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哥哥。”佐助抽噎着问道。
看着佐助哭成这样,鼬心疼的擦拭着佐助的眼泪,“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佐助。”
佐助乖巧点点头,全身心信任着鼬。但是想到刚刚看见的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遗言,不禁眼圈一红,但仍强撑着眼泪安慰着鼬:“哥哥,爸爸和妈妈没有怪哥哥,爸爸和妈妈是尊重和支持哥哥的选择的。”佐助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爸爸和妈妈都这样爱哥哥了,佐助又,嗝,又怎么舍得恨哥哥,佐助最爱哥哥了。”虽然在打着哭嗝,但佐助还是断断续续将话说出来。
“佐助。”鼬听着神色动容。
我的宝贝,别这样宽恕我,这样让我怎么舍得留下你,我的救赎,我的,佐助。
“佐助,哥哥确实是被人监视着,不仅有木叶,也有其他人,但是具体的情况,哥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佐助,佐助原谅哥哥好吗?”鼬严肃的看着佐助嘱咐道,“所以,当我们从月读世界出去后,佐助就必须装作恨我的样子,把我当成敌人,恨的要手刃我——。”
“不,我不要,哥哥明明就没有办法,佐助怎么做得到恨哥哥,恨的要手刃哥哥。”佐助还没听完就打断鼬。
鼬静静地看着佐助,轻声道:“佐助,你其实心里明白这是唯一的方法,是吗?只是你舍不得恨我,对吗?”
“我,哥哥。”佐助祈求的望着鼬。
鼬温柔的望着佐助,语气却不容置疑,“佐助,你必须这么做,出去后我会叛逃木叶,你必须留在木叶,这是为你好。”
“不,我不要,我不要和哥哥分开,哥哥要叛逃木叶,那我也要和哥哥一起,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佐助抗拒的说道,全身像树袋熊一样扒拉住鼬,企图以这种方式来留住鼬。
鼬用力将佐助从怀中拉出,伸出两个手指点在佐助额头上,歉意地说:“原谅我,佐助。”
“哥——”
鼬立即取消月读,返回现实世界。
佐助经受不住月读强大的精神压力,已经昏迷在地。
鼬看着佐助倒地仍紧皱的眉头,细细用眼神描摹着佐助的轮廓,最后转身决绝的离去。却不知一滴泪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飘散在空中,慢慢消逝,除了月亮无人发现。
月光洒在佐助身上,像是割裂开生与死的界限。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1】,也许在未来的某天,死亡不再是阻碍亲人相见的原因。
……
“吃饱了吧,我们走吧。”井野伸了个懒腰说着。
“回去睡觉了,哈~”鹿丸打了个哈切说着。
“诶,这不是佐助的书包,他没拿走?”丁次看着座位旁边的书包说道。
“那我们去给佐助送书包吧。”鸣人眼神一转,突然一脸兴奋的说着。
“啊。”井野小声反驳道,“送什么书包,你就是想看看鼬哥哥长什么样。”
“胡说,我就是单纯关爱一下朋友。”鸣人狡辩道,但看着三人一副你说你的,我不信的神情,破罐破摔的说道,“好吧,我就是好奇,让佐助这么心心念念着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样。”
“唉,你可以自己去送的,我们不拦你。”鹿丸幽幽的说着。
“这怎么可以,鹿丸,我们是朋友,要一起的。”鸣人义正言辞的说着,“丁次、井野,你们说是不是。”
丁次和井野对视一眼,默默不想说话。
“哎呀,走吧,走吧,我们去送嘛。”
井野看着鸣人在那里猛男撒娇般磨大家,无奈的说道:“行吧,走走走,我们一起去送。”
鹿丸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井野,似乎在控诉她的叛变。
“好耶!走走走。”鸣人兴奋的背起佐助的书包,将鹿丸和丁次一手拉着一个向前拖着走。
走到宇智波领地外围时,鹿丸和井野突然面色严肃,拦住还想要往前走的鸣人。
鸣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鹿丸和井野,但是也听话的停下脚步:“怎么了?”
“不对劲,太安静了。”鹿丸严肃的打量着周围。
井野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
血,血,全是血。井野的视线里面被刺目的红色和各种各样的死状布满,井野面色瞬间煞白,直接反胃呕吐出来,“呕——”
鸣人看见井野的反应,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井野,你怎么了?没事吧?”
鹿丸看见井野的反应,心中一沉,他有不好的猜测。
井野好不容易压下那股恶心感,平复下心情,面色苍白的看着朋友们关切的目光,轻轻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盯着鹿丸说道:“血和尸体,我看见的全是死人,没有一个活人。”
果然是这样。鹿丸听着井野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看着眼前的宇智波领地,心里一阵发毛,眼前的地方仿佛变成了黑洞,会吞噬一切进入的人。
“那这样佐助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我们快去救他。”鸣人着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鹿丸的思索。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不建议我们这么做。既然入侵者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杀了这么多宇智波忍者,那他的实力一定很厉害,最起码,是现在的我们远远不能对付的。所以,我们最好的选择是离开去找人来救援。”鹿丸冷静的分析道。
“那佐助怎么办。我们不能抛下他不管啊,佐助可是我们的好朋友!”鸣人激动的反驳道。
鹿丸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道:“我知道。”
“走吧,我们进去,在我的感知里面,现在的宇智波里面没有强大的查克拉反应,我们现在进去应该是安全的。”井野再次闭眼感知过后说,“鹿丸和我走最前面,鸣人、丁次,你们跟着我们走。”
鹿丸听罢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们不可能不管他们的朋友,所以只是担忧的看着井野,说道:“井野,你可以吗?”
井野坚定的点点头,“我可以的。我们走吧,我知道佐助家在那里,跟我来。”
只要我不看那些尸体和血就好,我只需要专注感知在有没有强大的查克拉上面就好。我是一名忍者,血与尸体会是我以后生活中的常态,我必须尽快适应它。
越往里走,大家面色都越凝重,鹿丸、丁次和鸣人都能明显的闻到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始终环绕在鼻尖,经久不散,让人呼吸不畅。
“到了。”井野看着眼前打开门的房子,率先走进说着,“走吧,我们进去。”
才走了几步,他们就看见客厅里躺着的人影,月光照射下,面色苍白、宛若死人的佐助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佐助!”鸣人瞳孔紧缩,立马冲了上去,“佐助,你醒醒!”
井野、鹿丸、丁次也紧随其后,井野看见鸣人急切的摇晃着佐助,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苏醒,连忙说:“鸣人,别晃,我会医疗忍术,我来查看一下佐助的情况。”
“好。”鸣人听闻赶忙扶好佐助,让井野更方便操作。
鹿丸和丁次打量着客厅的情况,面色难看的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的在他们周围警戒起来。
井野先是感知了一遍佐助的情况,发觉他身上并没有受伤的地方,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细细察看他昏迷的原因。
“佐助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这是精神遭受巨大的冲击导致的昏迷,是宇智波的瞳术,以我目前的医疗忍术还不能解除,所以我也不清楚佐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佐助送往医院,并向外面说明宇智波发生的状况。”井野停下医疗忍术后说道。
“嗯,好,快走。”鹿丸戒备的说着。
鸣人连忙背上佐助,鹿丸和丁次扶着佐助,井野前面感知打头,他们赶忙向外离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庭院里一只乌鸦也飞走了,细看乌鸦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注:【1】节选自李白的拟古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