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也挂着警司肩章的黄脸警察凝重道:“没想到这个过严冬竟这么厉害,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他,还帮着那些特警杀了咱们的卧底。”
陈令韬再次叹息:“我们都犯了严重的错误,以普通人的视角去看‘传武大师’,以为他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完全没有给他足够的重视,低估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慢性自杀,现在你们看到了,他来了。”
劈门恶汉看着监控道:“陈督察我怎么看不到他。”
高个警司调整了几个监控角度道:“刚刚还看到他掠过一楼大厅,应该是从西侧楼梯上来,但是,外面的伙计没有反应,根本没看到他的影子。”
市容协查员道:“难道从电梯上来的。”
黄脸警司道:“两台电梯都卡在地下停车场了,一楼二楼也没有他爬进电梯井的影像。”
打女孩的男人恶狠狠地吐出最后一口烟道:“妈的,不管了,给我一把家伙,我杀个人泄泄火,都他妈要憋疯了。”
陈令韬回手一个大嘴巴扇在这个男人脸上,怒声道:“到现在你还他妈胡闹,这里是警察局,你以为是黑帮窝点,你他妈能不能长点心,你要不是我堂弟,我管你这些破事。
你说说你除了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狗仗人势,你还能干点什么?这次要不是你色胆包天调戏女孩,能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还有你们,一个一个都不知收敛,滥用职权,碰瓷讹人,私下勾搭,横行乡里,你们真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啊。”
陈令韬心中窝火,毫不客气的指着市容协查员和劈门恶汉训斥。
打女孩男人怨毒地看着陈令韬:“就你好,你正义,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又出钱又出人给你立功表现,你能当上警督,别在那假正经了,平时给你的钱你少收了还是少花了。”
陈令韬看了眼地下趴着那些人,神色不善,咬着牙道:“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打女孩男人冷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听到,我到要看看你这个警督怎么处理他们,会不会灭他们的口。”
陈令韬再次举起手要打,打女孩男人眼神挑衅的瞪着他,将脸高高扬起,丝毫不惧。
“你这个疯子。”
狠狠地将手放了下来,陈令韬气得浑身发抖,心中一阵火大,走到窗户那,推开了窗户,想要吹吹风。
清晨的凉风顺着陈令韬推开的窗户徐徐的吹了进来,在感觉到惬意的同时,他突地发觉本来非常喧闹的楼下怎么安静了下来。
视线扫向警局的院墙外,嗯?他发现所有人都眼神诡异的看着自己。
仔细一看,不对,这些人不是看向自己,而是自己所在的方向,陈令韬心中一紧,连忙扒着窗口向下望。
就在他将头探出窗口的霎那,他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笑脸,那张脸的主人正是消失在监控中的过严冬。
过严冬也没想到有人这时突然打开窗户,不过并不影响大局,擒贼先擒王,正好陈令韬送上门,这么好的机会岂能不把握。
他正要探手去抓陈令韬头发,心中警兆陡生,一只硕大无比的机械大手穿透墙壁朝着他的身体狠狠抓来。
还好心中的警兆及时提醒了过严冬,在机械大手合拢前,过严冬抻足在大手的掌心点了一下,将身体荡离警局大楼外墙,脱出了机械手掌的攻击范围。
楼下早已认出过严冬的市民们以为他是被打飞的,全都捂着嘴惊呼出声,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官也急忙向上级进行汇报。
心中暗骂了一句:“该死。”
过严冬只顾着抓眼前的陈令韬,完全忽略了对其余房间的探查,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记暗亏,没想到警察局里还埋伏着机械骨装这一招暗棋。
身体离开楼外墙无处着力,半空中的过严冬凌空翻了一个跟斗,犹如武侠里描写的武林高手那样,左脚一点右脚面,便如踏在实地上借力一般,箭一般飞射二楼被机械骨装破开的那道缺口中。
机械骨装一抓不中,一脚踹破二楼那一整面墙,正待跳下楼去追过严冬,没想到他反而抢先杀了回来。
机械骨装的骨骼中发出‘咔咔’巨响,机械手臂震动中,一拳打向冲来的过严冬。
过严冬眼神犀利,心坚如石,身体晋级后终于有了试手之处,眼中冒着战意之火,拳头紧捏,毫无花假的和机械骨装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嘭。’
两拳甫一接触就发出震天撼地的暴响,过严冬厉啸一声,如皮球一般哪来的哪去,又从那个缺口飞了出去。
而那个机械骨装的机械手臂也在不停减压的哧哧声中退后了两步。
机械骨装内的操纵者看着电子面板上显示的数据,犹似见鬼般喊了一声:“这不可能。”
电子面板上显示刚刚过严冬的一拳之力达到了骇人听闻的2吨多重,这尼玛还是人所能达到的力量吗?
心中虽然惊骇,但机械骨装战士知道过严冬的难缠,不敢放松对他的警惕,开启对敌锁定功能,掏出腿侧的大号手枪,朝着缺口处再次冲进来的过严冬连连开火。
机械骨装的子弹可不比突击步枪子弹那样好接,每一颗子弹的杀伤力都可比拟狙击弹,沾着死碰着亡。
过严冬不敢托大,凭着过人灵觉,在二楼的几个房间内纵跃躲避,身法之快,动作之速,宛若游龙,令操纵机械骨装的战士也是眼花缭乱,只能借着锁定系统被动开枪。
楼上是挟持人质的监控室,楼下是附骨追击的机械骨装,摆在过严冬面前的难题是想上楼救人就必需得先干掉机械骨装。
夜长梦多,过严冬怕楼上的人穷凶极恶伤人,不敢和机械骨装缠斗,大脑飞速旋转,在躲避中不住有意无意地撞击着监控室下面二楼房间的承重墙。
衔尾追击的子弹也将承重墙打出一个个碗口大的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