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亭子里秀丽的身影。
她今日穿着杏色的刺绣衬衣,搭配一条焦棕色半身长裙。
细碎的浮金给她笼罩了一层瑰丽的色泽,仿佛将绚丽的霞光披在了身上。
他慢慢走近,长臂一伸便将美人揽入了怀中。
“瑶瑶。”
堇禾宛然一笑,慵懒的靠在男人怀里:
“夫君,你回来啦!”
顺势在女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周辞安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时间如流水一般。
不知不觉冬季就来了。
接连下了几天雪,整个江宁一片素白。
锦园。
花木都凋零了,只有墙边的绿竹依旧苍翠。
堇禾正兴致勃勃和一众小丫头打着雪仗。
院子里笑闹声一片。
晓春送来一个手炉:
“少夫人,少帅的车估摸着要到了。”
堇禾接过抱在怀里:
“那我去门口等着。”
周辞安坐在车里就看到了在周府外张望的小人儿。
浅蓝色的丝绒旗袍外罩了一件白色的呢子大衣,毛茸茸的给她添了几分可爱。
乌发在脑后绾成连环髻,斜插着一支通透的白玉簪。
鬓角以珍珠发卡装饰,搭配同样的珍珠耳饰。
整个人温婉而灵动。
等车停稳,周辞安快速下车解开大氅披到了笑吟吟的妻子身上。
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头,他的语气宠溺又无奈:
“这么冷的天,还跑到门口。”
堇禾扬起小脸,朝男人璀然一笑:
“我是全副武装,一点都不冷。”
握住女子的手,见确实是暖乎乎的,周辞安才放心。
十指相扣,两人并肩走进周府。
行至雪色中,一股寒香扑鼻而来。
府内数十株红梅开得正艳,一朵朵胭脂色的梅花傲然点缀在枝头,在茫茫白雪中显得分外精神。
经过梅树时,明艳的花瓣悠悠扬扬飘落下来。
有些不甘落地的就停在了堇禾的头上和肩上。
顷刻间清清袅袅的梅香就萦绕在鼻端。
零星的花瓣掉落在白色的皮草上格外显眼。
周辞安眼眸一暗。
绯红的花瓣如同印在女子雪肌上的一枚枚吻痕。
伸手摘掉她身上绯红的花瓣:
“这红梅开得真好。”
堇禾仰起小脸,明眸中倒映着白雪红梅:
“我也很喜欢,今早就折了一支插在床头柜上的瓷瓶里,这样晚上睡觉也可以闻见梅香。”
饭厅里,晓春让小丫头在准备了火锅,这样冷的天气火锅是最适合了。
桌上摆着牛羊肉里脊片,鱼丸虾丸,还有堇禾极力推荐的毛肚。
素菜则有菌子冬笋玉米豆制品等,可谓是琳琅满目。
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火辣的红汤,香鲜的清汤,堇禾的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看着女子吃得艳红的唇,周辞安墨色的眸子愈发深邃。
冬日的夜来得格外的早,宁静的院子里依稀可闻雪从竹枝上滑落簇簇的声音。
床头柜上青瓷莱菔瓶里插着一支孤削劲瘦的红梅。娇艳旖旎的花枝与室内的春情相得益彰。
床前的地毯上是散落的衣物。
帐幔勾勒出两道朦胧的身影。
一只布满红痕手臂从里面垂了出来。
很快被另一只强劲的手臂按住,强势的与纤纤玉指紧紧相扣。
堇禾被男人锁在身下,承受着他热烈的深吻。
小脸上的绯色妖冶诱人,美眸盈盈含泪。
细长的雪颈难耐地仰起,几缕被热汗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肌肤上。
极致的黑,无瑕的白,靡艳的红,春华芳菲,叫人欲罢不能。
大掌紧扣颤栗不断的腰间,周辞安目光灼灼的盯着娇媚绝伦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他禁锢着玲珑有致的胴体,化身为狼,尽情地在玉滑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凌虐的痕迹。
浴室中雾气蒸腾,恍若云端。
堇禾一双美眸噙满了泪水,软绵的手臂认命的勾住男人的脖颈。
波涛汹涌间,她勉强找回一丝清明。
哀婉的泣音在室内响起:
“夫君,求求你……”
周辞安眸里猩红一片。
手掌残忍地按住女子颤栗的小腹,如愿的听到那娇媚的哭喊。
他痴迷的吻住玉润的莹软,心中的兽欲越发浓烈。
………
昏昏沉沉间,堇禾瞥了一眼墙上的钟。
时针已经悄无声息停在了四点。
天都要亮了。
她瞪着一双迷离的美眸,无力地推了推在身上的那具健躯,哑着嗓子道:
“不要了,好累。”
却反被捉住了玉手,又一次被吃干抹净。
美人满面泪痕,泪珠不停地滚落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
玲珑的玉体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周辞安额上全是汗,眸子如同幽暗的深涧,视线一瞬不瞬地攫住身下扭动的娇躯。
春潮涌动。
他掐住那杨柳枝似的细腰,将她转过了身。
他低头在那白皙的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艳艳的唇印。
……
屋内,帐幔如水波一般摇晃。
屋外,鹅毛似的大雪漫天飞舞,一夜未停。
清晨,凛冽的北风呼呼刮着,暗淡的天空中雪花漫天飞舞,大地白茫茫一片。
堇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整个人被男人牢牢的抱在怀中。
她动了动,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见挣不开,她只好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枕畔的人已经没有了余温。
那饿了一上午的肚子在此时发出了抗议。
咕咕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特别响亮。
堇禾坐起来刚要叫晓春,就听到门被打开了。
周辞安走了进来。
他一身烟灰色条纹西装,外面套着蓝黑色的大衣,整个人气质温雅矜贵。
见床上的小人儿醒了,他浅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坐在床边喂她: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
堇禾就男人的手浅啜一口。
温热的蜂蜜水是恰到好处的甜,很好地缓解了喉头的干涩。
“夫君今天不去军部吗?”
以往某人可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这几天事情不多,我都处理完了。”
周辞安握住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身:
“有没有不舒服?”
见她摇头,他将她横抱起来:
“走,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