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楚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而来带着焦急和微喘的呼唤打断。
池不楚朝易怀南使了个眼色,将辞退顾承颂的话题临时截断。
他朝江不清露了个安慰的微笑。“清清,你怎么来了?”
易怀南上前将清清手里的行李箱和食盒接了过去,“清清别担心,池董没事。”
“嗯,谢谢怀南哥。”江不清点点头,又看向夜闻舟,“闻舟哥。”
“这个老祸害没生命危险,就是右手估计一两个月内做不了其他事情。”夜闻舟说。
“你说谁是老祸害呢?你才是遗臭万年的老妖精。”池不楚瞪了夜闻舟一眼,软声安慰江不清,“宝宝,哥没事。”
“楚楚。”江不清目光触碰到池不楚肩膀上打的石膏,眼眶一下子红了,“疼不疼?”
“不疼。”池不楚抬起左手擦拭江不清额角的汗,满眼疼惜,“跑那么急干嘛呢?满头大汗。”
“能不急吗?我可不想刚结婚就守寡。”江不清擦了把眼角的水雾,“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做点量力而行的事?哪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
“眼看小孩就要掉下来,顾不上想其他的。”池不楚揉了把江不清的黑发,“换作宝宝,也会这么做的。”
“哼,你当时就没为我想想么?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江不清佯装生气。
“我心里有数。”池不楚说完,想岔开这个沉重的话题,语气带点撒娇意味摇了摇江不清的手臂,“宝宝,我饿了,夜闻舟小气鬼都不给我饭吃。”
夜闻舟闻言,气得连白眼都懒得翻,抿唇不语。
江不清朝夜闻舟抱歉的笑了笑,自家男人是什么德性,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带了午餐过来。”
易怀南上午将池不楚送来急诊,刚处理好伤情,又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叔叔逮着做笔录。
做完笔录,警察叔叔又仗着口头表扬不花钱,用那便宜口水,大大方方花了三四十分钟,高度赞扬了池不楚舍己救人的大无畏高尚精神。
警察叔叔刚走,池不楚又被救下来的孩子家长包括三姑六婆围过来一通感激,直到此刻才刚闲下来。
谁都还没来得及吃口饭,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张嘴就血口喷人。
夜闻舟合起病历表,将笔别在白大掛胸前口袋,看向易怀南的眸色刹时软下来。
“阿南,我们也该去吃饭了,免得又有人说我们不识趣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好,清清,你好好照顾池董,我和闻......夜医生去吃饭。”易怀南说。
“嗯,你们赶紧去吧,谢谢你们。”江不清朝他们点头,送他们俩人走出房间。
夜闻舟听见易怀南对自己的称呼,眉头轻拧,但没说什么。
下了电梯,在没人的地方,夜闻舟突然将人拉到无人的角落。
易怀南被他突然抵在墙角,吓了一跳,“你......您怎么了?”
夜闻舟双手撑在易怀南身体两侧,将人困在自己身体和墙角之间,凝眸直视他。
“叫我夜医生?喜欢角色扮演么?”
易怀南避开夜闻舟灼人的目光,“不是,我们关系又没公开......”
夜闻舟唇角一勾,歪曲易怀南的意思,“你是怪我没给你名份么?”
“......”易怀南喉节轻微颤了颤,有点羞赧,“别瞎说,我就是不好意思。”
“那要怎么样你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夜闻舟凑近他耳边问。
“......过......过段时间吧。”易怀南回答,他推了把几乎整个身子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们......我们去吃饭吧。”
“好。”夜闻舟知道他的难处,也不忍心为难他。
只是轻轻柔柔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退开身子,俩人一前一后走出角落,朝食堂方向走去。
刚打完电话的顾承颂看着渐渐走远的俩人,眉心微蹙。
易怀南不是和不清在一块吗?为什么又同仁和的太子爷牵扯不清?
他偷偷拍了张易怀南和夜闻舟的背影照片,发给江不清:
【不清,小心易怀南,他和夜闻舟关系不简单。】
做完这一切,他也没顾上看江不清有没有回信息,急匆匆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江不清正在喂他家活雷锋大霸总吃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下。
“宝宝,你手机响了。”
江不清夹了块牛肉喂进池不楚嘴里,侧脸看了眼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顾承颂几个字映入眼底。
“不急,楚楚吃饭最重要。”
“宝宝你真好。”池不楚对自家媳妇将自己放第一位的态度非常满意,眼里缀着星星。
“那可不。”江不清挑了挑眉尖,“你可得好好对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池不楚凑近江不清眼前,“说说,还要我怎么对你好,嗯?我珍藏了快三十年的精华,这段时间,全贡献给你了。”
“......”
江不清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池大流氓都能将它歪成熟透了的香蕉,他羞恼的往池不楚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池不楚爱极了小家伙羞赧的样子,嘴往前一凑,在江不清脸上烙下一道油印子。
“堵住嘴了怎么亲你?”
“?!”江不清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你嘴有油!”
“宝宝嫌弃我?”池不楚摆出受伤的表情。
“也没有......”
“真的?”
“嗯。”江不清点头。
池不楚立马喜上眉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又在江不清另一边脸蛋上嘬了一口带响的。
“?!楚楚,别闹了,好好吃饭!”
“宝宝。”池不楚面色突然正色起来。
“怎么了?疼?”江不清担心的问。
“不是。”池不楚浓眉微拢,帅脸染上愁容。
“楚楚,有事你说啊,有我在呢。”江不清见他愁眉不展,心疼坏了。
“宝宝,对不起。”
“楚楚,你说什么呢?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见义勇为救了一条生命,我为你骄傲。”
“这段时间,恐怕要为难你忍忍了。”池不楚抿唇,凝视江不清,“等哥伤好了,一定加倍补偿你。”
“不......”江不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池不楚话里的意思。
抬眸轻轻瞪了这只老流氓一眼。
听见池不楚说要加倍补偿他,舀饭的手一抖,“我我......我不急,不要你补偿。”
“可我急呀。”池不楚说,“老一辈人说过,人这一辈子,与伴侣的感情,就数蜜月期最为甜蜜,可我却因伤不能满足你。”
江不清将碗里的饭粒用勺子刮得被狗舔过还干净,将最后一勺饭塞进池不楚这张比黄河水还黄的嘴里,面色清冷下来,睨着他。
“你是打算过了蜜月期就和我分道扬镳么?这么急?”
“没,我没,一辈子我都嫌太短,根本爱不够你,那舍得分道扬镳。”
池不楚嬉皮笑脸回答,没断的那只手开始耍流氓,在江不清纤细的腰肢间暧昧流连。
“哼!”江不清拍开他的狗爪,边收拾碗筷边说,“那你还说什么蜜月期最为甜蜜?其他时间就没打算让我甜蜜了?”
“哥说错话了,哥一辈子都和宝宝甜蜜。”
池不楚被拍开的爪子又自觉伸过来,摸摸江不清挺翘的屁股,又掐掐人家腰侧的软软肉,一刻也闲不下来。
江不清被他弄得浑身麻痒,“别闹,我去洗碗。”
“别急嘛,让哥疼疼。”池不楚单手拽紧江不清的手腕,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江不清担心扯到池不楚的伤,不敢和他对着干,只能乖乖窝进男人左侧胸膛。
“清清。”
“嗯。”
“其实......”池不楚下巴蹭着江不清的发顶,闭上眼睛轻嗅爱人发丝传来的清香。
“其实什么?”江不清好奇的问。
“其实我现在也可以满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