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贵以为是自己的威严把她震慑到了,挺了挺腰板,拿出长辈的架势来。
“算你识相,知道不能得罪我,放心,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找你小叔,别忘了明天给钱。”
说完昂首挺胸的就走了。
人轻飘飘的。
那可是两千块钱啊!
那丫头片子那么爽快,早知道就全部要过来。
不过不急,等过两天再把剩下的钱全部要回来,不给就来硬的。
第二天下午。
姜云暖吃过饭就在田埂上坐着,看似是看风景,其实是盯着姜富贵什么时候从家里出去。
大概三四点的时候,姜富贵就从家里走出来,一脸兴奋的样子。
依旧是跟昨天那两个人汇合,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
四人贼兮兮的就进了山。
姜云暖收回视线,起身往李大娘家里走去。
那儿一群大娘在聊八卦,陶春娟也在那里。
姜云暖走进院子,就指着远处那个方向说:“我刚才看到好多野鸡往那边飞,反正没事,要不咱们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不少野鸡蛋。”
陶春娟马上说:“我跟你们说,那野鸡香得哟!下馒头都好吃,特别是用青红椒红烧,好吃到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马婶子说:“春娟,你家老二他们太会捉野鸡了,这段时间都抓到多少只了,可馋死我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说走就走,大娘们一窝蜂的就往山那边走去,边走还边讨论哪种吃法更好,乐呵得不行。
姜云暖自然是跟在她们身边。
被抓走那么热闹的事,不让大伙儿去围观怎么行?
山上老地方,姜富贵四人已经吸食上了,嗨的不行。
早就埋伏在周围的公安同志,暂时还没行动,想从他们口中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有用的没听到,全听到一些污言秽语,腿都蹲麻了。
公安同志没有再等,全部出动,将人按在地上铐上手铐。
有一个比较机灵,在他们出现的时候,赶紧朝着山上跑。
不过没跑多远就被抓获。
姜富贵好半天脑子才反应过来,慌张的大吼大叫。
“你们干嘛抓我?放开我!”
公安同志严肃的呵斥,“人证物证俱在,难道我们抓错了吗?带走!”
姜云暖她们就在不远,大娘们已经听到了声音,觉得奇怪。
“是谁在叫喊?”
“听着好像是姜富贵的声音,走,过去看看。”
大娘们快步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找去,一拐过弯,就看到了公安同志带着被手铐铐着、用黑袋子罩着脸的四个人走来。
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李大娘拍着胸口,受到了惊吓。
“他们犯什么事了,出动那么多公安同志,也太吓人了!”
马婶子仔细盯着其中一个人看,“那个人好像姜富贵,肯定是跟着那群混混在做犯法的事,不然干嘛抓他们?”
有个大娘说:“还真是,姜富贵上午就穿的这身衣服,我就说姜富贵那么混下去迟早出事,这不……”
姜富贵听到她们的议论,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大概是毒品带来了幻觉,他恍惚看到了姜云暖在冲他幸灾乐祸的大笑。
他突然就疯狂的大吼大叫。
“姜云暖臭娘们,是你报的案!你特么的说要给我两千块钱,你去报了案!我要弄死你!”
听到这话,李大娘她们看了看姜云暖,又问:“公安同志,他们犯了什么罪?”
公安同志说:“这不能告诉你们。”
其中有两个同志一眼就认出昨天去报案的姜云暖。
不过他们对举报吸毒犯罪等活动的群众的身份,都会进行保密,以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没有说话,带着人离开。
姜富贵还在不停发疯。
等他们走之后,陶春娟才着急的问:“暖暖,刚才姜富贵好吓人,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姜云暖点头,“昨天他找我要两千块钱,我没给,谁知道今天就被抓走了。”
李大娘问:“不是你报的案?”
姜云暖摇了摇头,“证据不够,他也没有拿到钱,所以公安同志抓不了人的。”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很奇怪。
“那姜富贵他们是因为什么被抓的?”
有个有点见识的大娘压低声音,“我看姜富贵最近一下就瘦了下去,眼神也不对,吸毒的人就是那样的。”
马大婶倒吸一口凉气,“不会他们就在整那玩意儿吧?”
“我看是。”姜云暖说,“刚才他蒙着脸,肯定看不到我,一定是吸了不少,产生了幻觉。”
大娘们对这些人深恶痛绝,直道抓得好。
很快这些消息就散布出去,被老姜家的人知道。
李秀花当场气晕过去,醒来后直奔公安局,听人说她在里面又哭又闹,躺地上撒泼。
后面也没能力让姜富贵放出来。
他是聚众犯法,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傅南州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来找到姜云暖,心里担忧。
“姜富贵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姜云暖轻松一笑,“他还没那个能耐,他想要我的钱哪有那么容易,不巧我看到了他们在搞犯法活动,作为五好群众,马上就去举报了。”
傅南州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没事就好。”
虽然知道她身手不错,但还是很不放心。
姜云暖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这种小地方居然会有人吸毒,而且还不止一两个,姜富贵又是哪里认识的那些人?”
傅南州眉心微拧,“按常理来说确实不太可能,除非有其他原因,你不用操心这些。”
姜云暖笑着看他,“就是因为这个来找我?”
傅南州点头,“嗯,担心你。”
姜云暖嘴角的弧度加深,她很喜欢傅南州简单直接的表达。
她故意说:“看都看到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傅南州轻笑,“这么快就要赶我走,看来我妈交给我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姜云暖问:“什么任务?”
傅南州眉梢轻挑,“都要赶我走了,还是不说了,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