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
叶遇春不知道,急的一头汗珠。
红景收回手:“没事,慢慢想,明天这个时候再告诉我。”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红景继续说:“你这还是学习阶段,慢一点也不要紧,真要是给人看病,你这都能耽误死好几个了。”
那口气顿时卡在一半,松不下去,也提不上来。
“你真是太坏了。”惠林叶拍她一下:“瞧瞧把遇春欺负的,你说起来容易,被遇春当真了,赶紧解释一下。”
“遇春?叫这么亲?”红景看了一眼那医书:“看个脉象书,你们俩都能这样,要是看个人体穴位,还不得上天啊?叶遇春,收收心吧,等你什么时候学到你爹那程度,有能力养家糊口了,再和姑娘说笑也不迟。”
叶遇春本来就卡着气,被她这么点破,顿时面红耳赤的犹如火烧,头也不敢太,也敢回避。
他不说,惠林叶可不会这么听着:“红景你过分了啊,我怎么就成‘姑娘’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
第二天,就是约定的日期了。
这五天来,红景的病人,气色是红润了些,但穷苦人家,过的就是那日子,气色就算正常,也没有好到那种特别的地步。
而李泽的病人——
面有红光,走路有劲儿,好像换了 个人似的。
而且,事到此时,李泽才说:“当初我说的是,叫镇上大夫做点评的,你说公道自在人心,结果,连个点评的人都没有。怎么 分输赢?”
此时是在如意街的街口,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红景一笑:“我输了,愿赌服输。”
李泽得意了:“好,那回春堂就关门大吉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回春堂的,你只说和我对赌,可没说,和回春堂赌。”红景笑的坦然且灿烂:“我是红景,石河村的大夫,回春堂,是叶家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你!”
李泽有口难言。
他设局对赌,她答应的那么干脆,他还怕有诈,跑去她家吃什么搬迁席面,喝多了在她家还出了那么大的糗,到头来和叶遇春打架还吃了暗亏,输了个彻底,又被她看了摸了还要走了两个小厮,当医药钱了,这还不算,临了对局,说的是输赢不重要,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原来——
原来竟然没赌注!
他犯的是哪门子傻,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玩弄了?!
他爹说她像他娘,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她当着他爹的面说他不是亲生的,他爹那么大一把年纪,都老糊涂了,还真信了,起了疑心,本来说好的事,现在都不算了,要推倒重来。
他可不是独子,他还有庶兄庶弟,姊妹们已经不算了,但就这,也不够他爹,呸,算什么爹啊,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一想到这些,他的恼火就全冲上了头:“红景,这仇 ,结下了!”
红景不明不白的:“不是,怎么就结仇了?你这人……说翻脸就翻脸啊?喂,你说清楚啊!”
320 知情的人
红景发现了,她才说话,他就转身了,她说了一半,人一句走出去老远了,等她说完,估计后半截根本就没送出去。
她兀自抱怨了一句:“这人真是,赢了还不高兴,给我甩脸?我输了都没说什么呢,赌不起就别设局嘛,有病。”
跟她一起来的萧泽琰看出来了些许,说:“他这次,是真恼了。”
“恼就恼呗,我和他又不熟。”红景还是觉得蹊跷,忍不住跟上那个病人,萧泽琰心下一动,让方印圆章先回去,给众人说一下这个情景,让众人放心。
圆章嘟囔了一句:“这是让放心呢,还是让担心。”
方印人已经走出老远了。
……
红景跟着那人,隔得比较远,有一二百米,看着那人忽然拐弯,红景急忙加速,到路口刻意转了个大弯,生怕被人敲了闷棍。
但是,没人。
空荡荡的。
她急忙再追,直跑出了巷子,也没看到人。有些气闷,知道这是个坑,没想到这么大,她本来是想切脉体会一下,到底什么药有这种神效——毕竟当时李泽说的是,他有药,不会出人命。
正鼓气,看到萧泽琰从巷子那边跑归来,而巷子里忽然多出一人来,那人出来的突然,眼看阿泽就要撞上了——
红景顿时提心——她不敢叫,怕影响了他。
萧泽琰一个纵身,直接从那人头上掠过,落地就要继续往红景这边来。
红景忽然想起来,喊了一声:“抓住那人!”
这中间的事,他肯定知道!
……
那人反应也快,听到声音,撒腿就跑。红景也急忙追上,但离得近的萧泽琰,利用巷子的地形,在墙上借力,只两个起落就把人挡住了。
红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你跑什么啊?啊,累死我,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问话啊,你早说啊,我也跑的累死了。”这人声音听上去,很脆。
红景伸手抓他肩膀:“让我看看,伸手。”
那人一脸不屑,根本不动。萧泽琰直接抓了她的手臂递给红景,而且没松手,就那么钳住他。
“是个姑娘啊。”
一切脉红景就知道了,示意阿泽松手:“李泽给你多少钱让你装病人在这儿,给我下坑设局?”
“什么李泽?”她眼神躲闪,扬着下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一个姑娘家,打扮的跟个叫花子一样在这儿,没少被欺负吧?要是没钱,你 会来?这是如意街,你跟我装什么?”红景一指头点在她头上,这种就是小混混,太妹,最烦这种熊孩子了!
那姑娘登时炸毛:“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爹娘都没动过我一指头呢!”
红景嗤鼻:“你有爹娘吗?”
“没有。”她说的理直气壮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爹娘没动过我半指头!”
这种小丫头……红景一记手刀切在她颈侧:“我不跟你费劲儿,阿泽,带回去,让惠林叶跟她耗。”
萧泽琰没动,只看着她扶着这个花脸乞丐——就算是女的也不行——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