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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1 / 1)


早上六点半就被手机的闹铃吵醒,我赖在温暖柔软舒服的床上怎么也不想起来,想想今天还要去公司北区我就一肚子气,也见不到顾言,可是一想到几个星期后就可以坐在她旁边喝咖啡就动力十足,迅速起床,洗漱完毕,在冰箱里找了些牛奶和面包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去K大门口等张恒他们几个了。

三月的洛城,天刚微微亮,外边还是冷冷的,第一班公交车,他们几个人已经坐上,然后车就开始在它固定的线路上开始了它一天的奔跑,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上班一族,上学一族,还有衣着朴素寒酸的农民工,他们正扛着自己的工具走向工地,一片繁忙的景象。

我们都是在为生活而奔波,我们只是这个城市微小的组成部分但是就是我们这些小小的零件促进着这个城市的发展,我就趴在窗户上看路上的美女,偶尔遇见极品的美女就会拿出手机拍下来,当然这一切只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所以我常常坐在公交车上最后靠窗的位置上。

25路公交车从起点站K大到终点站K大老校区停下来,我们下了车,然后顺着30度陡峭的山坡朝南走,更惨的是这里没有公交车,我们只有徒步上山,一路引吭高歌嬉笑追逐打闹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北区。

北区位于周山半山腰,蜿蜒的公路直通公司,道路两旁是麦田和树林,快到公司时还有一个马坡烧烤,一个仿古的幌子在风中孤零零地飘荡着,有风吹过,猎猎作响,可能是地处太偏僻,没有生意就早早关门大吉,只有那个招牌还在向路人展示着这也曾经有过饭店,以前听别人说北区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其实是错误的,因为我在天上见到了飞鸟,既然有飞鸟存在,那它肯定就会拉屎。

当我走进北区大门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们脸上挂着失望与愤怒的神色。

先去办公室找曹总报了下道,曹总长的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据说还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因为时北区的厂长,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四大名捕》里的大内总管东厂厂长曹公公,她接待了我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把我们交给了车间主任让她把我们分配下,我被分到了挤出成型车间,张恒他们分别被分到了别的车间。

我到了车间简易的更衣室脱掉西装皮鞋换上工作装,休闲鞋马上进入了角色成了一个光荣的工人,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挺虚伪的,明明就是一工人却还要假扮个衣着光鲜的小白领,那洁白的衬衣永远挡不住飞扬的尘土。

我气宇轩昂地走进了车间,轰隆隆的机器运转,飞扬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了丁达尔效应,刺鼻烧焦塑料的味道,我才知道什么是条件恶劣。

刚在那里注视着这恐怖的工作氛围,小红见我进来就欢天喜地朝我走过来搭讪:“周宇,你也是来这个车间吗?”

我冷淡的从鼻孔里哼出了个恩字。

她又接着兴奋地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快闷死了,你来了我也有人说话了!”

我嘴上虚伪地说:“那好啊”可心里却鄙夷地说道谁要和你说话啊?

依然牛比哄哄的打量着这个车间的布局和那些忙碌的工人,小红见我没有理她就说:“那你先看看吧,我去那边忙了”然后郁闷的离开了我。

我觉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人家女生连续几次吃闭门羹,多伤害人家的自尊心啊,总不能觉得人家难看点就变得这么冷漠,而对待美女却是纯天般的温暖,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

但是漂亮真的令人赏心悦目能提高工作效率,而难看只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等她再一次和我搭讪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善待人家。

然后我开始四处乱转,当我指着加料的工人甲问道:“师傅,这个材料需要加多少啊?”

他两只手张牙舞爪地朝我比划过来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呜呜丫丫,呜呜呀呀”

我心里感叹,这年头连工人都会说日语了,素质还真TMD高啊,但仔细一听才发现那不是日语而是哑语,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哑巴。

我用不解的目光盯着他离开换到了另一个地方,指着压模成型机器问道:“那个压下去得保压多长时间啊?”

