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枚呢?”
洛栖问。
“在这。”
他将戒指拿出来,给洛栖看。
他的那枚就是一个素圈,连颗钻石都没有,两者天差地别。
洛栖没多说什么,接过戒指,执着他的手,缓缓戴上他的无名指。
“现在还害怕我会离开吗?”
应浮生摇头,再一次将人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
他想自私一次,将人绑在身边,即使是要下地狱也好,就这一次。
洛栖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拍着他的背轻声道:“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你选择的路,不用管我,大胆去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可是……”
洛栖将人拉出来,漆黑的眼眸看着他,神情严肃认真。
“没有可是,你一定要活着,我还等着你。”
“……”
看着洛栖的眼睛,应浮生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好。”
一语成谶。
……
洛栖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给应浮生过生日,其次就是去见原主的父母,拿应浮生的户口本。
她回去的时间很巧,洛父和洛母都在家。
开门的是洛母,在看到洛栖的一瞬间,饶是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洛母也愣了一瞬。
彼时洛父刚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
“是谁来了?”
洛母稍稍侧身,将洛栖整个人暴露了出来。
“哐当”一声,水果盘应声而落,里面的水果骨碌碌滚落在地。
洛父立即冲到了洛栖面前,眼圈泛红,伸手想要抱洛栖,但中途还是生生止住了手,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小栖……”
洛栖看了眼他,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我来拿应浮生的户口本,还有……”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
“这里面有两千万,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赡养费,以后……”
洛父红着眼来到她面前,厉声质问。
“你什么意思?拿钱买断我们的关系?!”
就连不苟言笑的洛母也皱起了眉,神情不悦地看着洛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洛栖没被他们影响,继续着后面的话:“以后我会很忙,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意思就是,以后也别见面了。
洛父被这两句话激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着气,怒目圆睁。
一把将茶几上的银行卡扔进垃圾桶,指着门外,指尖颤抖。
“你给我滚出去。”
洛栖神色淡淡,无视他的话,望向洛母。
“应浮生的户口本给我,我立刻走。”
“你别想!”
洛父立刻打断了她,余光瞥见洛栖手上的戒指,神情变得有些癫狂。
“你要他户口本干什么?想跟他结婚?我告诉你洛栖,没有我的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他结婚!”
洛栖眉眼凌厉,身上开始散发若有若无的威压。
“这件事由不得你。”
她朝着洛父走近了些,神情冷凝。
“你当真觉得那些谣言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杨娇娇的?”
杨娇娇即使再关注应浮生,也不可能会把他的家庭往毒贩上想,只能是有人教唆。
“你想让他身败名裂,却不想弄巧成拙,当真想让我把事情告诉你的妻子吗?”
洛父瞳孔骤缩,喃喃道:“不…你怎么会……”
洛栖的声音很小,洛母听得不太真切,但是看洛父这个表情,恐怕是说了些不好的话。
她走过去将人拉了过来,护在怀里。
“洛栖,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洛栖无意跟他们多纠缠,只是淡淡道:“将户口本给我我就走。”
“你!”
洛母还想说什么,但被人扯了扯衣服,她偏头,洛父满脸失望,红着眼看她。
“给她吧,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
洛母皱眉。
“确定吗?”
怀中人点头,闭眼不愿再看。
“好。”
洛栖拿到户口本便立刻朝着门外走去,临走前她回头,说了句。
“两清了。”
洛母没明白,洛父却知道是跟自己说的。
他虐待应浮生,从小非打即骂,甚至想要人身败名裂。
洛栖没有报复他,反而让他把户口本拿给她,便算两清。
可是正是这个两清了,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洛栖刚一离开,他便瘫坐在了地上,崩溃大哭,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最爱的人生的孩子,怎么会不痛呢?
即使他再恨应浮生,也没有想过要伤自己的孩子分毫。
可他没想过,若是他也将应浮生视如己出,便不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为时已晚。
周末刚过完,洛栖就回了学校,孟笙的事情她没打算插手,应浮生自己有分寸就行。
不过后来没再听应浮生提过,听说是他不知说了什么,让孟笙安分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直接请假在家准备高考,洛栖则是越来越忙,分身乏力,但即使是如此,她仍旧每周都会回去一趟陪他。
就在临近高考的日子,每座城市都开始着手准备,严阵以待。
而洛栖创办的慈善机构也建立完成,寻到了靠谱的负责人,她也才稍稍缓了下来。
机构创办的很成功,先是资助了贫困山区的女孩子,让她们有了学可上,这也引起了社会大部分人的关注,纷纷开始捐钱捐物资,机构的标语是最醒目的:
“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这世间水火。”
振聋发聩。
要努力,要坚持,要向上,要咬紧牙关,要爬出来。
一定,必须,务必。
……
应浮生高考那天,洛栖特地请假回来陪他,在考场接他,每次他都是第一个出来的,时间也才堪堪过了一个半小时。
他们约好了,等应浮生最后一场考完,便立刻去民政局。
然而就在当天下午,考最后一科,洛栖收拾完准备出门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遭的场景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她缓过来时,周围的场景完全变了个模样。
洛栖脸色冷了下来,一双眸子冷若寒潭,周围的温度几乎能够冻死人。
刚刚的能量波动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怎么回事?”
毛毛也懵逼。
“大人,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