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吹了两小时的夜冷风,回去半夜就觉得喉咙疼,浑身寒丝丝的发抖。
唐易扬早上给她打电话,听她声音哑得让人心疼,于是赶紧开车赶过来。
江清梨发烧了,38。8度。
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小脸却已经烧得像红苹果一样。
唐易扬坚持带她去医院。又怕她输液回来后,一个人在出租房不好过。于是干脆给办了住院。
还是豪华V病房,一天几千块的那种。
江清梨输着液,昏昏睡着。
烧还没退干净,一身一身冒汗。
唐易扬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心翼翼给她擦着额头。
程屿来到病房门口,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两人好像正捧着亲的如胶似漆。
程屿见状,脸色一沉,一把将门推开。
唐易扬吓一跳,赶紧“嘘”了一声。
“小梨才刚睡呢。小舅,你怎么来了?”
“发你消息没看到么?”
程屿冷声质问。
唐易扬愣了一下,翻手机。
远山的案子,之前是他在跟进。但他也是去年才毕业没多久,重要的会晤谈判,应该还没轮得到自己独挡一面吧?
“小舅,那个,李总这边一直不都是您在亲自对接么?”
“凡事都指望我?你打算什么时候长进一点。”
程屿心中不爽,口吻越发严厉。
“不是……我……”
唐易扬被骂怂了,心虚地看了一眼江清梨:“可是,小梨病了。”
程屿哼声:“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哄得玩忽职守,不求上进。诚正集团不养闲人,你第一天知道?”
“易扬……”
病床上的女人嘤叮了一声,睁开眼。
其实江清梨早就醒了,听到程屿进来,她故意装睡。
“易扬,你快回去上班吧,别让程先生不高兴。我真的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程屿眼底阴沉。这女人,还装?
“小梨,你先别动,还没挂完水呢。”
唐易扬见她要起来,赶紧扶上去,小心翼翼绕过输液管。
“十点半,远山集团的李总在八层小会议室等你。资料问陈凛拿,你还有四十分钟时间。”
程屿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
“弄砸了项目,你给我滚回你爸妈身边,我伺候不了。”
唐易扬咬咬牙,吞进去后半截话。
在程屿面前,他多是半点不敢造次的。
“小梨,那我晚点再来看你。”
唐易扬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清梨向程屿爬过来,刚刚那副乖巧清纯的模样一抹无存。
“学长,你这么急着把他赶走,是不是想亲自照顾我呀。我还发着烧呢。”
程屿哼了一声。
目光落在江清梨那张红/润迷/离的小脸上,扫了一圈,又向下去。
住院都穿统一的住院服。
宽大的条纹,厚重的棉布质感。
饶是均码的尺寸极不合身,却也能被这小狐狸精穿出另一番风情。
“你确定是发烧,不是发/骚?”
程屿睨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手腕裹得跟粽子似的。
他又不是钢铁侠,就算是一时气急,也不至于真的给捏骨折了。
此时她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眼睛水汪汪的。,一对小梨涡若隐若现。一如她敞开的领口下,春光亦然。
高烧让她的脸色扑出玫瑰一样的粉红,细胳膊小手露在外面,输液器插着,白绷带捆着。
就像一只舔不到伤口的小猫咪,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
那楚楚动人的劲儿啊,那一抽一搭的小肩膀啊。
程屿别开脸,皱起眉:“哭什么?”
江清梨哭得梨花带雨:“学长,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放我鸽子。要不是昨晚在停车场等了你两小时,我会着凉生病么?你怎么还怪我耽误事儿。又不是我非要易扬来的。咳咳咳,咳咳。”
“我昨天临时有事,约你是打算跟你谈价的。”
程屿轻咳两声,把身子转了几分,用床尾板挡住下身。
她一哭,他就燥。
燥得浑身难受,要不是因为这女人还在发烧,他只想立刻把房间的暖风开成冷风。
“学长~”
江清梨哭得更厉害了:“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我喜欢你,又不是为了钱来的。你怎么能把我当成那样的女人呢?呜呜呜。”
“小梨,我——”
咣当,门开了。
是去而复返的唐易扬。
“小梨,你怎么……哭了?小舅,这……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把唐易扬给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