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江不清溺水者突然被人举出水面那般,大口喘气,猛然睁开眼睛。
眼底盛满惊惧惶恐。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低头往自己身上摸去,身上没异样,衣衬整齐。
还好,完好无损。
他稍稍松了口气,神情警惕谨慎,举目朝房间四周看去,室内空无一人。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突如而至的铃声,在空寂的室内震耳欲聋。
江不清吓得差点原地起跳,心脏砰砰砰撞击胸腔,如果没有这层皮骨挡着,他怀疑自己这颗遭受惊吓的心脏,能窜上九霄云外去。
原来是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手机正在响起视频邀请的铃声,江不清可以确定,自己刚才是在做梦,然后被铃声吵醒了。
搞清楚状况后,江不清重重呼出口气,拍着胸脯,闭上眼睛缓了缓疯狂乱跳的心,低声叨咕:
“卧艹!吓死老子了。如果真的失身,老子也活不成了。”
重新爬上床,才发现是池不楚发来的视频邀请。
他连忙接通,池不楚俊逸无双的面容映入眼前,令他无比心安。
【楚楚。】
池不楚:【宝宝,你睡着了吗?】
江不清直直盯着池不楚的脸,眼都舍不得眨,【嗯,我洗完澡吹干头发,趴床上就睡着了。】
池不楚面露愧色,【对不起,吵醒你了?】
江不清不好意思说自己正在做可怕的春梦,【我本来就打算给你发视频的,结果,因为你给我带的床单太舒服了,一趴就睡着。】
池不楚轻笑出声,【宝宝这是怪我吗?】
江不清:【没有,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池不楚凝视他,【宝宝打算怎么谢我?】
池不楚眼里的渴望过于直白赤祼,江不清咽了咽口水,【楚楚想怎么谢?】
池不楚眼神拉丝,像把钩子,勾在江不清的心尖尖上,一拉一扯,痒意绵延不绝。
池不楚声音低沉撩人,【宝宝知道的。】
江不清当然知道,只是相隔几千公里,就算他撅起屁股,池不楚也够不着呀。
【楚楚是忘了我在阿坝洲吗?】
池不楚:【当然没忘,不然我就不用问,直接上手了。】
江不清:【……】想不到聊个天,也能聊得浑身燥热。
池不楚:【宝宝。】
江不清:【嗯。】
池不楚:【上药了吗?】
江不清眼里一片迷茫,【上什么药?】
池不楚直视他,【早上叮嘱过你的。】
江不清稍一思索,想起上药原因,脸上染了红霞,【我没有不舒服,可以不用擦。】
池不楚眸光深邃,声音温柔,【宝宝乖,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江不清不太喜欢那种滑溜溜黏乎乎的感觉:【可是,真的不疼,没事了。】
池不楚哑着声音哄:【让哥看看。】
江不清:【?!】看看,怎么看?
撅着腚对着手机屏幕看?想想都莫名羞耻刺激。
池不楚催促:【宝宝,让哥看看,没问题就不用上药了。】
【怎么看呀?】江不清犹豫了,在滑溜溜黏乎乎和要不要脸之间摇摆。
池不楚沉着声音回答:【对着手机看。】
江不清抬头,目光在卧室四周探寻,【楚楚,你说,房间会不会有针孔摄像头?】
池不楚:【不会,时间不早了,哥哥看完,宝宝早点睡觉。】
江不清为难不已,总感觉撅着腚对着摄像头好变态,【看不到吧?】
池不楚:【可以的,我帮你看着。】
江不清内心挣扎半晌,心一横,看就看吧,反正天天看,已经看麻了。
他双手放在裤腰,往下一扯,撅着腚就往摄像头怼。
屏幕瞬间白花花一片,【宝宝,你往左偏一点。】
江不清红着脸往左偏了偏。【看......看见了吗?】
池不楚:【宝宝,你往后退一点,太近了,糊的。】
江不清闭了闭眼睛,往后退,【可以了吗?】
池不楚:【掰|||开。】
江不清自暴自弃,双手往两边用力。
池不楚:【好了,宝宝别动,就这样。】
江不清撅着腚不动。
……
江不清:【……】
池不楚目不转睛:【……】
江不清:【楚楚,看好了吗?】
池不楚喉结微动,【哥哥觉得还是上点比较稳妥。】
江不清裤子往上一捞,转身,黑白分明的瑞凤眼瞪着屏幕。
奶奶的,老子白给你看半天。
【不是说看了就不上药了吗?】江不清语调气汹汹的。
池不楚暗暗吞咽口水,努力憋下自己因为坏主意得逞而即将出口的笑。
【哥哥的意思是,看看情况,没事就不用上药,可现在的情况是,上比较好。】
江不清想耍赖,【不疼,下次疼了再上药,好不好?】
池不楚:【宝宝,你这样哥哥会不安心的,下次都不敢跟你亲热了。】
江不清:【......】年纪轻轻的,不亲热,多寡淡无趣。
池不楚将江不清的犹豫迟疑看在眼里,继续哄,【宝宝,乖,好不好?上一点点就好,不然,哥哥心里内疚。】
说完,还朝屏幕露了个极为明显的自责表情。
江不清怎么舍得他的楚楚内疚自责?【好吧,你别内疚,我上药。】
池不楚脸上绽天欣慰的笑,【宝宝真乖,我看着你上。】
江不清:【......不用,我能上。】
池不楚:【你看不见,上不准。】
江不清脸露屎色。
心里想,我亲力亲为擦屁股十几二十年,从来没有擦错过地方。
最终,江不清没有让池不楚得逞,视频通话结束,江不清上完药,拍了根擦过药的棉签给他看。
【楚楚,我上完药了,你早点休息,我也睡觉了,明天要早起去看古画。】
江不清用纪导骗高天他们的话用来骗池不楚。
池不楚知道时间不早了,纵然再不舍,也不得耽误自家宝宝休息。
挂完视频通话,江不清将他心爱的小方桌放在床的另一半,手握住一只桌脚,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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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天几人打着哈欠到大堂集合。
纪导看见他们一个两个,有的像爬完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身心劳累精疲力竭,还有的像苦恋二十年突然被好兄弟好闺蜜戴了绿帽,整个人萎靡不振精神恍惚。
忍不住开始厚此薄彼拉高踩底的叨唠:
“看看看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你们看看人家不清,意志多坚定生活多自律,哪像你们,一给机会就放纵......”
“哈哈哈哈~~~~~”
一群人看向纪导身后,笑得前俯后仰。
“?”纪导不明所以,扭头往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