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道关闭,可阮疏一点都不急。
“你是我们当中待得最久的一个人,所以,大家知晓的游戏规则都是从你口中得到的。你说追捕者的修为是按照修为最高者幻化的,而你是我们当中修为最高的人,所以大家就都相信了。
可事实上,追捕者的实力,是因为你只能幻化出金丹期的追捕者。
你唯一能够操作的,就是游戏规则。
当我找出游戏漏洞,虽然游戏规则提升了追捕者的修为,可追捕者的实力依旧只有金丹期,你不过是赌大家不敢同追捕者动手,不会发现这件事而已。”
“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我?”刘文输的不甘心。
“当然不是。你的破绽太多了。所有人都没有找到道具,可你找到了,这尚且算你运气好,可是,为什么每次出事的人,都离你最近呢?”
刘文此时已经抓狂了:“就凭这个?”
他不相信,自己就失败在这一件小事上。
“细节决定成败”阮疏看着那些坟堆慢慢缩小,四周的景物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唇角勾起。
“哈哈哈”刘文爆发出剧烈地笑声,从阮疏脚下消失,空中出现了一只大眼:“就算你发现了又如何,现在,游戏已恢复,你,我捏捏手指就能碾碎。”
阮疏也笑了,笑的更加猖狂,声音也更加变态。
“嘿嘿,小东西,你真以为我瞧不出你在拖延时间吗?”
说着,她拿出自己手中的篆章,在手中抛上抛下:“哎呀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无色透明的篆章在红眼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死到临头,还敢装神弄鬼”刘文的声音从云层中传过来,毫不畏惧。
他并不知道阮叔疏手上是什么东西。
阮疏难得大发善心地告诉他:“你不是要找宝物吗?”
空中久久没有回应,过了多久才想起刘雯气急败坏的声音,四周狂风大起,房屋扭曲:“啊!不会!你骗我!都是假的你在骗我!”
明明那些人都出去了!所谓的宝物就该是那些破铜烂铁才对。
“一只癞皮狗,残害主人,还敢肖想做这一家之主?!”
阮疏的这句话,直接让刘文失去理智。
空中的大眼迅速逼近,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实质,令人透不过气。
阮叔的衣角狂舞,发丝凌乱,却依旧举着那吊坠,露出她那一排排整齐的大白牙,嚣张肆意,让人恨不得揍她一顿。
“狗子,坐下。”
红眼和压迫她的力量一起消失,阮疏面前出现了一只泥巴狗,端坐在地上,目露怨恨。
阮疏围着他走了几圈,神情不屑:“原来就是个这玩意儿。”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摇椅,悠闲的躺了上去,旁边摆着一盘灵果。
“说吧,为什么叛主?”
狗子不服气:“你那么能耐,自己猜呀!”
大口咬下一口灵果,汁液甘甜。
“让我猜?狗子,你搞清楚谁是主人。”
她觉得是自己先前表现得太和善了,以至于让狗子得寸进尺。
因此,她直接一道灵力打在狗子身上,只听一片狂吠,那只狗子果然听话了许多。
“刘家本来是凡界中人,而我,是他们的看门狗。本来,所有人都很喜欢我,直到有一次,我吃了块骨头,竟然能口吐人言。
从这之后,主人以为我是妖怪,厌恶我,还命人将我活活淹死在泥塘中。
怨气难消的我,竟然成了泥怪。”
“所以你就报仇杀害了刘家所有人?”
“不是我!”狗子吱哇乱叫:“我哪有那个能力!那时候我还在池塘里韬光养晦呢!是有一个仙人,他说刘家祖上和他有缘,所以把刘家都搬到了修真界。”
说到这里,狗子十分高兴:“该!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子看家护院那么多年,他们就把老子淹死了,结果到头来,相信天上掉馅饼,那人根本不是仙人,而是魔鬼,把刘家上下全都活祭了。
我只知道,那魔鬼以宝物承载刘家的贪嗔痴爱恨,把刘家封印在海底,不见天日。”
“道长,仙女?”狗子讨好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不计前嫌的给他们修了坟墓。我只是想出去,刘家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篆章一点反应也没有,说明他没有说谎。
狗子终究是狗子,更何况变成了一滩烂泥。
它以为定是那些魔修留下的法宝,引无数修士前来为他寻找,却不知,刘家出自凡界,魔修以齐家众人凡尘俗念做阵,所选的东西,不一定是最贵重的,但却是齐家所有人最看重的。
而这枚篆章,刻着“刘文之印”。
刘文,乃一家之主,在凡界以夫为天,以父为天,刘文的篆章,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
“说完了?”阮疏咬下最后一口,把果核扔了出去:“刘家的事和你无关,可这么多修士可是你害死的,所以,你死的不冤。”
自己的好奇心终于得到满足,阮疏站了起来,随意的扔出一团灵火,将那泥狗烧成了雕像。
至于手上的篆章,她可以控制这一座宅子,只要认主,她就可以将这座宅子炼化成灵府,
可是,阮疏看不上这座宅子,觉得晦气。
所以,她又放了好几把火,在这深海里,将这血腥丑恶的游戏彻底毁灭。
与此同时,魔界,魔君业槐正享受着心肺盛宴,一只眼睛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开。
如此剧痛,他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随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享受的舔舐着指尖。
而另一只眼中,狂暴而嗜血。
那只泥狗,竟然死了!还搭上了他血府!
区区一只泥狗,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就连泥狗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他故意透露出来的。
可惜这泥狗那泥扶不上墙,他都给了这个如此大的权利,让他操纵血府中一切,这么多年,竟然才到金丹期!
而那些死去的修士,自然也成了业槐腹中美味。
看着大火将一切焚烧殆尽,阮书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