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庶长王齮恭迎王上!”
王齮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面色有些阴沉,他实在没想到秦王嬴政为何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暴露身份?看来计划需要更快进行才行!
秦王嬴政走出马车,微微抬手。
“王齮将军请起!寡人此次乃是微服私访,不用太过大动干戈。”
左庶长王齮起身作揖道:“不知王上到来,王齮没有做好接待还请王上恕罪!”
秦王嬴政淡淡道:“这里乃是边关军营,王齮将军不用太过在意繁文缛节,一切如常就可。”
左庶长王齮再次作揖道:“尊令!请王上随我入中军大营!”
两人客套完后,公输盘几人才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随着秦王嬴政一起进入了大营的主帐中。
刚一进帐篷中,公输盘就动手了。
左庶长王齮在懵逼中,被身上的铠甲禁锢在原地压的半跪在地上,同时焰灵姬和紫女也出手将跟随进来的斥候打晕在地。
“左庶长王齮,交出兵符,可饶你罪责!”
王齮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秦王嬴政,不解的问道:“王上这是何意?王齮犯了什么错?”
秦王嬴政冷淡道:“王齮将军应该比寡人更加清楚,如先生所说,寡人可以看在将军为我秦国立下的汗马功劳,饶你一命。”
王齮嘴硬道:“如果这是王上的命令,王齮愿意遵令!”
公输盘抬手一招,王齮背后书架上的一处机关密阁内立刻飞出了一卷有着罗网印记的密信。
秦王嬴政接在手中,观看过后脸色大变,愤怒的将密信砸在王齮的面前。
“好胆!王齮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王齮倒也硬气, 不卑不亢的说道:“成王败寇,既然王上已经看到了,王齮无话可说。”
秦王嬴政看到王齮这副模样,更是怒气冲天,杀气凛然。
指着王齮呵斥道:“寡人问你,你也是历经三朝功勋卓著的老将,大秦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
王齮冷哼一声:“带我不薄,可大秦带武安君又如何?”
秦王嬴政皱眉道:“白起?”
王齮愤恨道:“一生未尝败绩的名将,却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下,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呵呵~”,公输盘不屑的笑了两声,淡淡道:“白起的确一位不可多得的名将,但对于一个普通的王者而言,他能用但不能久用,白起这样名将需要有着雄才大略的霸主才能掌控,
如若不然,说不定哪天他手下的兄弟给他来个王袍加身也不是没可能,所以对于普通君主而已,他只有死了才能安心。”
听到公输盘的话,秦王嬴政目光连闪,心中比较到,如果是他能否驾驭得了白起呢?
王齮则面色复杂的看向公输盘:“看来就是你提前洞悉了计划,让秦王躲过这必死的一局,观你之行事,未来必定难以善终。”
公输盘哈哈笑道:“我可不是白起,秦王嬴政也不是秦昭王,我和秦王也不是君臣而是合作者,你又能看懂什么。”
王齮愕然的看着公输盘和嬴政,然后低头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这时秦王嬴政说道:“王齮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么按照大秦律,左庶长王齮,密谋行刺王驾,夷三族,所有举荐和核准之人,从严查办!”
公输盘又接话道:“秦王不必着急,这王齮还有点用处,刚好带回咸阳当个人证,再加上这密信物证,到时动起手来也算名正言顺。”
秦王嬴政微微思索:“那就如先生所言,寡人作为秦王,权利虽大可束缚也大,有这两样在,寡人掌权也确实会顺利很多。”
这时,外出巡逻的千长蒙恬终于回到了军营。
“王齮将军,千长蒙恬前来复命!”
秦王嬴政开口道:“进来吧!”
蒙恬一进营帐就看到左庶长王齮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蒙恬立刻拔剑戒备。
“尔等何人,竟敢行刺将军?”
盖聂举剑挡在蒙恬身前,淡淡说道:“左庶长王齮密谋行刺王上,刚被拿下。”
蒙恬顿时感觉脑子有点懵,左庶长王齮行刺王上?王上不是在咸阳吗?
这时秦王嬴政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印章,递给了蒙恬。
“寡人微服私访,蒙将军不知也很正常。”
蒙恬仔细检查完印章后,立刻单膝跪地,双手将印章举过头顶,面色严肃。
“蒙恬冒犯王架,还请王上降罪!”
秦王嬴政拿过印章,面色和蔼道:“蒙将军请起,不知者不怪,平阳重甲军暂时交由你掌管,再将王齮关押随寡人带回咸阳审判。”
这时蒙恬也看到了王齮面前印有罗网印记的密信,心中顿时明悟。
“王上回归咸阳,路上恐怕不太平,是否需要蒙恬派遣大军护送?”
这时公输盘说道:“不用了,有我在秦王不会也不可能损失一根毫毛,蒙恬将军还是先好好清理一下这平阳重甲军吧,蛀虫有些多了。”
秦王嬴政微笑道:“如先生所言,寡人的安全蒙恬将军可大胆放心,平阳重甲军乃是秦国的精锐主力,必须保证其纯粹。”
蒙恬作揖道:“末将尊令,今日天色以晚,王上可休息一日在返回咸阳。”
秦王嬴政点了点头:“蒙恬将军安排吧,寡人离开咸阳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次日,
三辆马车后多了一辆囚车和百名骑兵。
蒙恬以押送王齮为由,派遣了百名骑兵护送秦王嬴政。
秦国之内,有着百名骑兵的确方便很多,一路上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数日后的一个中午,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咸阳城的巍峨城墙。
随着秦王嬴政的马车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整个咸阳城似乎都动了起来,一股巨大的风暴也在不断积蓄。
城门附近数个人影急速向着城中各处奔跑过去,其中有王宫,有相府....
公输盘透过窗户看向阔别了三年,熟悉又陌生的城墙。
他记得三年前离开时许下诺言,再次回到秦国时,那中央之地的最高处必将有他的一席之地。
现在回想起来公输盘感觉很是可笑,现在他已经站在了高天之上,俯瞰人间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