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一袭墨色修身长袍,俊挺的鼻梁与粉嫩的薄唇被一块黑纱遮挡。一双修长的腿跨至马侧,右手放置剑鞘上,左手紧握着缰绳飞快疾驰着。
眼看着眼前的马车忽然就慢了下来,他目光一顿,将缰绳一扯拉停了疾驰的马。他放在剑鞘上的那只手微微一抬,回眸示意身后跟随的人马分头行动。
眼看着三匹马离原地的马车愈远,景逸目光一寒,“追!”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道巨响炸在耳畔。眼前的马车顿时炸成无数个碎片向他们袭来,片片锋利、速度极快。
景逸握剑以挡,他一只手握剑鞘挡在眼前,另一只手持剑斩断了朝自己飞来的木块。
身后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剑。
部分人虽只受了皮外伤,他们的马匹却遭了惊扰,开始躁动不安的原地踏步起来。
正逢此刻,原先在马车处的男人拎着两个铁锤从草丛中蹦出,一锤狠狠锤上了景逸胯下的马匹。
景逸当即便跳下了马,稳稳落地。
他目光冷冷,与男人厮打起来,他以剑敌锤,一脚踹上男人的胸膛,“来人,牵制住他!其他人继续追!”
景逸用了七成劲,男人狠狠后退了两步,口中吐出了大口鲜血。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锤,没有半点要让步的意思。
他回头一看,见二五六皆在牵制其他人,便松了一口气。
他们从小便被培训成死侍,个个以一敌十,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为主子而战死。
如今莺歌暴露身份,定是生死不明。
已经牺牲了一个同伴,这策划已久的计谋便一定要成功。
他回了神,不顾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再次挥起铁锤奔向景逸。
“一个白脸小子!拿命来!!!”
景逸一个翻身落直他的身后,一剑将他逼退到角落,他视线微微偏转,随即一脚踹向马匹的小腿。马匹嘶叫一声狠狠冲向他,他便在这时一个闪身到了马后。
马儿本就失去了理智,被惊扰的马只知向前奔跑,哪里还看得清路?
“什么???”
男人也没想到景逸轻功如此了得,转身便瞧不见人影了,便在这愣神之时,他被马狠狠撞到了树上。
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景逸便在这时骑上了马背,他足尖点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望着被压在粗壮的树干上无法动弹的男人,最后狠狠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瞳,一边吐血一边喃喃自语,“你...”
见男人瞪着眼睛死透了,他这才淡淡收回视线,抽回了自己的剑。而在眼疾手快之时,他从袖间取出一个药丸塞入了马儿的口中。
他抬手摸了摸马儿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给他顺着马背,语气温和,“好了,辛苦你了。”
马儿逐渐温顺下来,与男人同伙的几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景逸见其中一人手指还在微微抽搐,便冷着一张脸垂眸用手中的剑狠狠扎向了他的心脏。
几乎是挨个的,把每个人都捅了个遍。
那张白皙的面颊上沾染上了鲜血,就被发冠束缚在脑后的发丝上也被溅到了鲜血。他目光冷冷,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那握着双锤的男人显然就是盯紧了他。
估计是看出他为首,便想要以一人牵制住他,以来阻止整个军队继续前进。
那男人的确武功高强,刚出手时动作狠厉招招致命。
他虽然没伤到他,可他确实拖延了时间。
景逸此刻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一双漆黑的眼瞳更是被杀意占满。
一旁的下属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景逸的脸色,语气有些结巴:“景...景大人...?”
“死不足惜,不必再提。”
景逸抬手将马匹的缰绳递给下属,又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夏将军为首的二批人马即将赶到,此时留两人照顾受伤的人和受了惊扰的马,其他人随我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