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叫价。
李特助叹了一口气,“看今天这架势有点猛,不知道只拿多少钱能拍下来。”
因为是最后出场的物品,起拍价也有点高,大家多少心里也有点底,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物品的起拍价就是五亿。
闻言,李特助有些发懵,这是有人上来就喊低价了吗?
他们是想要这东西想疯了吗?连过场也不愿意走了。
五亿一千万,五亿两千万……
一直到六亿,人们的叫喊声一直都没停,他们仿佛叫的不是钱,就像是数数一样简单。
“七亿!”
主持人突然惊叫一声,直接道,“我们的陆先生直接给出了七亿的价格,还有往上加的吗?”
闻言,李特助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沈念安。
不过,沈念安却是一脸平静的在那里坐着,仿佛这个姓氏和她没有一丝关系。
李特助心里却不淡定,这是在国内,而且是在距离帝都不远的南城。
别说是在这里了,放眼整个国内,能这么花钱不眨眼的人,除了陆子川应该没有别人。
李特助觉得他能想到,沈念安肯定也能想到。
不过,沈念安却一脸平静的模样。
李特助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又朝沈念安看了一眼,发现她还是那样淡定。
也许,是她已经放下了。
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五年,而且是以假死的方式离开的,这么多年陆子川也没有再找她,说不定今晚也不会注意。
李特助放下心来,紧接着出价。
这个物品已经超出它的底价两个亿了,有些心虽然喜欢,但也不舍得出那么多钱,孤注一掷的去赌一件物品。
现场很多人都不再喊价了,只有陆子川和李特助在那里较劲。
现场的人员听到声音是从会场的后面传来的,不由的疑惑,后面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坐在不是贵宾区的地方,却哄抬价格,就是算是最后出场的物品也不值这个价钱啊。
人们的视线不由的都聚焦在沈念安和李特助身上,他们总看着他们两个非常陌生。
难道是从外地来的,不懂规矩,要不然有谁敢这么跟陆家过不去?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这两个人该不会是故意来抬价的……”
李特助每一次举牌,都会吸引很多的目光。
他对这个倒不是在乎,只是比较担心身边的沈念安,对她道,“沈小姐,您坐了这么久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
他主要是怕拍卖会现场有人认出沈念安,虽然五年前她假死离开,可这五年来,她的面容几乎没有变,而且比当年更加的好看。
现在最关键的是,万一有人认出她,而且,展宴又不在会场,他怕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最主要的是,他没想到陆子川今天会出现在拍卖会现场。
别人不清楚陆子川和沈念安的关系,他可是请吃的,他亲眼看着陆子川从医院的病房里,把沈念安打横抱走。
想打这个,李特助有些头大。
闻言,沈念安点了点头,“嗯,我先出去透透气,米你处理完了叫我。”
说完,沈念安起身离开了会场。
……
沈念安刚从会场出来之后,便发现外面下起了雨,而且雨下的还不小。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返回会场,可又不喜欢会场里的那种氛围。
每一次李特助喊价,她就有些不明白,在有钱人的眼里,这些钱就是一串数字吗?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真没想到今晚这么不顺,先是车子坏到半路,然后又下起了雨,最关键的是,她出门的时候,没带雨伞。
沈念安站稳之后,脑海中浮现出主持人那句陆先生给出了七个亿的价格。
陆先生?
她现在虽然不像是以前那样听到这个姓氏心底就会涌出一阵波澜。
可沈念安清楚在南城这个地方被称作陆先生,而且叫出七个亿价格的人,除了陆子川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
可是……
他们已经五年没见了。
也许,在陆子川眼里自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什么是应该是,而是早就是。
陆子川如果不以为自己是个“死人”为什么这五年来从未找过自己。
想到这里,沈念安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沈小姐。”
沈念安刚走几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念安一愣,抬眸看向来人。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和这个会场的氛围格格不入。
人家大部分人都是黑色西装或者是蓝色西装,唯独他一身白色西装。
他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见沈念安抬眸,男人勾了勾唇道,“你好,我叫宴西州。”
宴西州?
沈念安一愣,这就是找自己给他母亲写传记的人。
见她发呆,宴西州挑眉道,“沈小姐不认识我?可‘念君安’应该知道我吧?毕竟我让助理找过你好几次了。”
沈念安,“……”
他知道自己的化名,看来这个男人有些了解自己。
可她确实是没见过宴西州,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宴西州原本是不知道‘念君安’是谁的,可昨晚助理的那番话,让他动了心思,他决定好好调查一下‘念君安’到底是谁?
可他得知沈念安是‘念君安’时不由的吓了一跳。
没想到在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剧本作家‘念君安’竟然是一个女流之辈。
“这个知道。”
沈念安回握他的手,有些疑惑的问,“宴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念安确实不知道宴西州长什么样,她整天忙着写剧本,忙着自己开公司的事,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至于宴西州是谁,她更是没关注。
不过,沈念安还是装作认识他。
毕竟,她以后打算在南城发展,肯定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女人的手是那样的软,宴西州触碰到她的指尖,猛然一怔,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一瞬间,一股从未出现过的情愫从他心中闪过。
宴西州看着沈念安嗓音低沉的道,“沈小姐,这个时候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