工人乙也是双手齐下晃个不停嘴巴里也是“呜呜丫丫,呜呜丫丫”地叫起来,我知道我又中了彩了。

接着我来到一个还颇有点姿色的女人面前对她说:“你加入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呜呜丫丫。呜呜呀呀”

崩溃,彻底崩溃!心里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我浑身一颤,这里如此阴森恐怖好像自己从阳间跌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那里到处关着哀号的屈死鬼冤死鬼群魔乱舞的挥舞着双手,犹如困兽之斗般发彻凄凉哀怨的声音,我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周围,看着我置身在一个我陌生的聋哑世界中,我不甘心,我连续又问了几个人还是哑巴。

我失望至极,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我就不信这里都是哑巴?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这个叉子是干什么用的?

他咧嘴朝我呵呵一笑说:“你好!”

我一下子感到欣慰极了,恨不得跑上去抱住他,亲他一口,终于找到知音了,终于找到不是哑巴的了,我又试探着问:“这个叉子是干什么用的?”

他依然咧嘴朝我傻傻一笑重复着刚才那句:“呵呵,你好!”

我晕!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我才发现我置身于一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院之中,周围全是残疾人,傻子,疯子,我也不是歧视残疾人,他们应该得到这个社会的可怜,可是谁TMD可怜我啊?!我只是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我一个重点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到头来要和聋哑人疯子傻子成为同事,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结果竟然如此凄凉?

我以为我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小白领一样出入高级豪华会所,乘坐奔驰宝马,喝的是法国正宗的红酒,可是这一切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载着美丽的梦想希望寻找一个真实平静的生活,可是我不仅来到了荒山野岭自闭愚昧落后的小公司北区,更要命的是我来到了这个环境恶劣的车间,最最要命的是我和这一群精神病人残疾人在一起。

还要和他们一起干活,他们能教会我什么?何其悲哀?我何其失败?老天给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中国教育制度何其地失败?我什么也不想再说了,我只想哭。我敢保证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情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始料未及,我试着用笨拙的哑语和他们交流一个上午时间竟然能听懂他们的语言了,我靠,估计哑语要有个四六级考试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过了六级,我觉得我现在的水平是哑语专业八级,我的哑语口语更是流利,呜呜呀呀,我一天就学会了。

当然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傻子其实是相当可爱的,聋哑人也是相当有趣,当你用哑语和他们交流时觉得虽然十分地麻烦但是很有乐趣。他们同样是人同样需要我们这个社会的关注与帮助,我们要对他们关爱一点更不要高高在上地去歧视他们。

那个傻傻可爱的孩子叫小朋,说他是孩子其实他的年龄比我还要大,只是他的心理年龄应该很小,或者说是轻微的智障,但是他绝对听从你说的话,我忽然有点心疼,看着这些可爱的人我心里没有多少不平衡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里到处充满着竞争和算计,只有这些残疾人这些傻子单纯地把你当作朋友,我默默地走出车间,在门口堆放整齐的塑料产品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点的是烟,抽的却是寂寞,目光悠远地看着山下。

小红见我在沉思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都坐了快十分钟了!”

我头都没抬一脸落寞地说:“祖国未统一,心情很郁闷!台湾问题一日不解决我一日高兴不起来!哎。”

小红很没有淑女样子地笑道:“别忧国忧民了,先担心下你自己吧!”

然后她紧紧地挨着我坐下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和青草的香味很好闻,我夸张地吸了吸鼻子问道:“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啊?好香啊!”

小红见我注意到了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那里有啊?”

我开玩笑地说:“难道是传说中的体香?”

她欲站起来骂了一句:“讨厌!滚蛋!”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道:“别走,让我再闻一下啊!”

她一把甩开我:“放开了,主任看见了!”

我一抬头发现车间主任站在我们面前,我放肆的动作她大概看到了眼中,但是她没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说:“开饭了,下班吧,去吃饭吧!”

