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自己的手指，便开始哗啦哗啦地翻动着书页，很快，他便停了下来。
石启三举起来那书本，便道：“颜行书，北楚行省人士，于····”
不等他开始读，常空便道：“说点儿我想要的。”
石启三翻看一下，眼睛一眯道：“颜大人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此人颇好男风。”
“啊？”
常空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喜欢男人？
石启三笑着说道：“颜大人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往宝源坊的寻欢楼跑。
那寻欢楼装潢典雅，奢侈无比，只是夜晚并不亮灯，正门也几乎不曾打开过。
那些喜欢兔儿爷的达官贵人们，经常会乘坐马车，从后门进入寻欢楼中，在里面夜夜笙歌。”
听到这话，常空便道：“好家伙，没想到颜大人看上去年纪这么大，还是龙精虎猛啊。”
石启三却道：“据说颜大人可是厉害得很，能一夜七次。
而且啊，这位颜大人还很喜欢雏儿呢。”
“雏儿？”常空眉头微皱。
“您应该知道，这寻欢楼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背后的勾当，肮脏得很呢。
很多兔儿爷，那都是被掳过来，蒙上面，堵上嘴，绑在椅子上，任人宰割啊。
一开始这些这些人还会反抗一下，过几夜之后，连反抗也不敢了。”
说到这里，他就啧啧出声。
常空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这颜大人可真是重口味儿啊。
他一想到那场景，就有一种干呕的冲动。
“那颜大人下一次什么时候来，你可知道？”
常空问道。
石启三道：“这个嘛，只需要去寻欢楼打听一番便知，当然嘛，这个钱·····”
常空又掏出来一张银票，拍在石启三的面前。
看到那银票的数额，石启三喜笑颜开道：“诶，好嘞！您且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常空等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石启三便再一次返回。
来到常空面前，他微微气喘道：“确定了，今天凌晨，颜大人要过来一趟，具体的时间不知道，不过啊，肯定也是要玩儿个雏儿的。”
说到这里，他就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
常空轻笑一声，随后便道：“好，我知道了，再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石启三问道。
“你说，他们的这些雏儿，是怎么弄到的？”
常空眼神之中，带着危险的笑意。
“啊，大人，您·····”
石启三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贞阳侯府！
只是从外面来看，这贞阳侯的府门倒是气派，便是大周的几位国公爷也无法相比。
张载道虽然已经没有资格参与张家家主的争夺，可家中却从来没有中断过对他的资金。
是以他一个侯爵的府邸，修建的比公爵还有气派许多。
侯爵府门打开，张载道在众人拥护之下，从府门中走出。
在门口，迎接他的马车车队，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
张载道身穿华服锦裳，头戴碧玉珠钗，发髻更是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和自己的姐姐张贵妃，在容貌上有五分相似，一双桃花眼更是带着万种风情，千般妩媚，用绝代美男子来称呼也不为过。
正因如此，他每次去往教坊司，里面的花魁们，每一次见到张载道，基本上都愿意倒贴。
只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张载道去教坊司的次数不多，他更偏好那些已婚的妇人们。
可张载道不是傻子，每一次都会提前打探好目标的家世背景，确认是自己可以随意踩死的底层百姓之后，才会动手。
只是这一年多的时间，被他祸害的人家，就有十个之多。
这其中有的选择了顺从，也有的则是反抗，最后灰飞烟灭。
在张载道这样的人面前，那些底层百姓们的反抗几乎可以用飞蛾扑火来形容。
现在的他出门并不是为了去往教坊司寻欢作乐，而是要到街上寻找目标。
在他面前，橡木制成的马车上，贴着灿然的金箔，让整辆马车看上去华美万分，在黑夜的街道上行走，都会闪烁着耀眼的金色。
进入马车之中，在车厢中的两名少女，便坐在一旁，丰腴的大腿则是成为张载道最好的枕头。
张载道躺在那里，打算去最热闹的庆元坊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入手的猎物。
前段时间他抓过来的那个小娘子，让他回味良久。
只是可惜，那小娘子太过于贞烈，竟然偷偷跑回家去，悬梁自尽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些愤然。。。
“不识抬举的家伙，跟着本侯爷有什么不好的，非要跟着那穷差役吃苦？”
他念念有词，便躺在柔软的大腿上，在马车轻微的摇晃之中闭目养神。
马车离开贞阳侯府不久，刚在大街上行走不到百米，拉车的骏马便突然受惊，整个马车都翻了过来。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如同疾风一般，将马车周边的贞阳侯府仆人全部掀翻在地。
随后那黑影冲入马车之中，转而从马车的另外一侧猛然飞出，越到一旁的屋顶上，便向黑夜笼罩的区域狂奔而去。
那些贞阳侯府的仆人们，此刻冲到马车之中，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两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婢，哪里还有他们的侯爷张载道的身影。
“不好，侯爷被劫了！！！”
贞阳侯府的管事大喊一声。
此刻，在距离这里四个街区之外，一处废弃的宅院之中，常空冷冷地看着此刻昏迷过去，人事不省的贞阳侯张载道说道：“别说，这家伙长得倒是好看，只是这么一副好皮囊，却不做人事儿啊。”
一旁的庄梦蝶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尤其是乱世，那就是一个人去吃另外一个人。”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常空说着，就问一旁的庄梦蝶道：“你知道点穴吗？”
“点穴？什么点穴？”
庄梦蝶显然并不理解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