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行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怒气冲冲朝他走过来的叶昭凤,江温行脸色不变,朝叶昭凤行了个礼,不再叫她妻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殿下。”
妻主只是寻常人家的称呼,但是他跟叶昭凤终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还是唤“殿下”二字得好。
叶昭凤听见他的称呼,脸色微变。
还跟她来劲了是吗?
叶昭凤抓住江温行的手腕,对他,道,“在我没有彻底朝你发火之前,你最好现在立马跟我回去。”
江温行挣脱她的手,再次朝她行了个礼,第一次跟叶昭凤对上了,对她,道,“殿下,我住在偏院才适合。”
叶昭凤听着那声拉远距离的“殿下”,心口恼火得不行,墨玉般漆黑的眼眸也沉了下来,对他,道,“给你改口的机会,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江温行丝毫不惧怕叶昭凤的怒火,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非要在偏院住下来,对叶昭凤,道,“殿下,我住在偏院才适合。”
叶昭凤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道,“你打定不愿意回去了是吗?”
江温行那双清冷的双眸中没有丝毫改变,他还要再将他的话重复一遍时,叶昭凤不给他这个机会,伸手抱起他就往房间里走,江温行这才慌乱了起来,在她怀中挣扎。
“殿下!”
叶昭凤怒道,“闭嘴!”
她不由分说地将江温行抱进了房中,奴冰见状想上前制止叶昭凤的行为,叶昭凤一脚将门踹了上去,对奴冰,道,“滚!”
奴冰被震慑在院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公子被叶昭凤强行抱进了房中,然后将门合上。
里面很快就传来江温行的低低的哭泣声。
一会喊“殿下”,一会喊“妻主”。奴冰听着那叫一个诛心呐,可是偏偏不敢上前帮江温行。
奴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自己,道,“你真窝囊!”
不过确定了叶昭凤可能只是想折磨一下江温行,没有什么性命之危,还是离开了院子,毕竟这也算是公子跟九殿下妻夫之间的事,他插手也不太好。
房间里江温行被叶昭凤将双手绑在床头,简直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的发簪早就从头上掉落到地板上,长长的头发啊在身上倾泻开来,腰带早就被叶昭凤抽开,扔在地面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奶白色的肌肤从掩映的衣袍下暴露出来。
叶昭凤双脚赤裸地站在床旁,她此刻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她俯下身,用手指挑起江温行的下巴,轻轻地对他,道,“讨厌阿行不乖……”
江温行看着跟往日截然不同的叶昭凤,他心里生出了几分胆颤,他企图挣脱被绑在床头的手,手腕不断地转动着,眼眸生出几分水汽,唇瓣微微颤了颤,道,“殿下……”
叶昭凤翻身上了床,死死地捏着他的下巴,道,“殿下?”
叶昭凤含出他的耳垂轻轻一咬,道,“想好了再叫,是妻主还是殿下。”
江温行被叶昭凤轻咬了下耳垂,痛得鼻尖微微泛红,叶昭凤用手在他敏感的腰部掐了一把。
江温行顿时唇口微张,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声线颤抖地改了口。
“妻……主……”
……
叶昭凤停下动作,看着身下将唇咬出血的江温行,再次对他,道,“回不回去?”
江温行的手死死地揪住床头,任由血珠从唇间滴落也绝不屈服,他不想屈服,不想忍让,忍让着叶昭凤将一个又一个男子娶进府里,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忍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为什么他要忍让。
江知意喜欢的院子他要让,喜欢的衣服他要让,喜欢的东西他统统要让,难道他成了亲,有了妻主,他也要忍让吗,为什么!
他让不了!
叶昭凤倒不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人儿是快硬骨头。
气恼地将他折磨个半死,也不肯屈服。
两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要是都强来,那也就只能是一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结果。
叶昭凤捏住他的下巴,道,“松口!”
江温行的睫毛早就被泪水打湿,感受叶昭凤在他下巴上面用了几分力,他才顺从地松开被自己咬得接近溃烂的唇瓣。
叶昭凤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在跟他僵持了,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解开了缚束他的绳索,江温行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拿着自由的双手扯了扯身上的衣袍,掩盖住了裸露的肌肤。
叶昭凤看在再过三天就是他生辰得份上,她便由着他,等他过了生辰还不肯回来跟她睡,那她就用绳子绑了他,一直绑在房间里,哪儿也别想去。
叶昭凤对他,道,“江温行,给你想清楚的时间。”
江温行躺在床上听见她过于生冷的话,也不在叫他阿行,他的手在叶昭凤看不见的地方抓紧了被子,他怎么……好像把妻主推得更远了……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叶昭凤穿戴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自从那天叶昭凤走了之后,江温行再也没有见过叶昭凤的面了,他带着偏院中,强迫自己不去想叶昭凤,可是却越来越想,思念就跟洪水一样,每天都在煎熬着他。
他让奴冰去打听叶昭凤最近都在干什么?
奴冰看着坐在院中闷闷不乐的江温行,唇瓣挪动了好几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江温行闭门不出好多天,根本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
奴冰只,道,“九殿下让府里都挂满了红绸,还绣了件婚服挂在书房,府里人都传九殿下要纳夫,但是……也不一定是真的。”
奴冰因为担心江温行的心情,说到最后还是辩驳了下。
虽然府里的人都传说叶昭凤要娶夫,但是叶昭凤没有亲口说过这件事,不过都挂上了红绸。
不是娶亲,还能是干什么呢?
江温行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对奴冰,道,“这是早会如此的事。”
江温行站起身,迈步走出了偏远,这是他第一次走出了偏院,看着府里的人忙忙碌碌,府里红绸飘扬,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怎么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今日好像是他生辰。
这么热闹却不是为了他,江温行微勾的唇角带上了几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