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温行总是坐立不安,睡得也不太踏实,甚至做了一个无比荒唐的梦,他梦见那名叫苏简的女人的脸慢慢变成叶昭凤的脸,她被推进那个闪烁着红色字样的“手术室”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吓得他半夜惊醒,睡在他身旁的叶昭凤也被他闹得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叶昭凤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看着坐起来的江温行,对他,道,“阿行,你怎么了?”
叶昭凤的声音有点含糊,咬字并不是很真切,江温行抓着被子看着叶昭凤的那张脸,再想起自己梦中那张脸,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不知道自己害怕些什么。
叶昭凤察觉到江温行的不对劲,她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子从叶昭凤的身上滑至腰腹,借着照进屋内的朦胧的月光,叶昭凤瞧见了江温行那不寻常的脸色,叶昭凤伸着手掌搭在江温行的脸上,又开口问了一次,道,“怎么了?”
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嗓音带着抚慰的柔和,将惊恐中的江温行拉回了现实,他猛得抱住叶昭凤,埋首在她肩头发出了两声幼兽般的呜咽声,道,“妻主……”
叶昭凤拍着他的后背,道,“做噩梦了?”
然后又接着,道,“没关系,我们继续睡觉吧。”
说着,将江温行一点点地搂到床榻上,江温行靠在叶昭凤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点点的盈香,才合上双眼,在叶昭凤的低声轻哄中睡了过去。
江温行趁着叶昭凤不在府中,再次偷偷地去了东边的偏院,他站在院中,犹豫了好久,像是为了探寻什么似得,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推开了那扇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被江温行推开了,房间里原本有些昏暗,随着房门被推开,房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光束,倒映着江温行修长的身影,江温行只是站在门外,看着房门打开的那一点缝隙,可以轻易地将房内的情形映入眼底。
江温行只是静静地站在房门外面打量着。
房间里面,司远初被铁链束缚了手脚,他倚靠在窗旁,旁边是一张小床,还有一张用来吃饭的桌子,听到开门的动静,司远初转过头来,对上了江温行的双眼,司远初的脸色有些苍白,已经没有了之前跟他叫板的气势。
司远初看见江温行,不由地站直了身体,面对江温行,司远初骨子里有一抹倔强。
江温行抿了抿薄唇。
司远初看向江温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对着江温行,道,“江公子?”
……
“江温行,你以为叶昭凤是喜欢你,你太不了解她,你只知道她对你好,但是,你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比你了解她,她只是喜欢男人的顺从,乖巧,听话,像你这样的就很符合她,若是你试着挣扎一下,你就会发现,她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司远初倚靠在窗口前,他唇间带着几分自嘲的笑容,再次开口,道,“最后,你就会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你,江温行,我希望你别变成第二个我。”
江温行跪坐在案几前,滚烫的茶水溅落到他的手背上,惊得他连忙将手上的茶壶给放下来,坐在他身旁的叶昭凤拉过江温行的手,看着江温行手背上有些通红的肌肤,已经冒起了水泡,叶昭凤轻声责怪,道,“这么这般不小心。”
说着,找出了房间里的药箱,轻轻给江温行擦起了药,药膏抹到叶昭凤的手背上,江温行看着叶昭凤低垂的眉眼,她手上的动作轻柔地就像是在擦拭瓷片那般,江温行看着叶昭凤出了神,觉得司远初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他的妻主才不是那样的人,明明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叶昭凤一边擦着江温行的手背,一边开口,道,“你去见司远初了?”
她的话一出口,惊得江温行将手一缩,叶昭凤却猛得抓住了江温行的手腕,江温行慌忙,道,“没有……”
可是看到叶昭凤那带着几分逼迫性的目光,江温行的声音渐渐地小了,因为叶昭凤的目光似乎已经将他看穿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叶昭凤这样的目光,江温行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怯怕,江温行只好垂下头,不敢去看叶昭凤的双眼,轻声,道,“我就是不小心……路过……”
他的话音刚落下,叶昭凤已经将他揽在怀里面,手扣着江温行的腰身,叶昭凤的唇咬上江温行那白嫩的耳垂,湿软的触感在耳垂上移动,带着滚烫的热度,瞬间让江温行的耳垂泛起了红晕,直接蔓延到江温行的脸上,他本能地用手抵在叶昭凤的胸口,想推开她,叶昭凤幽幽地声音在江温行的耳边响了起来,对他,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江温行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他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几乎要被叶昭凤吓哭了,声音带着哭腔,道,“没说什么,我就是路过……”
叶昭凤的手在江温行的腰间移动,手指慢慢地解开江温行腰间的衣带,叶昭凤绵长的呼吸包裹着江温行,她,道,“阿行,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随着腰带落到地面上,江温行身上的衣袍顿时一松,江温行慌忙地腾出另一只手抓住自己往下面滑得衣袍,江温行跪坐在垫子上,被叶昭凤吓得在那里落泪。
叶昭凤见他哭了,回过神来,她收回手,只是将他抱在怀里,对他,道,“阿行,以后都别去哪里了,好么?”
江温行点了点头。
叶昭凤捏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瓣,道,“要乖,好吗?”
因为东郡的事情,皇帝特意派了一些皇宫里面的侍卫同叶昭凤一起前往东郡,解决东郡的怪病,叶昭凤算是秘密前去解决这件事,若是露了风声,势必弄得人心慌慌,不利于百姓民生。
叶昭凤不放心江温行待在府中,也带着江温行一同前往东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