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掀起风雨的少年,此时正兴高采烈的在老式两室一厅的房间里收拾旧物。
过严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和明倩雯视频聊天。
明倩雯打了出租车正往老房这来,要陪他一起收拾。
过严冬本来是拒绝的,怕明倩雯这个大小姐帮不了什么忙,怕累到她。
但明倩雯说了,今天再不来看看他从小成长的地方,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少年一想也是,带着女朋友和过去告个别吧,也就答应了。
用视频引领着明倩雯上楼进屋后,见明倩雯和安莞绫一样,一脸好奇的打量他家。
过严冬尴尬道:“是不是很简陋,和你住的条件没法比啊!”
“和我住的没法比?你去过我家吗?”
明倩雯疑惑的问。
“啊不,我上次送你时在外面看过,很大的房子,好几栋呢,不是你家吗?”
“呵呵,只是其中一栋啦,虽然比你家大,但我并没觉出来什么好,找个人,说个话,都得走出去上百米,累都累死了,阴天打雷最害怕了。”
见明倩雯说的可怜,过严冬过去抱了抱她,揉揉她的头。
“放心,以后有我在,不用怕。”
“嗯。”
明倩雯将脑袋埋在过严冬怀中,双手抱住少年熊腰,嗅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味,小脸飞红,娇艳无边。
过严冬心中燥动,感受到明倩雯对他的依恋,芳心暗许,有些动情,渐渐将头低下,想要寻找怀中少女樱唇去细细品味。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过严冬心中不免气恼,天赐良机拉近明倩雯距离的机会,就这么被搅乱了。
他心中带火,呼的一把拉开房门,见到来人,惊讶道:“‘咦’,怎么是你?”
安莞绫一袭红色紧身衣,手里提着一个小手包,施施然走进屋。
“怎么,是不欢迎,还是金屋藏了娇呢?”
不等过严冬回话,明倩雯走了出来,摆出一付女主人的姿态道:“安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严冬家呢?”
看到明倩雯,完莞绫明显愣了一下,但立即镇定回神,轻轻一笑。
大大方方道:“我就说么,果然严冬有美女在侧啊,你好明小姐,我知道严冬今天回来收拾东西,就想着过来帮他忙活一下,没想到你也来了,要不一起。”
明倩雯看了过严冬一眼,后者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对方要来。
明倩雯无可无不可的摊手道:“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旧的东西太多,几乎都是不要的,严冬只收拾阿姨和叔叔留下来的东西做个记念。”
安莞绫点头:“是哦,上次我和严冬回来的时候还看了阿姨留下的信呢,对了,还有严冬小时候用的东西呢,那些都得带走。”
明倩雯早知安莞绫来过,以为当时他们只是交情泛泛,但不知道她还和过严冬有过这些交集,狠狠剜了过严冬一眼,心道:‘以后再找你算账。’
过严冬心中一跳,没敢过多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别多说话最安全。
安莞绫拿过一把扫帚,想帮过严冬打扫卫生。
明倩雯摇头道:“不用收拾了,反正搬走的时候还会弄脏。”
安莞绫又看到厅里的小书架上有一些书,想过去把书拿下来。
明倩雯又跟过来摇头道:“严冬说了,这些书除了几本以前的课本外都是网络,没有收藏价值,不要了。”
安莞绫游目四顾,就不信不能帮过严冬做些什么,明倩雯也跟着她扫视房间,就不信安莞绫能帮过严冬做些什么。
过严冬一个人在房子里来回走动收拾东西,两女则象跟屁虫似的在他屁股后面跟着。
她们什么忙没帮上不说,还不停的拌嘴,这个不能拿,那个不要收,虽然没演化到争吵的地步,但这种互相瞧不上的暗斗也令过严冬头痛不已。
好在,过严冬心态好,你们闹你们的,我收拾我的,各玩各的。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打包了几个大包装袋放在厅里。
再看看房间里,老式的台式机电脑,妈妈的旧梳妆台,爸爸以前的书柜,破冰箱,旧电视,还有床,这些都不要了,没有实用价值,还占地方。
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看到客厅正中桌子上6岁时的全家福,他一拍额头,走回妈妈房间,在一个木柜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铁盒子。
坐在沙发上,打开铁盒,里面是他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妈妈爸爸当时的照片。
两女见过严冬在看相册,不约而同的坐到他两边,不时指着照片问过严冬当时的情景,陪他一起追忆幼年的时光。
过严冬心中感激两女的善解人意,又心痛父母的离去,心情有些低落。
明倩雯见过严冬兴致不高,爱怜的将手搂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相信叔叔和阿姨在天上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不是么?”
“就算这个世界你什么都没有,至少现在你还有我陪在身边。”
过严冬眼角泛红,偏头看着明倩雯,此处无声胜有声。
安莞绫一看,苗头不对,拉了一下过严冬手臂。
“不是只有她陪在你身边的好不,还有我。”
过严冬心中暗恼,多好的气氛,又被安莞绫给破坏掉了。
‘当当当’又有人敲门。
过严冬疑惑的看了看两女,两人都摇头不知道是谁。
打开门,门口站着三个人,是社委会的赵奶奶和社管员杨南,还有房管所的柯国雄主任。
“呀,赵奶奶,快请进。”
“杨叔,柯主任你们怎么也来了,我不是说一周内腾出房子吗?大后天我就搬走了,怎么,两天都等不了了?”
过严冬对赵奶奶和颜悦色,对杨南和柯国雄的态度称不上友好。
赵奶奶三人进屋就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安莞绫和明倩雯。
“哟,冬子,有朋友在呢?”
“啊,是,她们来帮我收拾收拾东西。”
本来没有什么,但过严冬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