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回公司的路上,脑海里又闪现出苏慧清晰的脸庞,她泪眼滂沱地对着我哭诉道:“你就知道让我喝酒,你以为我很能喝酒吗?你知不知道我一喝酒就胃疼,你从来就不会关心我!”司念和那男孩的吵架还可以缝合,可是我们的裂痕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回到公司宿舍就早早地休息了,第二天我依旧起床很早然后开始搞清洁倒垃圾,当我认真地擦拭着小宁办公桌的时候她竟然无声息地站在了我面前,我还没有觉察到她就对我说:“你都是主任了,以后擦桌子拖地这些事儿你就不用一直干了,还是按公司以前规定每天轮流值日!”
“这也累不着人,随手就做了,对了,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儿呢,我决定了,我不想当这个主任了!”
小宁有点吃惊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发现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进来公司后才感觉到我什么也不会,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白痴一样,这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
“是不是有人在下面对你说三道四?”小宁冷冷地问。
我连忙摆手道:“没有,不是!是我自己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个职位,你也知道我是学的高分子材料而在计算机应用方面几乎是一张白纸,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你觉得一个在计算机方面近乎白痴的员工有能力在这么一个高尖端的网络公司领导有技术的人吗?”
小宁低头沉思了良久才道:“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也让我好好考虑下,这种能力并不是谁一开始就会的,等你站在了这个位置上你自然就会的,我也是刚毕业不久你认为我是一个当老板的料吗?
等别人把你架在了这个位置上你就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了我也只能答应了,那你就先做业务员吧,从业务员开始,但是你不要把自己定位在这个层次上,让你从业务员开始是让你利用这个机会学习更多的知识,等过段时间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了,这个位置依然给你留着,我还是觉得我没有看走眼,很看好你哦,你要努力啊!”
我点头轻松地说:“谢谢陈总,那从现在起我就可以不做主任了吧!”
小宁叹了一口气点头允诺,撤去我主任这个职务的时候并没有我刚来那时的高调,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乎一个上午的时间里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公司每个员工的耳朵里,在传播的过程中事实不断歪曲最后形成了几个不同的版本,有的说陈总发现我人很傻逼就免去了我的职务。
这个很直接也最接近真相我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也有人说是我惹了公司的高层马总,这个有点玄乎,你说我一个刚进来的小虾米犯得着和领导较什么劲吗?
更有甚者说我拈花惹草作风不正勾搭公司小职员被陈总看到后陈总醋性大发一怒之下就免去了我的主任职务,还说我是陈总的老相好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才进公司的,这些话玲玲原封不动地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掉,但是想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所有的这些流言蜚语我想我不去理会就会不攻自破,所以我依然假装从来没有听到这些流言,我从原来的那个小办公室搬了出来坐在了玲玲办公桌旁边,这正好有利于我静下来好好跟玲玲学习下软件。
我的辞职最高兴的莫过于当初那个骂我傻逼的同事小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恨不得放个一万响的鞭炮庆祝一下,我心说你至于这么落井下石吗?
他上洗手间的时候故意大摇大摆地从我座位旁边经过坐下来后还不忘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小周,你忙不忙?不忙的话给我冲杯咖啡,对了,里面没热水了,记得加满水啊!”
从主任到小周的转变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我本来就是一个一无所有金融危机下的失业人员,现在我都成小白领了我应该知足才是,再说了辞职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所以我很坦然地接受着这个现实,面对某些人的冷嘲热讽我只是一笑而过。
上班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宿舍放衣服,小亮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进了我房间,看到我有点凌乱的房间又阴阳怪气地说:“哟,小周,你这房间不错嘛!就是有点脏哦,在公司住你最好注意一点形象,你这房间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们公司形象啊!”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这里有点乱,我下班后会好好收拾一下的!”
说完这些小亮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走后我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我觉得我也应该搬出这里了,这里是办公区生活起来很不方便而且还要顾及这么多人的面子,如果哪一天我正在房间里睡觉被人强闯进来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我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给小宁打了一个招呼说我要搬回我姐姐家住,小宁听后也没有挽留,我打电话给李兰说我晚上就要搬过去你们先给我收拾一下那间房,李兰欣然答应并让我早点过去一起吃饭。
下班后我收拾了下简单的行李坐上公交就去了龙祥小区,再次站在龙祥小区的大门口时觉得万分的亲切,连那些门口闲坐着聊天的大妈大婶都可爱万分,广场上健身的儿童和大爷,一草一木都还保留着我离开时候的样子,我心里默念道:“我又回家了!”
