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在车上,尾随别人的都是痴汉……”
“轰隆!轰......”
“哗哗......”
雷雨夜。
雷声响彻夜空,惨白色的雷光划过,映出大雨倾盆而下。
“‘雷公先唱歌,有雨也不多’......看来妈妈那个世界的谚语不适合这个世界啊~”
少年蹲在树梢上小声呢喃着,厚密的树叶将他的身形掩盖。
“终于找到你们了。”
在少年身下的不远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支队伍。
陈怡瞧着他们,五男两马车。
起码一挑六。
问题不大,优势在我......
“小姐,雨太大了,路面湿滑难行,我等兄弟恐有意外,可否在此休息?”一大汉走到前方马车前,低声询问。
“不行!昨天不是说好了今日不作休息,直接出西山吗?今夜不走,更待何时!”马车内传出一道冰冷而妩媚的声音。
“小姐~您得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弟兄啊,如此大雨,我等只怕有感风寒影响行路啊。”大汉眉头拧成了个硬疙瘩,苦口婆心的劝道。
“后面马车里不是还有五个吗。”
“这......”
“好了,我意已决,行路吧。到了岳阳城,那大户家少不了你的银子的。”
“是。”大汉拱手后退,好像真的无奈般......
夜深了,雨一直下,妈妈说,法医不喜欢下雨,因为雨水会把证据冲掉,而犯人喜欢下雨,因为雨大人看不清楚......
前面的马车里不时有呼声传出,大得吓人,连雨水都掩盖不住。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有什么问题我唯你们是问!”那大汉手指向剩余的那四个人,凶悍而小声的呵斥着。
“是~”那四人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哼,瞧你们这副熊样,天天就知道和窑子里的那些小娘子玩,一群软蛋!”大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此,四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一个黑衣人凑到他耳边说。
“老大,兄弟们这几天被前面那个骚狐狸弄得烦死了,能看到却不能玩到,哥几个日思夜想的,根本睡不着觉啊,要不然咱就......料那女人也不敢说,那大户也不知道。”那家伙表情猥琐,手里还不断比划着手势。
“是啊是啊!”
见此,剩下的三个与车里的纷纷应和。
哪料,那大汉直接抽出腰间佩刀,架在那黑衣人脖子上。
“你他妈的精虫上脑了想死是吧!他妈的这女人可是个清倌!那大户是整个岳阳城顶个的爱干净,万一她跟我们鱼死网破怎么办!”
“嘿嘿诶......老大,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嘿诶......”那人讪笑着慢慢推开大刀。
“给我看好了!”
说罢,那大汉褪下蓑衣,撩起门帘,“你们几个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
居然说的这么大声。
“有趣......”
哗啦哗啦。
那话渐渐消失在雨中,那人影也是一样,只是刀影忽暗忽明,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