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从浴室出来,床上多了只“小狐狸”。
白手臂搂着被子,露出半边美背,一条黑细丝的吊带勒在突兀的蝴蝶骨上。
双眼紧闭,嘴唇微张,睫毛时不时煽动一下。
装睡呢。
他先是一愣,随即收回目光。
程屿这样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倒贴的漂亮女人。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往套房门缝里塞的——还是这么极品的尤/物,确是头一回见。
程屿吞了下喉结,抬脚往床边一踹。
“下去!”
“小狐狸”翻身起来,缩回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双膝并成鸭子坐。
她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眼角挤出一颗娇滴滴的眼泪。肩上的黑丝带松垮垮的,搭拉在紧致的手臂处。
每个动作,都仿佛是精心设计过。
“程学长,我是江清梨啊。”
她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又媚又醉,能溺死个人。
程屿有些印象。刚在楼下酒会上,好像是有这么个小姑娘在他跟前刷过存在感,说是跟他同一所大学的后辈校友。
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还挺漂亮的,但对这种主动拉关系套近乎的,程屿向来不屑多顾。
不料她竟如此胆大包天,而且——这一身蕾/丝玲珑的黑吊带,裹在凹/凸有致的年轻身体上。胸是胸腰是腰,倒是比之前看着够味多了。
程屿瞥了女人一眼,拿过衬衫套上。
“说,谁叫你来的?”
他背过身,精壮流线的背脊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水珠。
白衬衫贴过去,隐隐约约透出麦色的纹理,荷尔蒙的味道充斥着湿漉漉的空气。
“学长你误会了。”
江清梨从后面蹭过来,大眼睛水汪汪地眨着。
“不是谁派我来的。是我自己很仰慕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呵。
程屿扭了下头,眯起狭长的眼眸。
目光在女人那张又纯又欲的脸蛋上扫了几个来回,冷蔑开口道。
“所以?”
男女之间这点破事,他一向最讨厌被人拿喜欢当幌子来“绑架”。
江清梨却不羞也不恼。
她歪歪头,咬咬唇。然后笑眯眯地往后一坐,双手拢住粉白色的膝盖,小脚丫上下左右,翘个没完没了。
“所以我来了啊。”
“胆子倒不小。”
程屿将目光从女人的小脚丫上缩回来。她皮肤白得反光,简直晃得人口干舌燥。
他走到房门前,拽开锁。
“自己滚,还是要我叫人拖你出去?”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江清梨偷瞄一眼来电显——夏真乔。
“女朋友么?”
她抿着嘴,酸溜溜地说,“难怪学长不敢大胆一点……原来是名草有主了。”
程屿拿过手机,瞪了她一眼。
“敢出声,宰了你。”
江清梨肩膀一缩,嘴唇一抿,做乖巧鹌鹑状。
“阿乔。”
程屿按下接听,“嗯,没喝多少。”
江清梨坐在床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号称东城禁欲第一少的程家三公子。
长身伟立,五官英挺。
简简单单的一件白衬衫罩着,也能拢出清冷矜贵的气质无双。
原来他也不是不会温柔细语,也不是不会说人话啊!
传闻程屿跟夏家大小姐好事将近,的确不是空穴来风。
江清梨想着想着,眼里那一抹焚天怨怒简直能烧死人!
夏真乔,就是这个贱/人。
当年害死了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如今凭什么过得逍遥自在,事事顺遂?
“嗯,正准备睡——”
程屿应着电话,忽而只觉背后突地一软。
男人的本能让他瞬间明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屿捏住手机,猛地皱紧眉头。
随后,两只又白又滑的手臂竟从后面攀住他的脖颈,香软温湿的呼吸瞬间扑上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