李兰给我开门的时候看见我背着行李就对我调侃道:客官,您是要留宿住店啊还是要吃饭?
我把那两包行李甩给李兰说:“老板娘,你这里都有什么招牌菜啊?给大爷报一下,少爷我有的是银子,先切二斤熟牛肉,一瓶菊花台双节棍什么的,然后再给我准备一间上房,今儿本少爷要在这里借宿一宿,你快下去准备吧!”
李猛也走出来见我们一唱一和就笑道:“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新龙门客栈啊?我们这里今天已经打烊了,客官还是请回吧!今天客人太多,上房一间都没有了,你要是借宿的话楼下还有个猪圈要不给你收拾下你就委屈下住一晚上?”
我推了一下李猛道:“去你大爷的,哥才不要住猪圈呢,不过你们这间猪圈收拾一下让我住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啊!”
李兰马上谄笑道:“哪能让您住猪圈啊?你都贵为周主任了我可要好好巴结一下你,到时候也好照应一下我啊!”
我懒洋洋地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黯然道:“我已经不是什么主任了,我辞去主任一职了!”
李兰和李猛几乎是同时不解地问:“为什么?”李兰和李猛肯定以为我就是神经病。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进入公司的遭遇诉说了下,李兰叹道:“江湖险恶啊,这些人你理他干吗?好好努力,做出个样子给他们看!”
李猛也安慰道:“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应该放下姿态用平和的心态去做学问学知识,这样对你以后很有帮助!”
小聊片刻李兰就把我带到原来放东西的那间空房间,又把我原来离开洛阳时候留下的被褥都搬过来帮我铺好了床说:“好了,你今晚就可以住这里了,晚上我们吃什么饭?”
说这些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又重新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我又加入这个家庭之中,我说没外人,就我们自己人,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李兰忽然想起什么就道:“要不让艳妮过来玩?一起吃晚饭?她那天还把我裤子穿走了,让她送过来,当然我不是想要我的裤子,我就是想让她过来玩乐!”
我点头说我知道,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艳妮,打了两次都被她无情地挂断了,我就发短信问:“在干嘛呢?怎么不接我电话?”
“在上课啊,还没下课呢,你有事儿吗?”
“我搬回龙祥小区住了,你李兰姐的裤子你不穿了吧,要不你下课后给送过来吧!”
“不穿了,我给洗了在宿舍阳台晾着呢,那你过来拿吧!”
“好,那你下课了没?还没吃晚饭吧?我开车过去接你来这儿吃饭吧?”
“你又开车过来了?”
我回:“没有啊,我是说我开自行车,怎么,不行啊?”
“切,那也算车啊?那好吧,你过来吧,在教学楼下等我,就快要下课了!”
借了李猛的单车直奔学校,穿过学校西门进入了校园内,这是我这次回来第一次进入到校园内,上次开车过来接艳妮也只是把车停留在西门口外。
这次可以好好重温一下自己的旧梦了,曾经的校园,熟悉的垂柳和那条静静的河流,操场上奔跑的人群,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争夺,抱着书本安静地从教室走回宿舍的小学妹,一对对谈笑风生的情侣,这熟悉的一切又都回来了。
我骑车停到区桥尽头的柳树下给艳妮发短信道:“我在桥头等你,下课快点过来!”
稍等片刻,艳妮抱着两本书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入迷地看着她痴痴地傻笑了一下,她用书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笑什么?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在想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我又开车来了?”
“是啊,你说你连一辆破自行车都没有还说自己有车?真是笑死人!”
“怎么?看不起这破车啊?你到底还坐不坐?你不坐我可走了!你在后边慢慢跑减减肥吧!”
艳妮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一拉坐在了后座上道:“本小姐还用得着减肥啊?当然要坐了,开车吧,好久没有坐过这破车了,就像有钱的人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想吃一下野菜了,嘿嘿,一样的道理!”