我和张恒才回到办公室拿过来吃饭的碗,在水龙头上洗了下就去了厨房,北区大概有三十多个人,中午在这里吃饭的大概有二十多人,像难民一样排着队领到了施舍的饭,好像过去困难时期大户人家开仓赈灾现场。

然后坐在院子中石头台子做成的饭桌上,围成一个圈大家开始吃饭,所谓的饭就是每人一碗菜,几个馒头,等我看见我碗里的东西时我几近崩溃,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整得跟三年自然灾害似的吃糠咽菜。

我都怀疑他们是在喂猪,靠,菜竟然能做到这个水平上真TMD造诣啊,碗里除了白菜帮子还是白菜帮子,仅有的几根粉条几块豆腐堆放在一起能淡出个鸟来,肉也是象征性的一个碗里有那么指甲盖大的一块,白茫茫的一片不见半点油花,简直在挑战我的味觉极限。

这个做饭的厨师比西毒欧阳锋还毒上几分,竟然可以把这几样东西这么巧妙的足额合在一起创造出这么难吃的一种东西,这种味道我终生难忘,这对于一个从小喝着牛奶面包长大的一代人来说就是没有吃过的苦,这比毛爷爷那会爬雪山过草地时候还吃得差。

我拖着有点跛的左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北区大门,然后一路放歌走到了山下,腿也不痛了,哈,旷工就是好啊!自从我旷工后啊,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一口气跑到山下不费劲。

坐上公交车直接回了家,打开家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李猛去了一拖参观实习还没回来,我就发短信问李兰:“在哪里啊?怎么家里没有人啊?”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我在齐飞家玩呢,你先在家看门吧,等会儿我就回家啊,乖!”

我也开始无聊起来,就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他们还都不在,我开始洗衣服,正在洗衣服时,电话响了,我满手泡沫地跑到我房间正要接却挂了。

我看了下通话记录是苏慧,她这几天想和我重归于好,时不时地打电话发短信向我讲述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事情,比如说他们闹别扭了比如说他们快分手了,然后是怎样想起来我的好。

可是刘若英的那首歌唱得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即使我站在你面前可那已经不是我了,但我不计前嫌依旧装作和她和好如初。

表面上的微笑别人可以看得见,可是心里的痛谁又能看见?我表面上已经和她回到了从前,可是心里依然存有芥蒂,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再去和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生来往。

她从小西的口中得知我就住在她们学校对面,道理上讲我应该请她来家里坐坐吃顿饭。

终于我开了口,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又聊了一会,我说:“你现在来吧,家里没有人,我们去买菜!”

她迟疑了片刻说:“我的头发好脏,我要先去洗澡才能过去啊!”

我说:“那你洗过澡后几点了?”

“估计七点吧”她想了想才回答道。

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买菜了,其实住在小区里常常见到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小夫妻双双牵手幸福地去买菜,我特别羡慕那个场景,我觉得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携手买菜,然后夫妻沆瀣一气地给小贩讨价还价,当小贩缺斤短两时能一起肩并着肩手叉腰像泼妇一样骂街,那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

即使是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能体会一下那种琐碎的完美生活体验,当李猛和李兰在一起买菜时候我只能孤零零地在一边当一个大大的灯泡,当我和李兰出去买菜时,也许别人会认为我们是一对,可是我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我用自己都恶心的语气撒娇道:“你现在出来吧!”

她幽幽地说:“我必须先去洗澡,我现在看起来很憔悴!”

我也接着调皮地说:“没事,我也很沧桑,我们正好凑一对,想你了!”这么肉麻的话从我口中说出来顿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她呵呵一笑:“你啊,还是没变,还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真的得先洗澡,我七点过去可以吗?”

我也只好失望的答应下来,好不容易等李猛回来我们去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倒也没有花多少钱,可是买了一瓶金龙鱼的食用油那叫一个贵啊,2.5升的大瓶装竟然要52块,但是我还是好不好犹豫的买了下来。

正在做饭时,李兰也从齐飞家回来了,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盯着我问:“怎么?我才出去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我一把拉她过来上下左右打量下道:“这是谁家的妞儿?好漂亮啊,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她佯装生气地举起巴掌朝我挥过来。

我躲开嬉皮笑脸地说:“快进来吧,今天做好饭呢!”

她走进厨房见我们正在忙着炒菜吸了下鼻子说道:“好香啊,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猛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什么日子啊?有客人要来吗?”

李兰感兴趣地问:“老实交代,哪家的小姑娘要过来?”

我开玩笑道:“花儿要过来啊,下午的票,从郑州赶过来,这个时间应该到了吧?”

她哈哈大笑:“不会的,这不可能!你小样竟敢骗你姐姐?我今天还和花儿联系过呢,她要来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喧宾夺主地说:“为什么要和你说啊?人家和我说了就行了吧!”

