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
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夏小姐,我……程总他,在里面休息。”
陈凛抱着画,半晌才吞吐出这了两句。
“休息?”
夏真乔一脸愕然:“他在保安室里休息?”
咣咣咣!
夏真乔敲门:“阿屿!你在里面么!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一墙之隔,程屿将江清梨压在墙面上。
呼吸细细密密,如雨打/针刺。
墙外的敲击,与墙内的撞/击形成共振,却好像谁也听不见谁。
“夏小姐,我……您先别急,程总只是又犯毛病了。刚刚突然出鼻血,他不想让您担心,于是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什么!”
夏真乔厉声道:“这么大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阿屿!”
咣咣咣!
又是一阵砸门。
“程总,你的未婚妻真的好在乎你。”
江清梨咬咬牙,转头挑衅地看了程屿一眼。
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今天要是真的瞒不住,她就一口咬定程屿是强/暴。
反正比不要脸这种事,她要是比不过夏真乔,就永远也弄不死她!
“夏小姐!”
陈凛见状,只怕事情要失控。
他上手一把捉住夏真乔的手腕:“程先生在休息,您能稍微安静一下么!”
“滚开!”
甩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在陈凛的脸上。
夏真乔原本就满肚子怒火,对陈凛,她已经不爽了好几天了!
就连俞院长都知道订了婚便可以叫上一声程太太,只有他陈凛,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夏小姐!简直给她添堵。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一条狗!”
江清梨被压在墙壁上,已经渐渐体力不支。
听到门外混乱一团,她喘/息着,问程屿,真的不打算出去阻止这一切?
真的要跟她一起丢人丢到家?
“那你是要藏桌子底下,还是要跟我一起出去?”
然而程屿依然不受任何影响,火烫的身子再一次贴/上去!
江清梨:“!!!”
“程屿!你……”
耳朵后面的一团空气瞬间被男人占据,程屿一边吻咬,一边压低声:“闭上你的嘴。”
此时的夏真乔已经焦急上了头,哪里想得到就在自己面前,隔着一扇门,里面正发生着什么样的香艳场面?
“陈凛,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夏真乔厉声道。
江清梨被压在门上,耳朵贴着外面的一切。
“热闹么?”
程屿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间,让她忍不住全身收/缩成团!
“你还有心情听她的热闹?”
程屿冷哼一声。
江清梨死死扣着门把手,低声短促,但心里不服嘴上硬:“程屿,你简直是个疯子。夏真乔是你的未婚妻,是你亲手戴上钻戒的未婚妻,你竟然——”
“是么?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个疯子?”
程屿伸手一把拧住江清梨的下颌,逼她最大限度地转过脸,就住她的唇,“比起夏真乔,我倒是更想让你身边那些个男人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
江清梨蓦然放大了瞳孔,心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刀似的。
他,竟然真的是在意的?
他在意她身边的男人,说明他也在意她么?
好痛,好累,眼前一阵眩晕,江清梨不知道自己会在接下来的第几秒失去意识。
背上越来越热,渐渐的,程屿眼看着江清梨身后的旗袍被一层淡色的血浆洇湿!
血?!
江清梨的背,有伤?
程屿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伴随着依托力量的消失,江清梨整个人像一团软软的棉花一样,摔倒下来!
“陈凛!”
程屿隔着门发出一声怒吼:“搞什么!”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陈凛听得懂,夏真乔听不懂。
说时迟那时快,陈凛一个手刀劈上去,夏真乔甚至都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晕倒下去!
咣当一声,程屿拽开门,陈凛冲/进来。
“程总,这……”
江清梨倒在程屿身上,双眼微阖,呼吸急促。
“她背上怎么那么多血!”
程屿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瞪了陈凛一眼。
后者赶紧识趣地转过脸去,程屿颤着双手想要把江清梨的旗袍拉索解开——
“别动我。”
江清梨摇头,抗拒。
“你,你怎么了!你背上怎么了?”
“大姨妈。”
江清梨嘴唇惨白,随口吐出三个字。
“江清梨,你到底还有没有一句实话!”
程屿双目赤红,大吼一声。
“陈凛,马上去医院!”
“不去……”
江清梨坚持摇头。
“我不去。”
“你疯了!伤成这样你想死么!”
“我……”
江清梨轻轻攥着程屿的衣袖:“你,你叫萧医生帮我看看就行,不用去医院。等下午回去,我没事,我……只是伤口有点裂了。”
里面都长好了,但外面是三天前刚拆的线。
拆完线是会有些出血,本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江清梨想,但谁事先会知道自己还要爬窗户呢?
看江清梨背上的血似乎没有在继续流,喝了些水后,江清梨也有了些精神,但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陈凛会意,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江清梨披上。
江清梨道了声谢谢,然后眯着眼睛看看陈凛的脸。
“陈秘书,这个给你。”
她从提包里找出一个喷雾,“快冷敷一下,回头要肿起来的。”
“谢谢。”
陈凛看了程屿一眼,后者没吭声。
“没事,我总挨巴掌,习惯了。”
江清梨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撑着站起来,此时的夏真乔被陈凛弄到了沙发上,还在昏迷不醒。
江清梨看了一眼搁在门外的画,拎起来。
“谢谢程总了。”
程屿:“???”
他什么时候说要送给她了!
不过,东西给她也好,至少可以看看,她为什么也想找白若?
“程总。”
陈凛为难地看看沙发上的夏真乔。
“这,夏小姐怎么办?”
“你不是有冷凝喷雾么?”
程屿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去餐厅吃饭了。
他饿了。
离开江清梨这一个多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有食欲。
只是……
低头看着自己满手心的血迹,他又心悸又担忧。
江清梨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他很久不晕血了,但这是江清梨的。
那种担忧的窒息,远比晕血这个症状本身来得还要激烈。
……
夏真乔醒了以后,来到餐厅找到程屿。
她恍恍惚惚不记得具体还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程屿胸/前沾着的一些血迹的时候,才想起来陈凛说他是突然又出鼻血,在保安室里休息来着。
“阿屿你要不要紧,不行的话,我们早点回去吧。”
“没事,吃完饭再说。”
“那好吧。”
夏真乔揉了下一直有些酸疼的脖子。
午饭后,是福利院的儿童汇演。
接下来的环节,校长邀请了程屿和夏真乔作为慈善方的代表,上台讲几句话。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冲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