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将性命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仍留下了无法逆转的后遗症,原本原主是落渺宗最有天赋的弟子,再加上是席玉的首席弟子这个名头,无疑是天之骄女,前途不可限量,多少宗门弟子趋之若鹜。
有些人天生便是主角。
如果没有遇到宋归月的情况下。
但自此后,她再也无法习武,甚至连剑也拿不稳,落下了病根。
但是原主一声没吭,只是默默地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着,她想重新回到巅峰。
而在原主遭遇着如此不公的时候,女主和男主恩爱着,靳岐为了修炼可以更上一层楼,直接放出魔兽屠杀人族修士,抢夺婴孩,修炼血阵。
女主而在一旁为他助阵,眼看着他犯下如此泯灭人性的滔天大罪,却不阻止,而是鼓励他心疼他,觉得他身世如此凄惨,世人竟然如此对待他,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可即使再凄惨的遭遇都不能作为他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理由。
席玉知道了此事,本就负伤,拖着重伤的身子下山绞杀魔兽,自然而然地又同靳岐对线上了。
又见宋归月坚定不移地站在靳岐身旁,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不仅是为了想要杀死这个作恶多端,泯灭人性的魔头,更是因为心爱之人的背叛。
后来的剧情都大差不差,原主因为她敬爱的师尊,为师尊心中恪守的苍生大义而死,席玉也因从小养大的弟子甘愿献祭等多重打击,同靳岐同归于尽,但男主光环实在强大,再加上女主的帮衬,席玉的计划自然落空。
荒灵大陆成了人间炼狱,靳岐和宋归月的狂欢世界。
洛栖抬了抬眼,将肩上的毛毛抓下来放到掌心,摸着它身上光滑柔顺的毛。
毛毛被摸的舒服地眯起了眼。
明渊觉得他这个大师姐越来越冷漠神秘,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按捺下内心的汹涌,小心地打量着洛栖,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一时间停滞住,明渊紧握的掌心已经冒了细汗。
男人剑眉拧着,凌厉的眸光闪动着,眼底深处是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
“大人,说起来,这个明渊还是个皇子呢,被皇家寄予了厚望,送他来落渺宗,拜入席玉门下,他也不负所望,因着一半的努力和一半出众的天赋成功成为席玉的第二位弟子。”
“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可不小,但是奇怪的是,按理说他本来早就该下山回宫继承大业,却一直在这待着不走,美名其曰学艺未精,还需历练。”
“他父皇飞鸽传书召回他好几次,希望他回去继位,他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呆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有什么牵挂呢。”
洛栖听着毛毛的传音,摸毛的手微微顿住,抬脸看向明渊。
明渊察觉到洛栖的打量,下意识地正襟危坐了起来,洛栖直白的眼神让他脸上灼热蔓延至耳根,明明是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这举动却莫名的反差。
毛毛继续道:“原剧情中他回宫是在原主献祭后,在极快的时间内完成了登基,联合其余三大家族和三宗共同对抗靳岐,倾尽全族之力,仍是失败了。”
“最后的结局便是沦为魔族的奴隶,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毛毛还叹息了一口。
“哎,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明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从小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什么场面都已司空见惯,临危不惧,身居高位,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只有……
他抬眸同洛栖对视,清冷的眸子里不止是审视,似有若无的威压令他感到难以喘息。
“师姐为何如此看我?”
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洛栖缓缓摇头,然后将毛毛递到明渊手中。
“这几日我须闭关,这灵兽便交由你照看了。”
洛栖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有空闲?”
明渊下意识接过毛毛,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
“没问题,师姐放心。”
眼里燃起了星星光亮。
这是大师姐第一次麻烦他做事。
捂住躁动不安的心脏,那张严肃的俊容浮现一抹笑意,毛毛被他抱在怀里,差点被勒死,想要挣扎却被按住了。
“大人!你为什么要把我给他!我不要!我就想跟在您身边!“
而当事人却没有察觉,笑着看着洛栖,嘴角扬起的是不易察觉的祈盼。
洛栖不着痕迹地看了毛毛一眼,“你在他身边可多留意他人动向,这次就当历练。”
毛毛瞬间不挣扎了。
随即洛栖点点头便让明渊回去了。
明渊抱着毛毛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那淡漠的声音。
“等等……”
“师姐还有何吩咐?”
洛栖沉默片刻,才道:“若是席玉问起,如实说便好。”
明渊有些诧异,诧异的点是,洛栖居然直呼师尊的名字,这可以说是大不敬,以往最尊师重道的大师姐如今直呼其名,让人难免觉得怪异。
但明渊未曾说些什么,眼底划过几丝暗芒,抿唇应了句好便推门离开。
等明渊彻底走远后洛栖才素手一挥,将整座院子用结界笼盖,坚不可摧,甚至席玉都不一定能破开。
做完一切后洛栖才开始打坐准备闭关。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提高修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足够的实力才有足够的话语权,这在之后的事情上也会方便很多。
———
宋归月被师弟师妹众星捧月的拥簇着,享受着众人的关怀,明明内心无比的得意,面上却还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苍白着俏脸,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好不心疼。
“小师妹,都是我们的错,你别哭啊。”
“是啊,大师姐居然那样对你,太过分了!”
宋归月摇摇头,身子摇摇欲坠。
“没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没有告知一声便去拿清云草便不会有这些事。”
众师弟纷纷安慰,见不得美人如此模样。
“小师妹这不是你的错,那清云草本就是席玉师叔给你的,你只是拿自己的东西罢了。就算要怪,都要怪大师姐,若不是她,你就不会被责罚。”
“是啊,也不知大师姐是何居心,居然还用影石录了下来,她这是至你于何地啊!要我说她就该替你承担了这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