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不需要办什么手续,在这之前,尚艺凝和尚家人早就入了昔妙峰,一直在等她。
才到昔妙峰下,就碰到了赵雷宇。
见到她,赵雷宇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哇!”
阮疏走在前面,问他:“给我讲讲这几年的事。”
赵雷雨宇说:“刚入通天宗时,的确有人找麻烦,特别是萧雅静,有一次把小小姐关进水牢,要不是许无憾发现,还不知道出多大乱子,后来多亏有辛小姐和宴前辈的帮助,才帮小小姐讨回公道。不过自从小小姐弥渡子首座为师后,就没人敢在明面上找我们的麻烦了。”
“艺凝拜了弥渡子为师?”阮疏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说他发过誓,再也不会收徒了吗?
赵雷宇自信的说:“小小姐天赋异禀,勤奋好学,弥渡子首座可喜欢她了。”
想到艺凝,阮疏神情柔和:“多给我讲讲艺凝的事。”
可惜她也去了浠水洲找自己,阮疏现在好想好想快点看到她。
“她现在修为如何了?”
赵雷宇很激动的说:“已经炼气大圆满了,颇有小姐当年的风采。”
说完这句话他才惊觉,阮疏竟然已经金丹了。
要知道,辛晨被称为当世第一天才,前几日也才刚结丹。
而小姐的修为,明显更加雄厚。
再看看自己依旧在筑基期徘徊,赵雷宇就忍不住感叹,果然天才之上还有天才。
见他神情有些萎靡,阮疏开导他:“个人更有个人的机缘,我只不过运气好点,遇见一颗洗灵果。”
原来是这样!
赵雷宇感激的看着阮疏,多么善解人意啊,还关心他的心情,特意解释。
实际上,阮疏只是想找个理由圆她木灵根消失一事。
“对了,我初来乍到,总得给大家一点见面礼,萧家亲自在外峰迎接我,我总的表示表示!”
她可不起什么大度的人,萧雅静敢把艺凝关进水牢,她就得在水里泡个十天十夜。
“你,叫上昔妙峰所有人,跟我走。”
尚家虽然倒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留下来的人,依旧有三百余人,其中与尚家签订生死契约的忠仆,就有十七位元婴修士,一名出窍修士。
尚爷爷让他们低调行事,可人家都踩在头上了,再不反击就住地洞了。
想到这几年的憋屈事,不是被绑架,就是被威胁,遇上的全都打不过,心里压着一股气,现在终于有萧雅静不知死活的蹦哒,她可得好好享受虐菜的快乐。
整装完毕,阮疏让十几人拿着铁盆一路敲锣打鼓,往萧家而去。
“萧家有女不要脸,后背梁上长疮眼”
“当个王八装乌龟,狗仗人势原是鬼”
通天宗里何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大家丹也不练了,剑也不耍了,跟着这浩浩荡荡的几百人,往萧家去了。
到了山下,阮疏举着手一收,跳到峰口大门,踩在人牌匾上,说:“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我尚家为了个破承诺,管了锦卉城几千年的烂事,弄的家破人亡。
好不容易到了这天下鼎鼎大名的通天宗,原以为这里全是高风亮节、大义凛然、 德厚流光的英雄,可是谁能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啊,孤苦伶仃,身处异乡,竟然被人关进了水牢!”
“她当时才十岁啊!!!”
“门规规定,通敌叛宗,以残忍手段至人死亡者,才会受水刑,可我想问问,我妹妹犯了何错,就要受这样的惩罚。”
她说的是声泪俱下,字字诛心。
原本突然加进来个尚家,多了几百号人,大家多多少少都很排斥,毕竟大家都是辛苦通过入门考核的。
所以到现在,很多人还是不接受尚家,可现在,让一个外人看到了自家的丑事,他们羞愤,更加恨让给宗门摸黑的人!
而萧雅静的名声早就烂透顶了,可谁都不敢出头,就算再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也不能找出来。
而且,萧雅静她娘是为宗门而死,萧长老又为宗门出了不少力,闹到执法堂去,也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一下。
现在,有个胆大的,背景还雄厚的人站了出来,大家乐的看戏,还希望事情闹得大一点,把萧雅静这个毒瘤铲除了。
很快,萧雅静下山了,听闻是阮疏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带着峰上的人抄着家伙气势汹汹的下来。
“你个贱人,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萧雅静带了五名元婴修士来,可没想到阮疏这么疯,倾巢而出,那五名修士也不是傻的,见状不对,并没有出手,反而劝道:“小姐,老爷走之前交代过,不能闹事。”
萧雅静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个没骨气的狗,别人都打上门了,就算爹问起来,也不是我的错。”
那名元婴修士的脸色变了变,但因为自己的命在萧家手上,最终咽下这口气,转头对阮疏说。
“这位姑娘……”
“请叫我阮峰主”
那人脸色更沉了几分,看出来阮疏摆明了把事情闹大,明明是私人恩怨,非要上升到两峰交往。
“阮峰主,大家都是通天宗的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详细谈谈,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阮疏:“是你们不好看,关我什么事?萧雅静先害我妹,又在外峰辱我,我们是受害人,你们是恶人,事情闹大了,理亏的又不是我们。”
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
“阮峰主年少冲动,但这通天宗,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阮疏夸张大笑:“呦呦呦,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不过呢,我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有点疯,疯起来不管不顾。通天宗可是欠我们尚家几千年、一座城的恩情,是立了誓的,你说,我要是让通天宗偿还这恩情,什么东西才配得起?”
“你!”那人气的冒火,萧雅静却不以为然,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
“你个废物,滚开。”
然后十分自信的说:“上家就只剩你们两个小贱人,死了就死了,我爹可是长老。就算你们尚家以前再了不得,现在不过是一滩烂泥,宗门还要仰仗我爹做事,敢得罪我,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