦里想,好不容易找到,一直跟团,找不到机会,昨天又是尸潮,又是那群人逼逼赖赖。
觉没睡好又困又累,没心思想。
现在觉补足,尸潮散开,太阳正好,祁深通过后视镜瞥见后座食物,再看看副驾车距,空间还算大,应该能放得开。
行动比心动还快。
一脚刹车,停了。
周边是个矮花坛,面积很大,不遮眼,祁深利用木系异能,让草疯长,藤蔓交织裹缠,只留了一点缝透光。
他先是亲了亲黔黔的嘴唇。
嗓音低哑含着难掩的谷欠火,“宝贝,我会负责。”
南黔都还在睡觉。
系统见他在祁深身边安全,溜回芥子空间,好久都没出来了,根本不知道它的好大儿,要清白不保。
祁深研究了一会,黔黔醒来。
他不知道祁深在干什么,灰眸很呆,表情太过无辜,脑袋还微微侧歪,萌的祁深老脸一红,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十分xia流,趁人傻,要人清白。
小丧尸嘴里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本能音腔。
不会说话表达。
他现在对祁深的依赖到达了恐怖地步,难受了,想让他抱抱,但这份难受就是对方给的,他越是要抱,祁深就会越……
……
……
“前方有异样。”
周恒观察四周路况,借助望远镜辅助,有月季藤不奇怪,只是那藤怎么在qifu?
从外形轮廓来看,像……一辆车。
车怎么会藤爬满?
随着皮卡靠近,周恒确定了那就是一辆车,而且轮廓越看越熟悉,越野。
祁深?
不确定是不是。
周恒把消息报告给司凌墨。
司凌墨让李承傅把车开过去。
金可几人从皮卡后车厢跳下去,靠近时脸色微凝,有点不太对劲,司凌墨跟着下车,还没靠近就听一道古怪声响。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司凌墨脊背一僵,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狠狠揪了下,有点疼,不舒服。
金可他们互相交流了眼神,摸摸鼻子赶紧走开,司凌墨却僵直地站在那,听了一遍又一遍。
脑子里很乱,隐隐生出几分嫉妒,想阻止他们胡搞,脚步却抬不起来,人家是正经对象,他们又没什么关系,自己用什么理由去阻止?
祁深察觉外面有人,退开一小节藤蔓,发现是他们,真TM操蛋,这都能碰上?
藤蔓绕的更严丝合缝,阻隔了视线,同时用异能在外筑起一面墙,听都不让听。
不知道过去多久。
祁深简单收拾一番,藤蔓解开,降下驾驶位的车窗散味,小丧尸躺在副驾,闭合的眼角还有泪痕,尾梢映着红晕,身上不仅盖有薄毯,腿上还搭着祁深的外套。
祁深下车,此刻他气息基本稳了,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满面春风的走到司凌墨身边。
看起来心情不错。
司凌墨脸色阴沉至极,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注意,祁深笑,“都逃出来了。”
心情好说话都亲和了不少,不再跟他们冷言冷语。
司凌墨拳头攥了又攥,他清楚自己不该说,却总有股无名火压在心口,不说他难受。
司凌墨:“他什么都不懂,你这是强迫!”
祁深冷眉微挑,他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凌墨:“他是我的队员,我作为队长有责任监护!你在他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强迫就是不行!”
祁深耸耸肩,靠着副驾车门,姿态闲散,“你怎么知道我家宝不懂?他可喜欢了,队长有那闲工夫,不如把周围草除了,美化环境还能锻炼身体,多好。”
司凌墨脸色愈发难看,“他话都不会说,怎么喜欢!你再趁人之危别怪我不客气!”
祁深没憋住嗤笑出声,“你还直吧?”
司凌墨一愣,随即冷声道:“当然!”
祁深眸子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是直的就好,我们是夫夫,不管做什么,道德管不着,法律也管不着,你也管不着。”
司凌墨被他气走了。
祁深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冷呵,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