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前面的那个就是纲手大人。〕山中亥一传声井野说道。
井野向前方看去,一个淡黄色头发,扎着低双马尾,身穿绿色外衣,外衣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赌”字的美貌少妇正在赌骰子。
井野看了一会儿,纲手在前方撒钱般的赌博,终于忍不住嫌弃的吐槽。
〔爸爸,纲手大人的手气,太差了吧,这都十几,二十局了,一把都没赢啊。〕
山中亥一沉默的咳嗽了一声。
〔那个,井野,纲手大人出了名的赌运差,基本没赢过,但是她很爱赌。〕
〔嗯???〕井野懵逼的看着纲手,似乎是在想她这么爱赌,图什么。
终于,在纲手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她输空了自己的筹码,正准备向旅店走。
〔井野,注意了,我们跟上纲手大人。〕山中亥一提醒着。
山中亥一和井野在后面远远跟着纲手,在路过一个没人的小巷时,纲手说道:“后面跟着的人,还不打算现身?”
被发现,是毫不意外的,毕竟被跟踪的可是“三忍之一”,要是这点洞察力都没有,那在战场上早就活不了了。
“冒昧打扰,纲手大人,我是山中亥一,这是我的女儿山中井野。”山中亥一尊敬的对纲手说道。
“亥一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怎么突然想着来找我了?是木叶让你来的?”纲手看见是山中亥一,略微惊讶的问道。
“纲手大人,好久不见。”山中亥一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木叶找您有事,我是因为私人的原因想请您帮忙。”
“私事?”纲手挑了挑眉,说道,“什么私事,说来听听。”
“是我的女儿,想拜您为师,学习医疗忍术。”山中亥一回答道。
“学习医疗忍术?”纲手看向井野说道说道,“这个小可爱?”
“是我,纲手大人。”井野上前一步,看着纲手的眼睛坚定说着,“我想向您学习医疗忍术。”
纲手抱着臂懒散的说着:“你们族的秘术呢?”
“您放心,我族秘术我已经全部掌握。”井野说着,“而且,在这之前,我也已经把医疗忍术相关的书籍学习完毕,医疗忍术水平可以治疗好动物,在医院也已经实习过。”
纲手听完求证的看向山中亥一,山中亥一点点头,表示认可井野说的话。
“小姑凉,在你这个年纪,说句实话,你已经很厉害了。”纲手肯定的说,“但是,我目前没有想要收徒的想法,你们回去吧。”
“可是,纲手大人,我……”井野着急的想说什么,却被纲手打断,“行了,小姑娘,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什么。”说完,纲手便转身离去。
井野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着急的看向山中亥一,“爸爸,这?”
“没事,我们先跟着纲手大人,找机会再想想办法。”山中亥一安慰井野道。
现实中,要想做成一件事,本来就要经历许许多多、起起伏伏的跌宕,但有时候运气这个东西是说不准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那么事情的发展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晚上山中亥一就接到木叶传来的消息,急需他回村处理事情,山中亥一因此必须离开,他想带井野一起,毕竟井野还小,他不放心她在这里。但是井野坚决的表示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想要再次尝试。山中亥一无奈下,只能私下找到纲手,麻烦她帮忙照看照看自己的女儿后,满怀担忧的离去。
但似乎就连天公也觉得井野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分安逸,想要找点乐子,在山中亥一走后没多久,倾盆大雨接连而下。雨下的那样大、那样急,就像加藤断战死的那天一样。
井野看着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一阵无奈,心情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雨变得烦闷。
“小家伙,过来陪我喝喝酒,聊聊天。”纲手面色酡红,举着酒杯对正看着窗外风景的井野说着。
井野乖乖的走进纲手房间,拘谨的坐下看着纲手依靠着墙壁喝酒。
“别这么拘谨嘛,小家伙,我又不吃了你。”纲手看着井野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来,这是饮料。”
“嗯,好的,纲手大人。”井野乖巧的接过饮料。
纲手看着窗外的雨夜,喝了一口酒,闲聊问道:“小家伙,你为什么想学医疗忍术?这跟你们家族的忍术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想,不后悔。”井野轻声的回复着。
纲手听着井野的话,喝酒的动作一顿,“不后悔?”
“嗯,想要拥有我的亲人、朋友受伤时能治愈他们的能力。”井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温柔的说道。
“是喜欢的人?”纲手看着井野的反应,调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井野连忙澄清,“真的是亲人和朋友,”但又想到了什么,思考片刻说道:“严格意义上说的话,也可以算成全。”
“成全?”纲手轻笑着,随即转移话题,“小家伙,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收你为徒吗?”
“不知道。”井野老实的回答道。
“因为,我恐血。”纲手淡淡的说道,仿佛一个医疗忍者恐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我的爱人战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医疗忍术无法治愈他,自此,我患上了恐血症。”
雨哗啦啦的下着,浇灭一个重伤垂危的青年的生机,也浇灭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女的理想。她本该大放异彩、爱情美满,但,是她本该。现实总是更倾向于天之骄子堕落凡尘、不再光彩依旧的烂俗戏码。
“我……对不起。”井野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这么不堪,犹豫着开口,“那您,想找回曾经的自己吗?”
“只是事实罢了,小家伙,你不用道歉。”纲手看着井野淡淡说着。“曾经的自己啊。”纲手回忆起曾经光彩夺目、自信盎然的青春,释然着苦笑说道,“想啊,怎么不想呢。”
井野看着暗自神伤的纲手心里做出来决断,“纲手大人,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提到自己感兴趣的,纲手来了兴致。
“就赌我能不能帮助您克服恐血症,如果可以,您要收我为徒,教授我忍术知识。如果不行,您说什么我做什么。”井野看着纲手坚定的说着。
纲手挑了挑眉,说着:“行。”
井野听着纲手答应,深呼吸一口气,果断从忍具包里拿出一把苦无捅向自己的心口,一瞬间,血花四溅,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井野的衣裳、地板、纲手的脸和衣裳。
“你疯了!”纲手大喊着,看着眼前不断流出的血,意识一阵阵的发昏,手不停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想不起来任何的忍术。
“纲手大人,不是说赌嘛。”井野因失血过多,唇色苍白,脸颊失色的说道,“我赌您能救回我。”
“我,我,我……”纲手一阵阵发抖。
“纲手大人。”井野轻柔的艰难开口,伸出手覆盖在纲手的手上,“曾经的您,一直都在,您需要的只是相信自己,就如同我相信您一样。”
井野已经感觉到自己眼前阵阵发黑,终于坚持不住的昏倒。纲手下意识的接住井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是否的井野的话语起的作用,纲手虽然手仍然在颤抖,但是已经能释放医疗忍术救治井野的伤。
随着第一步的迈出,后面的就顺水推舟一样,在经过纲手强大的医疗忍术救治后,井野终于情况稳定,就只是因失血过多尚且处于昏迷状态罢了。
纲手看着脱离危险的井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叹道:“真的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