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桒榆,退去隐身咒,显露出苍白的面色。
钟离怀瑾在水中脸上浮现惊喜:“叔叔你回来啦。”
栀桒榆微一点头,黑色缎带蒙着眼睛看不清神情。
他心中忧心忡忡,毒发的越发频繁了。自己之前一直用灵力压制毒素不让其进入血液循环中。这次毒发来的猛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遗憾毒素成功侵入了他的血管。跟在海里撒尿的日子活腻歪的日鬼子一样臭不要脸。
他揉了揉眉心,别说活到大结局,男主还没重生,剧情还没开始,自己可能就要嗝屁了。
栀桒榆感觉身体被冷汗浸湿的衣服极其黏腻难受本想用灵力变走衣服,血液里跃跃欲试的毒素让他停了手。现在他只要运转灵力,血液也会跟着快速流动,要是还要继续运转灵力这就是嫌死的不够快。
他内心长叹一口气,灵力便利的生活就此离他而去了。
栀桒榆只得一层一层的扒衣服,之前一直都是一个法决衣服就穿上了,现在脱衣服才发觉如此繁琐。
钟离怀瑾在水下便眼睁睁看着他脱下外袍、卸下腰带、衣服一件件褪去,仅留一件敞开的中衣,露出用绷带缠绕的上身。那绷带缠绕的腹部,依然可见排列在那处有力起伏的腹肌。
他脱去中衣,手臂之上也用绷带缠绕勒出肌肉流畅的线条,绷带不曾缠绕的肌肤白皙通透。
栀桒榆赤脚一步步下水肌肉线条也随动作明暗变化。
钟离怀瑾,看着眼前之人不同以往天山雪莲那般遥不可及的样子而是带着凛冽的清冷和极其冲突的狂野。
他一时愣怔,脚底打滑掉进了深水区域,一下便呛了好几口水。
栀桒榆见钟离怀瑾头一下没入水中起起伏伏竟有溺水的迹象。
他跳入水中将小男主从水里提溜出来。
钟离怀瑾咳出一口水睁开眼睛便见栀桒榆身上所缠绷带被打湿变的透明,若隐若现可见之下肌肤和结痂的伤口。
钟离怀瑾耳根一瞬红了个透,反应极大的要从栀桒榆手中挣脱,拍打得水飞溅。
栀桒榆一个没抓稳人扑通一下又掉进水里,他便又在水中呛了几口水,栀桒榆赶紧伸手去捞人,拉着小孩的细胳膊从水里提了出来。
“你做什么?”栀桒榆轻吼一声。
钟离怀瑾低着头不敢看栀桒榆,心绪翻涌,见鬼!他看个男人半裸不裸的湿身紧张个什么劲!好身材他不是没见过,上辈子自己那身材和肌肉绝对比他紧实有力,哪像这人皮肤比那婴儿都要白。
钟离怀瑾自我唾弃一番再次抬头,便见栀桒榆那绑在眼上的黑色缎带掉落挂在耳边,露出精致的眉眼,在白皙的面颊之上额间整体红色的花纹和血红的唇色更平添几分妖异,脸颊水滴流淌,一副清冷脱俗却要勾引他人犯下罪行的妖孽。
钟离怀瑾整个人一下通红一片,双眼紧闭不敢在看。
栀桒榆将人放到浅水区域拿掉了头上的簪子将长发放下系上了眼罩,走入较深的地方坐下靠着池壁仰头长舒了一口气。
他感觉整个身心极其放松。这几日来的疲惫似在这一瞬间被洗去。
钟离怀瑾闭着眼睛,由于双眼看不见耳朵却变的异常灵敏,耳边听见了撩水的声音,脑中浮现栀桒榆一手撩水,水花溅到白皙如瓷的肌肤上从脖颈到胸膛一颗颗下滑没入水中。
随后又听见几声极其小的喘息声,钟离怀瑾猜测着可能是由于水烫了些让栀桒榆有些难耐,他可能眉头微蹙,红唇微张的喘息着……
钟离怀瑾双手攥成拳,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
雾气缭绕间隐约可见栀桒榆白净的肌肤因为热水亲吻他的皮肉漫上令人浮想联翩的朝红,水从白皙的脖颈划过喉结和清晰的锁骨。
他眼睛被黑色缎带蒙住看不出是何神情,因此令人想逾越禁忌的红线扶上他的肌肤去感受他的温热,去感受肌肤相亲时皮肉在触觉下的刺激。
钟离怀瑾喉咙微紧上下滚动蓦地背过了身去,闭眼再睁眼是难以启齿的羞怒,看着水下倒映着仅有七八岁模样的自己,面色通红,神情不明映射不出他内心的复杂愁绪与厌恶,他不知道在厌恶着什么?嫌恶恶心又龌龊至极的想法,还是恨极那人的无情与虐待?他看不清楚现在的栀桒榆,也理不清现在的自己。
钟离怀瑾抬手一下又一下的仰起水花又落回池中,浇在他的身上,这发泄似的动作不曾解去他半分烦闷。
栀桒榆听见动静用神识默默的看小孩发疯。
钟离怀瑾将整个脑袋沉入水中,窒息感让他脑中空白直到再次被栀桒榆从水下拎了出来。
“你清醒了吗?”
头顶一下响起冷若冰霜的声音。
钟离怀瑾听此不知是被在水下憋的难受清醒了,还是被这冰至彻骨的声音给冻回了神。
他咳出一口水看着对方在水下散开的青丝,心中莫念,可能是小孩子当得久了欲念无处释放……
钟离怀瑾用手拂去脸上的水,眼睫轻颤微一点头。
栀桒榆见钟离怀瑾还一阵恍惚 ,给他输了些许灵力以示安慰,自己不懂小男主在烦些什么,但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烦恼,不必多问给些慰藉就行,若他想说自会同你说清,不想自己也懒得去窥探。
等等栀桒榆忘记不能随便使用灵力了。
栀桒榆:“好了你不能再泡了。”说罢他提着小孩将其放至岸边。
拿起一旁的衣服一摸才发现被这熊孩子自己给弄湿了。
这小孩衣服还是玄机阁给的,自己这里根本没有合适他尺码的服装,于是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厚长袍套在了钟离怀瑾身上。
栀桒榆,小孩子泡温泉容易感冒,要注意保暖。
钟离怀瑾一脸迷茫,没想到他也要被套上厚厚的长袍了。
他打着赤脚双眼呆滞茫然的提着极长的下摆和袖子看着栀桒榆舒舒服服的又坐回了水里。
时间流逝,突然一声凄惨的尖叫响起。
栀桒榆忽的起身带起水花荡出一波波涟漪,湿发沾黏脸颊,水滴下落落回水池中消失,他手插入发丝撩起了长发置于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一缕碎发下垂额前,整个人更平添几分性感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