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同秦屿泡在实验室快三天了。基本上就是靠面包和水维持着,有时候太投入了,连面包也忘记了吃。
终于被秦屿赶了出去,让她赶紧去休息,公司还需要她。
然后她就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就收到了裴疾给她发的消息。
“在干嘛?”
后面配了个可爱狗狗的表情包,看得洛栖眼角直抽抽。
怎么画风突变了?
正打算回消息就被毛毛的连番轰炸给炸的措不及防。
“大人!!快去救女主!!”
洛栖面色一凛,“怎么回事?”
“裴牧琛把女主抓走了!!现在在他的私人医院,我把地址发给您!大人您快去!!”
洛栖把手机揣进兜里,随便披了件外套便出门了,动作极速只看得到虚影。
只留下手机对面焦急等待的裴疾。
秘书看着明显有些坐立难安的裴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洛小姐每天也很忙,不可能那么快就看得到消息的。
“裴……”
正打算开口,电话铃声便突兀地响起,裴疾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秘书吓得手忙脚乱地出门接电话。
“你们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说,否则小心你们这个月的工资。”
而在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后,秘书的脸肉眼可见地严肃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紧点,不要让洛小姐出现任何差池。”
挂了电话,秘书急忙跑进办公室,连门都来不及敲。
“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莽撞,规矩都忘了。”裴疾皱眉。
“对不起裴总,您让我盯着裴牧琛,刚刚打电话来说,他把洛二小姐抓走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洛大小姐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闻言,裴疾语气立马阴沉了下来。
“备车,带上人跟我走。”
“是,裴总。”
———
洛甜是被刺眼的强光照醒的,迷迷糊糊想到些什么,立马清醒了过来。
她被裴牧琛绑了!
她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一间病房,低头一看,她身上也还穿着病号服。
下床走到门口,扭了下门把手,发现门被锁死住了,试了各种方法都打不开,气得她狠狠地踢了一下大门。
突然,从骨头缝里蔓延出剧烈的疼痛流到四肢百骸,疼得她瞬间失去所有力量跌到地下,直冒冷汗,眼前阵阵眩晕。
迷迷糊糊中,门好像被打开了。
裴牧琛走进来,看到原本应该在病床上的女人倒在门口的地下,他蹲下身,推了推洛甜。
“起来,别给我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吗?”
好半天,洛甜都没醒过来,脸色惨白,嘴里还无意识地喊着疼。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张,又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裴牧琛重新站起身来,将门外的人喊进来。
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把她泼醒,再准备手术。”
“是。”
助手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望着裴牧琛,“总裁,您确定吗?洛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妹妹,您不怕她恨你吗?”
“那也比再也看不到她强,总有一天小栖会看到我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一句话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要说的话,罢了,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些事情他是阻止不了的。
洛甜被一桶冰冷的水泼醒,冷得她瞬间清醒直打哆嗦。
一睁眼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冰冷的面庞是她刻到记忆深处的脸,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骨缝里传来的疼痛和浑身上下冰冷的触感,让她只能哆嗦从牙关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
“裴……牧琛……你……不得好死!!”
“我姐姐……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小人!!”
声音虽然小,却清清楚楚地传到裴牧琛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
他被洛甜毫不掩饰的话语刺激到了,双眼猩红,猛地揪住了洛甜的领子,力道之大,直接让她身子腾空起来。
洛甜没感到害怕,反而直直对上裴牧琛,眼里满是讥讽。
“咳咳……我说……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我姐姐的喜欢!!”
“我看你简直是找死!”裴牧琛语气狰狞,瞳孔放大,显然是被洛甜的话激得愤怒到了极点。
一下将手中的人甩了出去,洛甜骨头都要散架了,本就疼痛难忍,这一摔,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只能趴在地上不断地大喘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做梦!”
洛甜已经没力气再去与他争辩什么,她现在眼晕耳鸣,浑身泛着疼。
“愣着干什么?行动!”
“是。”
正要将洛甜架起来朝外走,便听到一声清冷淡漠的声音。
“把她放了。”
裴牧琛一听到他无比熟悉,在梦里魂牵梦绕的声音就回过了身。
眼里绽放出惊喜。
“小栖!!”
他激动的想要过去抱住洛栖,被洛栖抬手拦住了。
女人神色冰冷,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把洛甜还给我。”
裴牧琛渐渐冷静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洛栖,语气危险地开口:“不可能,只要有了她就能救你,我不可能放了她。”
洛栖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冷漠开口:“谁告诉你我生病了?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裴牧琛一噎,瞬间慌乱,他不敢承认自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他怕她会生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悄悄进行,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洛栖很早就警告过他,若是再侵犯她的私生活,就让他永远见不到她。
“小栖,你听我解释……”
他上前想抓住洛栖的手,被洛栖一把甩开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没生病,我也不需要谁移植骨髓给我,听明白了吗?”
她真的一点不想跟他废话,说了很多次了,就跟耳聋了一样听不进去。
裴牧琛低着头,半张脸被掩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死盯着被洛栖甩开的那只手,轻轻摩挲了几下,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充满了疯狂和暴戾。
“让我放了她?好啊,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阴鸷地勾起嘴角,眼中亮起了光芒。
“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