“你说谁也猜?你才是路边的野花!”我用力蹬了几下脚蹬我们就迅速前行,到女生宿舍楼下后艳妮下来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上楼放下课本拿下衣服”。
我说好,艳妮进了宿舍我开始无聊地看着周围的男同胞,又是天苍苍野茫茫,女生楼下一群狼,遥想当年我和猪头就这样站在女生楼下等他那个小师妹,当时我们觉得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约会去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恍惚间我们就毕业了滚蛋了瞬间就各奔东西了,不知道猪头现在好不好。
一个人傻乎乎等得很无聊我就去了校园超市准备买点零食吃,路过校园精品店的时候不经意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小玉就是那个我们这届艺术装饰班的女生,以前和她关系不错,没想到这都毕业了她还在这里卖小饰品,难道生意做得不错?我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小玉见到我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支吾道:“周宇?你怎么还在学校?”
“没事儿,来找我一个朋友玩儿!你还在这里卖小饰品啊?看你生意不错哦!”
“没有了,马马虎虎就是比上班自由一点,哎,你是来找女朋友啊还是女性朋友?”
我佯装生气道:“为什么这么说啊?难道我就不能找哥们儿吗?”
“呵呵,就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见被猜中我坦诚道:“还算你猜对了,是找个女孩!”
小玉笑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说你都毕业大半年了还回学校祸害祖国的花朵,差不多就行了啊!”
“没你想的那样坏,好了,不和你瞎侃了,我朋友要出来了,我去了,有空请你吃饭啊!”
然后忘记了去买零食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梅超云恰好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周宇,是在等艳妮吗?”
我笑笑说:“是啊,你下课了?待会儿一起去我那儿吃饭吧,我也搬回龙祥小区住了!”
小云调皮地笑道:“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甜蜜的二人小世界我就不去打扰了,我要是去了该是一个多锃亮的大灯泡啊!”
“没事,去吧,就吃吃饭嘛,也不在乎多你这么个灯泡!”
“还是不去了,你再等等吧,艳妮也该下来了吧,我要先回宿舍了,再见!”
小云刚进去,艳妮就拎着一个小袋子走了出来,看到我后没有说话就娴熟地坐在了我的车后面说道:“司机,开车吧!”
载上艳妮我就晃晃悠悠地踩车回家,若干年前,我脑海里一直有这样一幅画面:骑上单车,载着心爱的女孩,两边是粗大的法国梧桐,路上是铺满金黄的落叶,微风吹拂着我们的头发,她会把脸幸福地埋在我的背上,现在这一切恍然若梦仿佛在梦境中经过一次似的,但这却是真实的存在,我顿时充满了力量哼着歌曲使劲蹬着脚蹬,这种单车恋人特别温馨的感觉并不亚于我们开车出去兜风,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终于还是回到了家,进了门李兰坐在电脑前聊天看电影,李猛坐个小板凳趴在床边上写作业,见我们进来,李兰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艳妮把裤子递给李兰道:“李兰姐,给你的裤子,我帮你洗了但是还没晾干呢,你晾一下吧!”
李兰接过裤子拿到阳台上晾起来后对我们说:“你们先看会儿电影吧,我们去炒菜,走!李猛!”
李猛不乐意地说:“你去炒菜吧,我还得写作业呢,明天要交的!”
李兰生气道:“吃过饭别睡觉接着写,跟我去炒菜,我只说一遍哦!”
艳妮说:“姐,我去帮你吧!”
李兰满脸堆笑地说:“没事,你坐着看电影吧,别再把油弄到裤子上,我和李猛就可以了!”
李猛哼了一声乖乖地跟在后面像只温驯的小绵羊一样去了厨房,我和艳妮就坐在电脑前看电影,由于电脑声音开得有点小我从厨房的门缝里听到周宇什么的,我就假装去卫生间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李兰对李猛说:“看不出来啊,周宇挺花心的啊,见一个爱一个,就来我们这儿吃饭的女孩都不下五六个,她到底想和谁好啊?”
李猛不耐烦地说:“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啥啊?人家那样多幸福啊,谁像我,找了你一个就不能再多看别的女孩一眼,你说多造孽啊!”
李兰道:“瞎说什么呢?你羡慕了?你不觉得周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吗?”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倒是觉得这次周宇是动了真心的!你没看到他对艳妮的那态度!”
“那倒未必,献殷勤也可能就三天热乎劲儿,那她们要在一起了,齐飞怎么办?”李兰担心地说。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你忘记了齐飞的交代了吗?他肯定还不知道齐飞已经回来了!”然后就是他们两个小声地嘀咕,后面的话我就一句都听不见了。
我悄悄地又回到房间里,心事重重地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艳妮问:“怎么样了?饭做好了吗?”
