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哆嗦着向秦鸣求饶。
粟脸色煞白。
只有贝仍昂着脑袋,狡辩道:“我没有偷窃,你以前又没说,所以不能算!”
秦鸣看着他,冷笑:“算不算看的我,而不是你。”
话落,阿木等人刚好将绳索取来。
他挥了挥手:“给他们绑上。”
“帮哪里?”
“手。”
秦鸣接过一条绳子将活从地上拉起来,给其他人做了个示范。
——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但绳索并没有用完,而是故意留出大约一米。
第一次偷窃处以吊刑。
什么是吊刑?
秦鸣把获拉到议事大厅的屋檐下,当众将绳索的另一端扔上横梁。
接着。
用力一拉!
“啊!”
获痛苦的叫了一声。
为了减轻这种疼痛,他的手会不由自主的向上伸展......
秦鸣设置的吊刑绝不是把整个人都吊起来,他只吊一部分,而且这个高度是经过精准拿捏的。
仿佛受刑者只需要踮起脚尖,便能缓解双手拉扯的痛苦.....
但人的体力终究有限。
你能踮脚支撑多久?
极致的拉扯中。
疲惫、焦灼。
带来的痛苦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了,如果再在脖子上加一根吊绳,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不过偷窃倒也罪不至此。
对内的惩罚最重要的是起到一个警示和威慑的作用,点到为止即可。
秦鸣没人因为任何一个人求饶而心软,获被吊起来之后,很快粟和贝也被吊在同一个地方。
三人相邻着。
获和粟疼得龇牙咧嘴。
早就没心思说话了。
贝先说了几句软话,发现没用之后干脆梗着脖子破口大骂。
“你不能怎么对我!”
“混蛋!别以为是首领就了不起,你凭什么惩罚我!!”
“秦鸣!”
“啊!”
“我要杀了你!”
“秦鸣!”
秦鸣冷冷的看着,倒是周围的人心惊肉跳。
等他骂得口干舌燥。
秦鸣才淡淡地问。
“怎么样,骂完了吗?”
“骂完了的话....现在该轮到我了。”
说完,回头。
“郯谙。”
“在!”
“我得木工坊里有一些细竹条。拿过来。”
“是!”
两分钟不到,郯谙就回来了,手里多了许多根带刺的细竹条。
秦鸣让他把这些竹条都分发给大家。
然后用手指着贝,高声道:“一人一鞭,今天晚上大家抽完再回去睡觉!”
“谁先来?”
秦鸣不仅仅是首领,他在最原本的那群大焱人的眼中,地位犹如神灵!
贝辱骂他,就是在辱骂他们的神!
“我来!”
“我先来!”
“让我先!”
当某些和贝之前是同一部落的人还在犹豫的时候,一群大焱人已经争先恐后地站了出来。
秦鸣随意指了一人。
而后那人就上前,他扒光了贝的衣服,然后狠狠将竹条抽在对方身上。
啪!
贝也是个硬骨头。
继续大骂着。
秦鸣充耳不闻,示意下一个人继续。
啪!啪!
竹条一鞭一鞭的落下。
很快,贝的上身就变得血肉模糊。
旁边的粟和获一言不发,甚至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而贝一开始骂得到挺狠,后来也蔫了,然后开始伸吟,开始求饶。
秦鸣听着,心如止水。
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说。
“继续。”
每个人一鞭就是四百多鞭,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打不完的,所以先打完的站在另一边,还没打过的继续排队。
在等待的过程中。
秦鸣再次宣读起十二条公约,他读一句,众人读一句。
约莫半个钟头之后。
终于完事了。
他说到做到,放大家回去休息。
至于那三个盗窃犯就这么被挂在梁柱上,整整一晚。
初春的天气慢慢变得温暖,但这仅是和冬季的相比。
一夜过去。
粟和获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裸露出来的部分,例如手、脸,都是乌青的。
贝就更惨了,因为他被扒光了衣服,狠狠鞭打了四百多下。
皮开肉绽。
血液凝结在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路过的人群远远地望着,心里也有些许同情,但他们都敢靠近。
从睡梦中苏醒的秦鸣下意识的寻找手表查看时间.....
结果摸了个空。
哪去了?
找了半天 原来不知道何时掉到了床铺下。
捡起来戴回手上,顺便瞧了眼。
下午6点52分。
毫无疑问,这块表是坏的。
它停滞的时间,就是秦鸣在另一个世界死亡的时间。
离开房屋,一眼就能看到挂在议事大厅外的三人。
于是他走过去。
微微仰头问:“知道错了吗?”
获点头。
声音虚弱,细不可闻。
“知道了.....”
“大声点,我没听到。”
秦鸣摸了摸耳朵。
一些路过的人过来围观。
获咽了口唾沫,用力的说:“知道错了,首领饶了我吧.....我不该偷拿部落的东西......”
“以后还这么做吗?”
“不做了...不做了....”
获连忙摇头,他怕了,真的很怕。
半夜,一点光亮都没有的时候,他很害怕自己会死,而且死得这么难堪。
“首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
获的认罪态度良好,秦鸣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示意那几个围观的人将他从房梁上放下来。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最后强调一句,他让人们把获送到医药堂治疗。
接着他看向仍挂着的第二个人——粟。
“你怎么说,知道做了吗?”
粟比获还要虚。
看到秦鸣就哆嗦。
“知...知道了。”
“错在哪啊?”
“不该偷部落的东西,不该辱骂首领....不该违背首领的命令.....”
粟闭着眼睛,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都往外吐。
秦鸣失笑。
“好,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
“求首领...首领放我下来吧。”
秦鸣点头。
旋即对身后的人说。
“把他也送去医药堂。”
最后一个,是贝。
他挂在房梁上,像一坨毫无声息的肉。
啪啪啪!
动手拍了拍贝的脸,而对方毫无反应。
不知道的或许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如果将手指伸向脖颈一侧就知道,他还活着,心脏还在跳动。
“也送医药堂吗?”
有人问。
秦鸣想了想。
摇头。
“送劳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