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拖着傀儡往绿洲走去,很快在路上碰到了伏衍。
看到她,伏衍并没有很开心。
他怀疑眼前人是假的。
可是,当她身后的“宴衡”露出来后,伏衍顿时热泪盈眶:“真的是你!阮疏,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虽然宴衡腿上长着胳膊有点惊恐,但这不恰巧证明了阮疏是真人吗?
也就只有真阮疏,才敢这么对“宴衡”了。
两人到了绿洲,水滩边的淤泥有人的足迹,看着就在不久前。
“是娘子的脚印”司纶蹲在脚印旁边,兴奋的抚摸着淤泥:“你看这是星星,旁边是我的“伏”字,可是我特意为娘子设计的。”
这大概就是情人间的浪漫吧,不懂但祝福。
茫茫沙漠,她们该往哪里走呢?
“宴衡,往哪里走?”
傀儡:“士可杀不可辱!”
唉!阮疏叹了口气,向他伸出了魔爪。
“呜呜呜,往东走”傀儡嚎啕大哭,委屈极了。
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她竟然又把他的左手安在左腿上,左腿插在他脑袋上!!!
伏衍已经不敢看了,默默的远离阮疏。
他单知道阮疏疯狂,没曾想她还变态。
在绝对的变态下,傀儡没敢耍花招,乖巧的带着她们来到一处遗迹。
一个巨大的沙漏倾斜倒在沙山上,沙子从沙山上流入沙漏中,却从天上流了出来,形成一条从天而降的沙瀑,奇伟磅礴。
四周一片昏黑,狂风呼啸,就像六七月的雷公暴怒,咆哮着,狂吼着,似要冲破束缚,将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湮灭了。
人站在沙漏底下是如此的渺小,就像是蚂蚁站在大象身边。
沙漏与沙山中间有极小的一块缺口,得半蹲着侧身通过。
阮疏尚且只能勉强通过,身形高大的伏衍完全不能不行。
阮疏:“还有哪里可以进?”
对上她“和善”的眼神,“宴衡”打了个寒颤:“沙漏底部有一扇小门。”
沙漏的底部已经被沙子完全覆盖,阮疏让伏衍站远些,使用风系法术召唤出一股龙卷风,很轻松的就把沙子吹跑了。
不过,她并没有看到门,而是一几块不规则的碎片图案。
她走上前去,发现这些虽然都是能抠出来的,干脆招呼着伏衍一起。
“这一百个碎片里面只有十块碎片是真的,你们只需要用十块碎片拼出个沙漏模样,再把拼好的沙漏放在顶部的缺口,就可以打开大门了。”
这些碎片毫无规律,阮疏和伏衍蹲在地上拼了好久,还是没有头绪。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屁。
“你!把钥匙拼好!”
“宴衡”看着自己长着脚的手,委屈巴巴:“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阮疏很是大方的说:“这简单,只要你拼好门,我就把你的腿、手装好,怎么样?”
“成交”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阮疏咔咔两下,就把傀儡的两手一腿给装好了,还从四周找了根枯枝,削好了给他当右腿。
阮疏十分自信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宴衡”先是活动了下手脚,呵呵傻笑:“你人还怪好的嘞!”
伏衍扶额,它是忘了谁谁把它搞成那样的了吗?
说实话,这傀儡虽然看着傻,实际上……也是真蠢。
它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能行,结果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三刻钟快要结束都还没拼出来。
一开始,他是被逼的,到后来,是真的更碎片杠上了。
“你别吵!”伏衍不过打了个呵欠,就被红眼了的“宴衡”怒吼。
明明记住方法了的,怎么会不对呢?
看他都快急哭了,阮疏难得的良心发现:“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谁知他倔强不已:“再等等,我马上就解开了!”
这一等,天就黑了。
期间,在他拼图的时候,阮疏和伏衍把附近转了一边,没有发现第二扇门。
等他们踏这月光回来时,“宴衡”还在拼,居然没有跑。
因为用脑过度,他已经一卡一卡的了。
“快、了、就、差、一、块、”
不仅说话卡顿,他的动作也是一停一动的。
阮疏看着地上缺了一块的图案,寻思这也不是沙漏啊。
分明是个茶壶。
最后一块拼图放了进入,图案竟然瞬间变成一个完好的茶杯。
“可、恶、换、密、码、不、告、诉、我!”
说完,“宴衡”彻底没了动静。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东西不动了拍拍就好,阮疏十分认同。
所以,在她拍了两下,“宴衡”散架了。
“宴衡兄,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
阮疏很心痛,还为他立了个木碑,郑重的给它挖了个坑。
还想带着它到正主面前晃悠呢,可惜了。
两人拿着水壶,爬到沙漏顶上,果然看到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赶紧把水壶放了进去。
沙漏顶部出现了一个方形洞口,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空中的沙瀑突然调转了方向,转移到洞口来,重新挂在洞口上。
“我们顺瀑布滑下去”
好不容易到这一步了,两人没有丝毫由于,一跃而下。
这巨大的动静惊动了辛晨和宴衡两人。
从迷雾中出来后,她先是到达绿洲,然后辛晨选择往西走,一路上,她先是遇到流沙,差点就被流沙吞噬了。
好不容易从流沙中逃出来,没多久又误入一片满是毒蝎的区域。
在这里,她和宴衡相遇了,结伴向前,又遇到了一片由无数巨大铜镜组成的迷宫,迷宫中全是机关陷阱,九死一生。
而阮疏他们,因为有傀儡指路,避免了不少麻烦,竟然走到了他们前面。
辛晨二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走,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终于看到了这一个巨大的沙漏。
旁边系着白飘带的木棍尤为突兀。
走进一看,那木棍上刻着“宴衡一号(乖宝宝)之墓。”
“大师兄!你看错了!”辛晨手忙脚乱的挡住木棍,想要挽救这诡异的情况。
阮疏的字迹,他们都认得。
“好,好的很。”
宴衡虽然是笑着的,可却让人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