她才将信将疑地问李猛:“是真的吗?花儿要来吗?”

李猛笑而不语。

这时苏慧又打电话告诉我她现在在龙祥洗浴城门口,让我下去接她。

我挂了电话就朝楼下跑去,出了小区见到“龙祥洗浴城”几个红色的霓虹灯箱广告下站着一个细高瘦削的女生,我判定就是她了,又走近了些,久违而熟悉的笑脸,朝气蓬勃的青春面庞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憔悴与疲惫不堪,娴静地站在那里。

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肩上,我本想上前来个久别后的拥抱,以前见面时候也是这样,但是现在那是一件奢侈和大逆不道的举止,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很久,陌生了的不仅仅是容颜还有那两颗跳动的心脏,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自从那次致命的分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们之间已经滋长了相当巨大的隔阂,我们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也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我的反应,千言万语最后只压缩成了一句话:我们走吧!”

领了她,我一个人走在前面她也跟随其后,暧昧又陌生的场景我们一言不发气氛有点尴尬,也不知是谁家的超大音响又飘来了张韶涵的那首《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日子像旋转木,在脑海里转不停,出现那些你对我好的场景,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我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语气沙哑低沉地说:“你,最后还好吗?”

她略显憔悴的脸上掠过一丝疲惫:“无所谓好与坏,现在开始实习了,有点忙!”

我说:“我知道,我在你们学校对面住了半个多月了,就从来没有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住在二附院呢?”

她毫无表情地露出一丝似笑非笑艰难的笑容:“住在学校,每天坐车来回,每天早上6点50坐68路公交车去!”

我心里感叹:苍天啊大地啊,这难道就是命吗?我也是每天早上6点50坐25路车,而68路和25路车就是一个站牌,我们就这样每天擦肩而过,在同一个城市里不同的角落里为生活奔波为前途操劳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小区楼下,门外的那些大妈大婶依然迎上来不厌其烦地问我们:“住旅馆吗?”亲切而又让人难为情,我们相视一笑,画面一下子切换到两年前,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走在K大的门外就有这些人不厌其烦地问,可这中间我们分分合合,最终走到了尽头。

若干年前的场景再一次在时间的屏幕上不停的轮番播放,这种略带洛城方言的问话不再那么令人讨厌却似乡音般在耳边呢喃亲切自然,我们再一次相视一笑,重复着多年前的动作和回答,记得那会她总是在为我阻挡这些烦人的废话,岁月荏苒,现在她再也找不到抵挡这些废话的理由了。

走到楼下,我指了指我们六号楼道:“喏,就是这里了!”

她抬头望了望楼顶说:“几楼?”

“你猜!”我卖起了关子。

“不会是六楼吧?”她担心地问。

“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聪明!”我赞道。

“哎呀,”她明显的口气中带着失望夸张地叫了起来:“那你帮我拎这个你不会介意吧?”

我一下子来了感觉就大着胆子调侃道:“你就是让我背你上去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的脸红了下,昏暗的楼道里见到她是那么摄人魂魄,脸蛋更是红扑扑的煞是好看,真想忍不住像以前那样咬她一口,可是我止住了这种无耻的欲望,我顺手接过去了那个袋子,当我接的那一刹那我的手和她的手不经意间碰触了一下,我竟然有触电般的感觉,我一下子缩了回去。

那个我把玩过无数次的修长小手竟然还会让我那样怦然心动,帮她拎了包调侃道:“让我拿着就对了,别让我同学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呵呵”

她亦笑,胸口一起一伏地诱惑着我每一根神经,进了门,我们径直走到我的房间,她把东西放在我的梳妆台上,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刚洗过的头发,一根一根秀发之间散发着淡淡的海飞丝的清香,我情不自禁地感叹:“你,又漂亮了!”

她淡淡地说:“我还是那样,倒是你精神了不少!”

我自嘲道:“精神?我看我是神经了不少吧?”

稍停片刻,我们去了客厅,李猛和李兰刚好做好饭摆在饭桌上。

我简短地介绍了下,四个人开始坐定开始吃饭,李兰又开始和她闲聊开来,当听说她也是学的护理时,李兰口无遮拦地说:“真巧啊!小西也是学的护理啊”然后转过头对着我天真地问道:“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学护理的女生啊?”

