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贾瓒在两女的缠绕当中醒来,低头望去,顿时无奈的轻笑了下。
只见巧儿纤弱的身子乖巧的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均匀,恬静美好。
另一边晴雯的睡相就没这么好了,她手脚并用,整个人如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红润的小嘴微微撅着,脑瓜靠在他的胸口,正在呼呼大睡。
怀中两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儿上,还带着些许的泪痕。
贾瓒暗骂了自己一声。
本来打算等几年再吃,却是未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也是昨晚在沐浴的时候,被这两个丫头撩拨出了真火,这才按捺不住。
不过昨夜他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倒也没有伤到她们。
在两人小脸儿上一人亲了一口,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两女昨晚都累的不行,一直到他出了房门都还未醒过来。
园内除了她们俩,自然还有别的下人。
让他们打来热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他把墨竹给叫了过来。
“我去衙门了,她们俩还在睡,不要去吵醒她们,去找几个婆子伺候着。”
墨竹顿时明了,笑着应了下来。
早饭后,神清气爽的贾瓒骑着马,朝着布政司衙门而去。
此时的衙门公堂内,已经站满了人,正围着中心处的金源和于勇杰,七嘴八舌的问着。
“大人,这位贾大人是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追责吧。”
“追什么责,所谓法不责众,没了咱们,整个山西都得瘫痪,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成?”
“说的对”
东胡人南下的时候,跑得可不仅仅是金源和于勇杰。
两个长官都跑了,剩下的人可不得跟着跑。
当时整个太原的大小官吏基本都跑了。
金源站在人群中间,任由其他人如何说,也一言不发。
直到外头有衙役喊道:“山陕督抚贾大人到!!!”
公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各自低头列队站好。
贾瓒龙行虎步而来,穿过众人,坐到了上首正座之上。
“下官见过督抚大人。”
众官员大礼参拜。
“诸位起身吧”
“谢大人”
待众人站定后,贾瓒目光开始在各人脸上一一扫过,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以他的五感,自是听到了方才众人的谈话。
心中暗暗发狠:“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法不责众,可笑至极。”
并未理会过多,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将人犯带上来!”
不一会儿,已然沦为阶下囚的崔元和马致被拖了上来,跪在堂中。
诸位官员中,大多数人都认识这两人。
尤其是与他们二人有过利益往来的,无比心中惊骇,往旁边缩了缩身子,生怕被他们俩认出来。
贾瓒四周观望了一番,冷笑道:“他二人的身份,就不用本官介绍了吧。”
众官员心中战栗,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案台后,贾瓒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的喝道:“此二人连同晋地多家豪商,勾结东虏,资助叛军,致使晋地大乱,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无误,实乃罪孽深重之辈,十恶不赦之人。”
堂内官员当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些事,有的甚至本身就是此事的执行者。
此时见贾瓒将所有事情曝在阳光之下,心中更是恐惧。
贾瓒垂眸望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二人,继续道:“然,此二人紧要关头幡然醒悟,协助本官剿灭东虏,有功于朝廷,又主动向本官投案,将所犯之罪孽和盘托出。”
“此二人本应满门抄斩,以平民怨,打念在二人有戴罪立功之举,本官从轻发落,只诛首恶。”
他望着堂内众官员,喝道:“崔、马两家家产充公,解散家中仆役,崔元马致二人斩立决,凡两家之人有损伤人命者,皆斩,另有不法者,移送太原府查办。”
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的崔元和马致,也不敢有更多反抗,齐声呼道:“多谢大人开恩。”
两家皆是大族,虽然在山西横行多年,但子弟中有过杀人之举的毕竟还是少数。
他们两人是死了,但起码不至于被灭族。
有衙役进来将二人拖了下去,等候问斩。
处理了这两人,贾瓒又望向了各官员,冷声道:“本官欲将剩余不法之徒一网打尽,诸位以为如何?”
众官员对视了一眼,心知这位贾大人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之前的王子腾虽说也是为了晋商而来,但为人贪婪,又瞻前顾后,以至于耽搁了许久也未建功。
如今这位贾大人倒是雷厉风行至极,昨晚刚到太原,今日便要直接摊牌。
有一参政战战兢兢的出列,试探道:“启禀大人,晋地豪商盘根错节,牵扯甚大,要动他们,怕是不太好办……”
“不太好办?”贾瓒冷笑道:“既然你们不好办,那就别办了。”
众人心中一紧,后襟瞬间被冷汗浸湿。
便听贾瓒喝道:“山西布政使金源,山西都指挥使于勇杰何在。”
两人本以为今日只动下面的这些人,到不了他们头上。
正老神在在的看戏,却未想到,贾瓒第一个开刀的竟然就是他们。
心中骇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
“在”
贾瓒扫视二人,冷笑道:“东虏南侵,你二人分为山西军政最高长官,却弃城而去,徒留城内百姓,为东虏所荼毒,你们该当何罪?”
“大人!”金源面无血色的大吼道:“下官是有苦衷的。”
“是是,大人,下官也是有苦衷的”,于勇杰也跟着大喊。
但贾瓒却是连理都不理,挥挥手道:“本官懒得听你们狡辩,你们的苦衷,还是去下面和阎君诉说吧。”
接着大喝道:“来呀,摘去两人乌纱帽,扒下两人官服,押入大牢,以待问斩。”
布政司的衙役们也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突然间自己家大人便要被斩了?
但他们也不敢抗命,立即围了上来。
两人大惊失色,金源破口大骂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位居二品,贾瓒,你无权拿我!”
衙役们一看,立即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呵呵呵”,贾瓒轻笑了几声,道:“本官乃陛下亲自任命山陕督抚,总揽二省一切军政,自是有权拿你。”
扭头望向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的衙役,大喝道:“愣着干嘛?如此止步不前,尔等想抗命不成?”
衙役们面面相觑,最终咬咬牙,朝着两人拱手一礼:“二位大人,小的得罪了。”
七八个衙役上去就把两人帽子打落在地,又伸手粗暴的扒下两人官服,在他们的叫骂声中,把两人给拖了出去。
山西军、政最高长官被拿下后,贾瓒又扭头望向站在堂中瑟瑟发抖的其余官员。
冷笑道:“现在,轮到你们了。”
也无怪先前他们有恃无恐,这些人来自于山西所有的部门,是山西能够运行的基础。
的确如他们所说,没了他们,山西一定会瘫痪。
但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先后经过叛乱和东胡军肆虐,整个山西的社会体系已经彻底崩溃,陷入了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都到了这种程度,便是再瘫痪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