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自古就是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城市。
天之香,花之城,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花又开,掐指一算,我离开洛阳十年了。
当国花园里最后一株牡丹褪掉最后的粉红,西苑路上高大的法国梧桐在向我挥手,龙门山上的卢舍那大佛朝我微笑,踩着凋零的花瓣离开了生活四五年的洛阳,照着少年的萧郎去云游四方,当我看到身在洛阳的朋友站在万紫千红的牡丹丛中拍照片时我又忍不住想念洛阳了。
想念洛阳的山,洛阳的水,最关键是洛阳的人儿。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那在水一方的女子啊,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心中谁凌波微步地飘过?满面是谁罗袜生起的红尘?
隋唐遗址公园里的水边,一个女孩捧起的水花定格在记忆的脑海里。
离开你于千里之外,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洛浦秋枫园里的枫叶将我的故事染色,结局我该如何去看透?
左岸芷兰,右岸岚枫,篱笆外,荒烟蔓草,新区体育馆外那片三叶草地,留下了多少关于我们青春的故事?
故事从平凡的生活琐事中开始,抽丝剥茧般遇到了很多好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儿,甚至无意间闯入一个光怪陆离的社会当中,有各色各样的人,有些人可能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人,有些人年纪轻轻就不在了,多年以后已是中年的我们再次回首那段青春往事不禁泪流满面,那些云淡风轻的日子让人无比怀念。
大四那年下半学期学校已经没有课了,毕业生们开始忙着找工作,我凭着这张全国重点大学重点学科的文凭很轻易地在洛城一家中等规模的私企里找到了一份听说待遇还不错的工作。
我当时还真是纳闷,找工作也不过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恐怖,毕业即失业也只是危言耸听,就业形势根本没有那么严峻,但是从我进入公司那天起我才知道我上了贼船,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让我一下子从高高的云端跌到肮脏的泥土里。
当然这只是后话,工作有了着落之后开始变得无所事事,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就是白天没鸟事,夜晚鸟没事,忽然那天失散多年的高中死党李猛从校内网上得知了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让我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我拍了拍因整日昏昏睡觉神志不清的大脑迟缓地说:“你先等等,让我好好整理一下头绪,参加你的生日派对?你在哪里啊我还不知道呢?我怎么找到你啊?”
李猛怒气冲冲地说:“你个傻x,我当然也在洛城啊,我们一个学校,我在西校区,你在东校区是吧?”
我才缓过劲来头脑清醒了一点,自从高中一别,三年多了,当初依稀记得他也是填报的洛城这个大学,可是也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三年了,我们在这个城市的西南角同一所大学不同的校区生活着,竟然不知道对方也在这个城市里,这还要多谢一下校内网这个真实的平台才让我们这失散多年的死党再次相遇。
忧伤满山岗,等青春散场,繁华迟早都要褪尽,等待着一天的再次重逢。
我正在回忆那段难忘的往事,电话那边李猛等不及了说道:“你他么的在听吗?到底来不来啊?要来什么礼物也不用带,俗,就你人来了兄弟就是莫大的荣幸,有家属的也可以带上家属啊,呵呵”
我也赶紧说:“好啊,我到哪里找你们啊?”
李猛特自豪的说:“中午来我家吧,我住在龙祥小区2号楼,找不到再打我的电话吧”
“乖乖哩,都有家了,是不是和哪个女生同居了?”我那时正读一本非常火的网络《和校花同居的日子》对同居生活很是向往,但是那天刚想提出来和女友同居,谁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但没有同居连情侣都做不成了,所以更是对同居充满向往与好奇。
“嗯,哈哈,等你来了你就知道了,你还认识呢!”
“我认识?”我心里充满了疑问“那会是谁呢?”
我起床洗漱完毕换上我的西装皮鞋白衬衫,领带就不打了,没必要穿的那么正式,这些行头还是我为了应聘才花大钱置的,花了我300多块大洋呢,但是我这个人比较随意,穿衣服也是牛仔和T恤休闲一点的。
我觉得穿上西装太他么地别扭了,就像是跑业务卖保险的,所以应聘成功那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扯下领带脱了西装塞在衣柜的最里面。
这天还用到了,嘿,还真是人靠衣装,美靠亮妆,我这一打扮还真像那么回事,人五人六的像个人似的,我看了看镜子中那张帅气的脸庞更显得英气勃发帅气逼人,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猪头还赖在床上懒洋洋地问:“周宇,穿的跟傻X似的,相亲去啊?”
我故意怪怪地说:“呦,你还在睡啊?怎么不去找你的小西妹子?失恋了也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啊,出去走走吧!”
他被我刺到了痛处,脸上变成了白色对着我大声喊道“滚!”然后我就发现一本书朝我飞过来。
我灵敏地一闪躲过了他的飞镖,把门狠狠地一碰兴高采烈地走出学校寝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