李兰不知道苏慧就是小西的室友,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怪我没有交代清楚,可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慧抬头疑惑地盯着我,我此时汗已经刷刷地冒了出来。我真想拿双臭袜子塞到李兰的嘴里。

我尴尬地说:“是,小西,上次她来过,我有事要她帮忙!”

苏慧淡淡地说:“哦,那好啊,原来大家都认识啊”她表面装得处变不惊但是我感到了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李兰见我难看的表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开始埋头吃饭,一个劲地往嘴里扒拉米饭。

吃饭间,苏慧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知道那是她男朋友,我最讨厌她接电话,我们热恋那会儿也是,亲个嘴儿吧电话总是不合时宜的把我们打断,破坏了那种美好的气氛,我要她先关机,她还总是不听,而现在时隔两年她的这个坏习惯还没改掉,电话响了她挂断,再响,再挂断,如此重复了十来次,她还是不关机。

李猛和李兰在旁边皱起了眉头,气氛相当的不融洽,我在想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生?朝三暮四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就和一个男生暧昧地纠缠不清,后来跟了我,再后来跟了她现在的这个男朋友,现在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惦记起我来了,三天两头和我打电话发短信,想和我破镜重圆。

但是世界上没有任何胶水可以把两个破镜子天衣无缝地黏结在一起,我对她搞得没有了心情,这样一个女生对谁都是蜻蜓点水般的恋爱,当她挂掉第十五次电话时,那电话依旧顽固不化地响起来,她道歉的站起来说:“看来今天只有吃到这里了,我必须得回去了!”

她起身去了我的房间接电话了,李兰鄙夷地小声说:“你前女友啊?我看着她什么也不懂,太不懂礼貌了,真不如人家小西懂事!”

李猛也附和地说:“她到底几个男朋友啊,你以后别和她来往了,这个女生不简单啊!”

我起身对他们说:“你们先慢慢吃啊,我去送送她!”

然后去了我房间帮她拎了袋子,路过客厅,苏慧彬彬有礼地说:“你们继续吃吧,我有空再来玩啊,拜拜!”

李兰和李猛也站立起来假惺惺地笑道:“好啊,以后常来玩啊!”那笑容特假。

出了门我心里感叹,既然不喜欢何必去善良地欺骗别人。

送她走到楼下,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哎!”很是忧国忧民地连连叹息。

我说:“你叹什么气啊?年纪轻轻的跟多老似的呵呵?”

她幽幽地说:“烦人!她还有两年才毕业,而我已经毕业了,你说我要不要等他啊?我值不值得等他两年?我真的可以等他两年吗?”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我也帮她拿不定主意,不置可否唯有默不作声,大门口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影子显得孤独又消瘦,本来在这个夜色里,应该来个吻别我想她不会拒绝的。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她不是我的女孩,那种视感情为儿戏的小丫头我无法再爱上她了,在这个静静的夜色里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送她到了她们宿舍门口,她朝我挥了挥小手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那种略带沧桑的笑容只有我能读懂,我们注定没有结果,爱情不止玫瑰花,握不住的她放下也罢。

有的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要好好爱她,爱情如果只剩下同情就算回到身边又有什么意义?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和你走到散场。

我傻傻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当她快要走进宿舍大门时又忽然跑过来扑到我怀里口里嘤嘤地说:“周宇,抱抱我!请你抱抱我!”

我却是无动于衷,她使劲从正面抱住我的腰,泪眼婆娑地在我胸前乱撞,把我胸口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我尴尬地说:“小慧,别这样!你就快点回去吧!”

她才止住了哭声撒娇地要求道:“那你抱抱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才拉了她走了两步就靠在门口那个报栏老兄的身上我使劲地把她拥入怀中,抱得再紧我也抱不到她的心,我不断地说服自己,看她现在这么需要我给她一次机会,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脑海里不停地阻止,不能再相信她了,她改不了朝三暮四的习惯,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想了好一会儿觉得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就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小丫头别哭了,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快点上楼吧!”她才依依不舍地和我告别。

我一个人默默走回家,我在想我到底该怎样才能抵挡住她如狼似虎的猛烈进攻呢?可是让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一个,我即将陷入美女的漩涡,我到底该怎样才能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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