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明,就是叶欢前往河南营救郑玄之时巧遇之人,有饲养信鸽之能。后张叙上门找他,为他在晋阳置下产业,送他和老母前来,之后一直便在西河晋阳二处实验。
“告诉夫人,此人当要重重赏之,让他安心饲养。”叶欢颇为兴奋的道,眼下虽然只是第一步,却开了好头,一旦成功用于实用,他在讯息的传递上就能快人一步。
“还有,跟在班明身边的人要给我精挑细选,此人我有大用。”
“将军放心,按将军吩咐,侦察队有八人安排在左右。”苟图昌办事从不会多问。
“好,等这新城建好,我要把他接来此间。”叶欢颔首道,似班明这般人才定要保护他的周全,总是放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新城,会是一个恰当的所在。
“将军,这第三件事……”苟图昌刚要说话,远方传来呼喊之声,正是王宇策马而来。
叶欢微微一笑,对着远方招招手,又低声道:“我是不是该叫子安王郡守?”
“现在还得叫王代郡守,朝廷旨意到了,暂代郡守之位一年,再行评定。”
“评定?评定个屁,就算有人作梗,我还不信哪个不长眼睛的真敢来上任。”叶欢的口气和张叙当晚一模一样,雁门郡他是一定要抓在手中的,谁来大公子都敢赶走。
“大哥……”王宇喊着就到了面前,脸上都是激动之色,十八岁的郡守可不多见。
飞身下马,新科雁门郡守便给叶欢见礼:“多谢大哥,刘刺史让我多多向大哥请教。”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叶欢伸手一扶笑道。
“不瞒大哥,惊喜有,但不意外,有大哥和言之安排,我这心里踏实得紧呢。”
“好小子。”叶欢捶了王宇一拳:“日后你还得向我爹和张叔父多多请教才是。”
“说的是,说的是,大哥,我现在浑身是劲。”
“哦,浑身是劲?那行,王郡守,麻烦你在此处看着工地,本校尉有要事。”
“大哥忙,大哥忙,对了,有何要事?”王宇连连点头。
叶欢说着已经走了,随风丢下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泡妞。”
王郡守一愣,想了想不由问苟图昌:“大哥忧什么我知道,这泡妞又是何意?”
“将军说的话郡守您问我?算问对人了。”苟图昌撇撇嘴,快步跟了上去。
大公子去了何处?正是左慈和秦思暂居之地。叶欢对秦思倒并无什么心思,唯有泡妞不过是为了押韵,可他有“学习”特技,当好感度满值是有几率学到对方特技的。
叶欢到了独院门前,恰好碰见左慈出门,道长手拿棋具,颇有点行色匆匆。
“左道长哪里去?要着棋怎生不找欢?”
“哎~大公子事忙,再说和你下棋有什么意思?最近贫道在旁边小村认识一名蔷夫,棋艺与我相当,下起来才有趣味。”左慈一摆手道,叶欢的棋艺对他而言,太高了。
“哦,那道长快去,等等,要不要欢教道长几个定式?”
“定式?不用了,贫道赢也要赢得光明磊落。”左慈说着就走。
“行,等你输了别来找我。”叶欢一笑随即进门,北地一行让他对这个世外高人有了新的看法。左道长的心境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没见此时面上神色纯真之极。
“悦之你等等。”左慈闻言一愣,随即转身追了上来笑道:“学学也自无妨。”
“哈哈哈哈哈。”叶欢一阵大笑,二人便毫无形象的蹲在门口摆起棋来。
“妙,妙啊,得悦之指点,贫道今日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左慈看懂之后兴奋的道。
“不可,不可,道长你把人家下得没了兴趣,以后还有谁陪你下?”
“说的是,凡事留一线。”左慈说完竟是小跑着去了。
叶欢摇摇头,缓步到了院中,却见秦思正对着计时石盘若有所思。旁边丫鬟想要通报,却被大公子挥手阻止,这边观看,沉静之中的秦思更有飘飘若仙的美态。
全神贯注之中,秦思还是有了察觉,抬头一看,叶欢正冲着自己微微而笑。
“悦之兄终日繁忙,今天怎么有空来此?你也不通报一声。”
“哎,我见姑娘沉思,让她不要打搅。”叶欢说着话来到秦思面前三尺之处站定,看了看计时石刻问道:“秦姑娘思考什么呢?如此入神?”
三尺之地,恰到好处,秦思并无不适之感。好像叶欢是第二个能让她有此感受的男子,第一个是师傅左慈。
“我是在想,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年三百六十天,似乎和日升日落总有误差。”
“嗯,秦姑娘可知,在我大汉极西之处,有一大国名为罗马。”叶欢笑问。
“罗马?悦之兄所言必有出处,小妹愿闻其详。”秦思一愣,想了想言道。
“在他们那里,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两个小时对应我们一个时辰。如此计算,相对更为精准,不过大汉有闰月闰年,还是各有所长。”
秦思闻言颔首,对叶欢的渊博她是深有体会的:“悦之兄所言果然有理。”
“好了秦姑娘,这历法所学不是日月之功,今日叶某前来是和姑娘商议授徒之事的。”
“悦之兄前番不是说过?切磋而已,秦思才疏学浅,不敢误人。”
叶欢闻言摆摆手:“姑娘若还才疏学浅,这世上哪儿有博学之人?我是怕那些人见了姑娘,没有心思做学问,因此来给你送个面具,戴上才好。”
“面具?”秦思微微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叶欢是在说自己的容貌。
“真需如此?”秦思一时也说不清心中是何感觉,但欣然还是颇多的。
“秦姑娘你是当真不知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说实话你别怪我唐突,你走在成都大街上是不是回头,哦不,是不是看你的人极多?”叶欢一脸正色的点头。
“悦之兄你……”
“秦姑娘,叶某是真的实话实说,有没有你最清楚,你要说没有就不用面具。”
“我,我不是还有轻纱遮面吗?”秦思想了想终究无法说谎。
“轻纱?”叶欢瞪大了眼睛:“带上这个更糟糕,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