我怕心事被她看穿赶忙说:“好了,马上就好了!看这个电影吧,《第十九层地狱》我看了一点挺恐怖的。”
然后因为就我们四个人就把小桌子放下来在房间里边看电影边吃饭,李猛离电脑最近,当一个恐怖的画面出现的时候李猛吓得哆哆嗦嗦地直往后躲,要不是被墙壁挡住就能退到客厅,嘴里还直喊:“你这是看的这什么啊?吓死人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艳妮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取笑道:“有那么吓人吗?你就想这个是假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李兰也是没好气地说:“就你这胆子,哪几个破演员演得这么假你都怕,如果真要是遇见了坏人了我还怎么指望你保护我啊?”
李猛狡辩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坏人他再怎么可怕他都能看得见啊,但是这个鬼你连看都看不到啊,鬼啊,难道你就不怕!”
艳妮插嘴道:“人比鬼恐怖多了!”
李猛又叽叽喳喳的和她们两个讨论开了。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吃过之后,李兰又压迫李猛去刷锅洗碗自己却是一副女皇的样子看电视,我也趁机溜出来说:“你们先玩儿着,我去送送艳妮!”
李猛看穿我的金蝉脱壳之技朝我恶狠狠地举起拳头示威,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就拉着艳妮跑了出来。
载着艳妮走到体育馆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天是礼拜六,我就对她说:“今天周六,市政府门前应该有音乐喷泉吧,我们去看看吧!”
艳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真要去啊!那就快点走啊,马上开始了!晚了就看不到了!”
我粲然一笑然后就卖命地蹬着自行车,艳妮坐在后座上有节奏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为我加油助阵,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喊道:“中国队,加油!中国队,加油!”
我们就迎着风嘻嘻哈哈地朝市政府狂奔去。
路过国宝别墅大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齐飞想到了齐叔叔,脑子里又映现出齐叔叔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的那句:下次下棋非要杀你个片甲不留,可不准耍赖哦!不知道他现在在家吗?
齐飞也没有回洛阳吗?我几次想掏出电话给齐叔叔打个电话却又止住了这种冲动,我隐隐之中在害怕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接电话的是齐叔叔接通后我该说些什么,如果是齐飞我又该说什么?思虑良久最终我把这个想法溺死在萌芽状态之中。
相隔几个月又一次来到市政府广场前面,依旧那样灯火璀璨,人流熙攘,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脑海中闪现出和齐飞站在喷泉正前方她那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样子,忽然看到我前面不远处齐飞就站在人群中拍手叫嚣,我想走过去才发现那个女孩身边站着一个帅哥,她只是身材和齐飞有点相似而已,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五秒钟,可能是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也或者我真的想她了。
艳妮发现了我的异常就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瞌睡了,真是猪啊,马上就完了我们就回去哦!”
我说“没事,我不瞌睡,你口渴吗?我去买水!”
“好啊,不要可乐,不要雪碧,一瓶矿泉水就行!”
我调侃道:“哟,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儿,不用替我省钱啊!”
“去死!我是不喝碳酸饮料,我要减肥,快去吧,马上结束了!”
站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啊!然后我挤出人群去了服务点,当我买了水回来的时候在人群中看到了齐飞,我顿时傻在那里,我盯着她看了五秒,在第五秒的时候她好像也发现了我然后转过脸去,我确信这次我真的没有认错人。
因为那张熟悉的俊俏小脸已经在我脑海里定格成了永恒,等我反应过来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齐飞!”可是那个影子撒腿就跑,就慢了那么一两秒她敏捷的身影钻进了拥挤的人群,趁着夜色的掩护很好的逃脱了我的追逐,我懊恼的双手捂住头,然后开始回原来的位置上。
艳妮看到我后抱怨地说了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放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魂不守舍地说:“好,走!”
然后鬼使神差地领着艳妮往学校走,艳妮给我说一些学校的趣事我只是失落地附和着,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真的是齐飞她也没必要这么躲着我啊?还有我无意间从李猛李兰那里听到的那些对话,他们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把艳妮送回学校我也就回了家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几次想跑过去李猛房间打听下齐飞的消息,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我知道齐飞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苦衷,熬到半夜终于睡着了,睡梦中我梦到了齐飞,她哭喊着拍打着我的肩膀说:你走!我不用你来理我!
我睡觉本来都不做梦的但是这次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惊醒后想了老半天才再一次睡着了,这一次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