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眠和符渊听闻姬凤雪对三位帝卿的处置,易风眠面露嘲讽:“为了喂大我的野心,她也是煞费苦心,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也下得去手。”
“也对,她可是姬凤雪。”
符渊:“她对你……”
易风眠垂下眼眸:“不提也罢。”
“你来宣国的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
符渊:“我还活着。”
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宣国如何待我,我都不意外。手下败将,无外乎就是这样。”
他恨得,是他自己国家那些国贼禄蠹,是妄想靠一个男子和亲就能换来和平的人。
他恨得,是符白息。
后面的这些话,他都没有说,易风眠却明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符渊才又开口:“我在宫里,那些人都拿我取乐,你,为何没有?”
易风眠心想,原身觉得你这个质卿身体低下,懒得欺负,但是这话她能说吗?
“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
符渊对于这个解释不是很能理解:“我怎么会和你是一样的?”
易风眠认真的看着符渊:“你是郦国送来的质卿,难道,我就不是质子了吗?”
符渊一怔,是啊,易风眠这样被姬凤雪养在京城,牵制着疆南的易家军,不就是质子吗?
易风眠:“好了,就不说这些了,等会儿,就把望月楼的那些人,全部打发到庄子上去。”
符渊揶揄的看了眼易风眠:“平阳王殿下居然舍得?”
易风眠见符渊打趣她,手轻轻勾着符渊的脸:“王夫如此,本王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的手一滑,滑到了符渊的脖颈处,手又勾住了符渊的喉罩。
手指卷着喉罩留出的长条,慢慢收缩,再一用力,就能解开。
符渊眼眸深邃,深深凝望着易风眠,他的手握住易风眠的手腕,声音喑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易风眠微微颔首:“当然。”
她手上一个用力,喉罩从符渊喉结上脱落,随手将喉罩丢到一旁。
符渊的喉结忽然接触外面的空气,微微一颤。
易风眠的眼眸盯着那小幅度滚动的喉结,忽然一个上前,就含了上去。
“唔……”
符渊低声呻吟了一声,又觉得这声音太过羞耻,努力压制。
易风眠从喉结慢慢上移,脖颈,下颌……眼神最后落在了符渊那紧抿着的唇上。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直接贴了上去,二者相触,原本略显冰冷也变得火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面的脸上,她修长的手指插进符渊的发间,用力按压。
符渊的手也掐住了易风眠的细腰。
二人的眼睛互相对视,像是互相战斗的鞭子,互不相让,碰撞,缠绕,越缠越深……
“呼呼、呼。”
分开的那一瞬,两人都粗喘着气,呼吸沉重,易风眠脸上泛起了一抹粉意,桃花眼里仿佛是长了钩子一般,勾住了符渊的心神。
符渊的手强行插入易风眠的手里,十指相扣。
他眼眸深深的望着易风眠:“你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当是认定了你,你别想后面甩掉我。”
易风眠缓缓一笑:“好啊,就怕你不缠。”
符渊感受着身体变化,越来越高的温度,他伸出手,手刚碰到易风眠的裙摆,易风眠脸色一变。
她一把抓住符渊的手。
符渊抬眸:“不继续?”
易风眠脸色有些僵硬:“我、我有些累了。”
符渊见她脸色不好,也知道她的病还未好全,又听她说身体不适,刚刚起的心思立刻歇了。
“那你好好休息。”
他让易风眠躺好,帮她捻好被角。
易风眠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符渊那有些明显的凸起:“你这……”
符渊掩饰的整理着衣衫:“我先出去一下。”
待符渊匆匆出去,易风眠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怎么就忘了,原身她不行啊!
原来,除了不能吃肉,那个肉也不能吃啊!
·
东宫
太子姬璟听着侍从的汇报。
她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所以,易风眠真的将那些侍夫全部赶到庄子上了?”
“回殿下,是。”
太子:“抚柳的尸体,你确定看到了?”
侍从:“回殿下,属下确定,是抚柳。”
“抚柳死前,也交代了,药被平阳王发现了异常,所以没喝。”
太子眼神微眯:“易风眠,平阳王,呵。”
她抬了抬手,:“下去吧,记得,盯住他们,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让咱们的人,放机灵点。”
侍从拱手,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姬璟一人独坐在书房,想起姬凤雪对几位帝卿的处置,嘴角也泛起一抹讽意:
“母皇,他们都说你在捧杀易风眠,可是,她可是那个人的女儿,你真的舍得吗?”
“你不舍得,没关系,我会帮你。”
姬璟的手轻轻摩挲着里衣上袖边的梅花刺绣,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意,易风眠这次运气好躲过了,但是,不会有下次了。
易风眠在家养了几天,就又恢复成了往日正常的模样。
她摇着扇子,跨进平秋院。
“符渊,今日我的奶妹齐冰银进京,走,陪我去迎她,今日就在天香楼用膳!。”
符渊蹙着眉:“外面的饭菜不干净,既然是给齐女郎接风,何不就在府里设宴。”
符渊现在已经被易风眠的身子搞怕了,生怕她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又哪里不舒服。
易风眠撇了撇嘴:“天天吃府里的,我都吃腻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能吃什么了吗?不能吃的我绝对不吃,行不行?”
她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符渊,符渊哪里见过易风眠撒娇啊,心瞬间软了。
符渊:“好。”
待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符渊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又见易风眠跟个偷腥狐狸一样在偷乐,只能无奈一笑。
符渊:“等会儿去天香楼,菜我来点,给你点什么,你吃什么,没点的,你就不能吃。”
“答应我,我们就出门。”
易风眠“啪”的收了扇子:“好,可以。”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管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