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月说干就干,当即就带上佩剑出了门。
她也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小命,但是系统要是问起来,她就只能说“大不了死了算了。”
她只是比较懒,再加上原主修炼的灵力确实也足够她使用了,所以不想再去日复一日的进行重复的动作而已。
为了避开修炼这个话题,江漓月起身就走,这简直就是有史以来,系统见到江漓月行动得最快的一次。
不对,是行动的第一次……
系统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路漫漫,而它任重道远。
#
江漓月拿着佩剑来到莲花台,回忆了一下身体记忆里面有关于御剑飞行的场面,将自己的佩剑从剑鞘里面拔了出来。
手上掐诀,周身灵力运转,就见剑身歪歪扭扭的从地上飞了起来。
江漓月试探性的操纵着剑在空中飞了一会儿,觉得大体掌握了御剑飞行的要义之后,就尝试着将剑召自己脚底下,踩了上去。
系统看见江漓月这么快就上手了,一脸的惊讶,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宿主,你悟性这么好,上手这么快,不用来修炼真的可惜了!!!”
江漓月:“……”
按照惯例送给系统一个白眼之后,江漓月运转灵力,御剑飞行升到了半空。
微风拂过面颊,高处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江漓月先是绕着第七峰转了一圈,欣赏了一下第七峰的风景之后,这才朝着弟子堂的方向飞过去。
记忆里,弟子堂修建在剑宗的七座山峰中间的平地上,专门用来给有可能晋升为剑宗弟子的人的一个适应过渡的地方。
江漓月一路晃晃悠悠当看风景一样的飞到弟子堂,当她到弟子堂外面的时候,却突兀的发现弟子堂外面看守的人少得可怜。
她疑惑的往里走,路上撞见了两个穿着不知道哪个峰的弟子服的人,急急忙忙往里跑。
江漓月想叫住他们问一下弟子堂的负责人在哪里,谁知道两个人压根看都不看江漓月一眼,更别说回答江漓月的问题了,脚步匆匆,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搞什么?”
看着他们的背影,江漓月皱了皱眉,跟系统吐槽道:
“系统,他们一点儿没有礼貌。”
系统:“呵呵~”
你高兴就好,随你怎么说。
“系统,你怎么变这么高冷?”
系统表情沧桑了一下,正以为江漓月是发现了自己在为它不修炼的事情而不高兴的时候,下一秒,就听见江漓月张嘴吐出一句:
“系统,你也没有礼貌。”
系统:我特么***
它有时候和江漓月待在一起真的很想骂人,但是部门规定系统要文明,要给自家宿主树立良好的榜样形象……
系统深呼了一口气,将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压下去,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江漓月开口道:
“宿主,要不您也跟上去看看?”
“他们这么急,说不定就是因为弟子堂的负责人在召集弟子们过去呢。”
“说得对,我也过去看看。”
江漓月一秒不带犹豫的,话音落下,系统就看见江漓月朝着刚才两个弟子消失的方向蹿了过去。
利用追踪术,江漓月绕过长长的走廊,七拐八拐的,在又走过一道拱门的时候,面前的场景突然之间宽阔了起来。
她面前是一个类似于小型的广场一样的地方,说是宽阔,也只是视线稍微宽阔了一些罢了,实际上江漓月面前站满了穿着各种颜色弟子服的人,密密麻麻的,近乎将她的视线都给挡完了。
“嘶~这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江漓月用手撑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样子。
没想到的是,她话刚一出口,身边就有一个长相粗犷,声音豪迈的弟子将话给接了过去。
“你新来的,不知道啊?”
“有一个人竟敢胆大包天,霸凌同门,被发现之后,竟然妄图打伤弟子堂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堂主逃跑,现在被堂主派人抓住了,正在前面受刑,用来警醒我们呢!”
“哦?剑宗还有这样的事?”
江漓月表情惊讶,脸上却是一副想要吃瓜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说话弟子想要吐槽的心。
于是,那个弟子一张嘴,絮絮叨叨的就开始讲述起了这些年以来弟子堂内部欺压霸凌的事情。
小到排挤,大到谋财害命,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江漓月认真的听着,那模样可比听系统唠叨时专注多了。
不过系统这个时候没注意到江漓月的表现,而是为那弟子口中述说的弟子堂的事情而义愤填膺。
“宿主,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剑宗将这些预备役的弟子交给他们,是希望弟子堂能够教授这些弟子正确的三观和价值取向,以及做好成为一个真正的修仙者的准备。”
“他们怎么能这么过分,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当作自己谋取私利的手段呢?”
“有后台的弟子欺负没后台的弟子,实力强的弟子欺负实力弱的弟子,老弟子欺负新弟子,负责人不仅不管,反而还收受贿赂一味纵容!”
在系统看来,在其位谋其职,是做人做事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弟子堂的人要罔顾职责,欺压自己的弟子。
系统被气得不行,说话的电子音里面都带上了大喘气,江漓月叹了一口气,安抚道:
“安啦安啦,你要知道做坏事总会有惩罚的。”
“他们谋取利益,总有一天也会因为跌入谷底。”
“再说了,百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江漓月安抚完系统,拍了拍跟她透露这么多事情的弟子,开口道:
“谢了啊小兄弟,告诉我这么多!”
“害~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有什么?”
那弟子嘲讽的笑了笑,突然之间注意到了江漓月身上纯白色的衣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道:
“诶?你这衣服,我以前怎么没看见过?”
“不过这好像是和台上那位师弟一个颜色啊,听说那个师弟还是今年唯一一个报第七峰的呢,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