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可她根本不在乎,也不需要,我的爱于师姐来说,或许是个负担。”
宋时月啧了两声,最后叹了口气,拍了拍明渊的肩膀,宽慰道:“师兄,我果然没看错你,遭拒绝了不丢人,被拒绝了还死缠烂打才丢人,师姐虽然拒绝你了,但不可否认,你是个好人啊!”
明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
他想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便转头离开。
宋时月撇嘴,耸了耸肩。
他刚被人拒绝,自己还是不要揭人伤疤为好,以免挨揍。
宋时月喜滋滋地想,说实话,看人表白被拒绝她还挺兴奋,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憋的她内伤都快出来了。
这边洛栖来到席玉的院子,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瞥见院子北侧的那棵桃树,只是稍微顿了顿,便走进屋去坐了下来。
随后看向虚空处,仿佛是透过虚空看向画面外的席玉。
席玉一怔,手一挥便将画面关闭,出了大殿,直接朝着玉清峰的方向飞去。
洛栖就这么坐在屋内,毛毛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自家大人自席玉一声不吭离开后,周身的气压便一直很低,它害怕自己一说话,大人就能把它的皮给扒了。
终于,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门打开的声音。
随着光透进来,洛栖缓缓抬起头。
“来了?”
席玉听着这平静却疏离的声音,神情微微恍惚,松开攥着的手,掌心出了些细汗。
“嗯,来找为师有何事?”
洛栖看他这淡漠疏离的模样,没什么反应。
“师尊为何不告而别?”
席玉稍稍低头,便能看见那双他之前依恋的眸子中蕴含的怒气。
“我们是师徒。”
这是有违纲常伦理之事,会被天下人所不齿。
一句话,洛栖便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勾起唇角嗤笑一声。
“所以师尊就不告而别,那么之前缠着我让我要他的那人是谁?”
“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
席玉瞥过脸去不想再看到那张他刻入骨的脸,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不再提?这是师尊想要的?”
“是!”
掷地有声,想也不想便开口了。
洛栖眸光沉沉地看着那如玉的侧脸,有些失望。
“因害怕被世人所不耻,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席玉,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怯懦了?”
她第一次,没有叫师尊,而是直呼其名,却让席玉的心口处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喉间的苦涩,没有开口。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是害怕世人对他的耻笑,他是害怕她承受不住外界的恶意和谩骂,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她受到伤害。
他是她的师尊,他们之间的一切,本就是错误的。
“既然如此,那之前的一切便都不作数,忘了吧,日后你我便只是师徒,再无任何交集。”
洛栖的话如同一颗巨石砸在了他心底,砸的他鲜血淋漓快要窒息喘不过气,额角已经冒起青筋,极力着压抑着自己。
他背过身遮住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眶,眼底漫上一层悲凉,声音却依旧清冷,又隐含几分沙哑。
“本该如此。”
洛栖不再在此处多留,拿起桌上的纤尘便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随后转身。
“你是何时恢复记忆的?”
席玉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动。
“在吃到你做的桃花酥时。”
洛栖嘲讽一笑,点了点头。
很好!
好极了!
拿她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席玉,够可以的。
直到洛栖走出院门,都未曾回头看一眼,席玉强撑着的身子彻底瘫软下来,一行清泪自眼角流出,缓缓闭上了眼。
这本就是他的错,苦果自然是要他来尝的。
也罢……
……
自那日洛栖同席玉彻底割裂后,二人便再没多说过一句话,二人相见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或者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席玉每每看到洛栖那双冰冷的眸子,都心痛都无以复加,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洛栖也不再找席玉,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除非重要的场合洛栖会出席,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修炼。
席玉知道,她不想见自己。
而明渊因为当了皇帝,更忙得焦头烂额,处理那些奏折,所以回落渺宗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而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暗含着滔天的浪涌。
“大人!!大人!!不好了!!完了!!”
毛毛激动地跳了起来。
洛栖睁眼。
“何事?”
“大人!!那个靳岐!他!炼成了血阵!!”
洛栖立刻看向它,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靳岐本来一直在养伤的!按理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将血阵炼成,可是真的很奇怪,突然之间就成了!就好像有谁在帮他一样!”
血阵,不仅修炼之法极为阴毒,炼成的威力也是无穷的。
原剧情中靳岐同席玉打斗为何能将天捅出个窟窿?那便是有血阵加持,将天捅破了,所有的灵气疯狂的朝外涌去,所有的生灵因为失去灵气而枯萎,直到寸草不生。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灭顶之灾,生灵涂炭。
血阵的威力不可小觑,方圆百里内无一存活。
本以为靳岐受了重伤便会消停,但还是小看了男主光环。
“大人!肯定是宋归月!宋归月身上不是还有系统吗?!”
洛栖抿唇不语。
宋归月已经没有积分,是如何能得到系统的帮助?
很快,洛栖便收到了大长老的传音,所有弟子到大殿集合。
她赶到时,人基本上已经来齐了,就连明渊也赶了回来。
所有长老都神情凝重,所有弟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窃窃私语着讨论着什么。
直到大长老“咳”了一声。
“叫你们来,是为说一件事。”
他看了看席玉,继续道:“我们收到消息,魔族再一次进犯了。”
话音刚落下,大殿里便炸开了锅。
“什么!他们不是才来过吗?!”
“怎么办!上次咱就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