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辛晨一招一式都透着阵阵寒气。
此时已是晌午,冬日高照,冰雪消融,本该融化的雪花因辛晨的剑招凝结成冰,经过阳光的折射耀眼刺目。
“拜见师尊”辛晨一个漂亮的剑花结束晨练,额头布满汗珠,端正的向庆春来行礼。
庆春来夸张的抱着膀子瑟瑟发抖:“怎么突然这般严寒,原来是我的乖徒儿修为又进一步啊!”
说完话,他停顿许久,也不见少女有何反应,无聊的长叹一声。
“哎,无趣”
一开始,辛晨还会惶恐不安,现在已经习惯自家师尊不着四六的样子了,神色不惊道:“师尊,弟子方才练剑,虽已对剑招了然于胸,可练至最后一步,总会突然泄力,这是为何。”
庆春来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腿:“累了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师尊!”辛晨压住心中急躁,还想再问,庆春来已经远去。
“等你休息好了,问题自会解决。”
……
前几天下雪,阮疏的砍树速度大幅度下降,就算她有火灵根,也受不了崖地的严寒。
过了这么多天,她才砍了三十七根松木,根根笔直。
最让她惊喜的,是在砍柴的过程中,渐渐能控制灵力。
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砍树,很快便累的不行。
后来,她渐渐摸索出砍树的技巧,后又尝试把灵力,聚在手臂、手上、最后是砍刀上。
没有师父指导、更没有功法参考,阮疏自己摸索出了如何运用灵力,自我感觉十分优秀。
至于修炼嘛——她是真的尝试过了,每天累的半死,等到晚上想要学书中写的打坐修炼,结果撑不住一盏茶的工夫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又满血复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姿势不对。
别的不说,单砍树这一项技能,她是彻底掌握了。
从今以后,请叫她伐木大师!
这雪一下就是九天,第十日中午方停,冷阳不情不愿的从山尖上探出头来。
阮疏拿上砍刀,她今天不准备砍树,要去砍几根竹子编些背篓,筲箕之类的。
大学时参加手工课编过笔盒,问题应该不大。
一刀下去,竹子就分成两半,切口平整没有毛刺,阮疏得意良久,骄傲的自言自语
“真棒!”
“哇,竟然是笋子!”
正准备拖着两根竹子离开,目光偶然瞥到地上的小疙瘩,定睛一看,嚯!竟然是美味的竹笋,才探出个小尖尖。
想了想,她还是忍住挖竹笋的冲动,准备等它再长大一点。
把竹子带回家,刀刃抵在竹子一端,分成两半,一半踩在脚下,另一半两只手用力往上掰,伴随着咔咔咔的破裂声,竹子完美的从中间劈裂开。
接着,把竹子一二,二分四,最终全部变成一指宽的竹片。
她刚开始编织,发现竹片太僵硬,才想起还需要把竹片上下分开,只留下外面青色的那一层。
弄完这些天色已经昏暗,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开始编织背篓。
将竹篾两两一组比照好长度,横竖交错编成手臂长的正方形,用比较细小的竹篾围着方形缠绕几圈,使每一根竹篾紧密的贴在一起,然后才把四周的竹篾折上去。
光是编了个底座,阮疏就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她竟然觉得还不如去继续砍柴来的划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她就变得浮躁,编织主体比底部难多了,失败了好几次,阮疏愤愤的扔下背篓,决定先去干其他事情。
已经存了三十多根松木,是时候开始正式建造新家了。
剩下的半天时间,她用来挖地基。
新家的建造就这么开始了,实在累了,她就去思索一下如何编织背篓。
天气开始回温,四周多了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直没舍得挖的竹笋终于长大了,阮疏赶紧掰了一个回家,和熏干的兔肉放在竹筒里一起煮,是难得的美味。
吃饱喝足,阮疏安逸的躺在兔皮上,揉着吃撑了的肚子,别提多满足了。
目光移到挂着熏肉的藤条上,阮疏愣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熏肉如今只剩五块!!!
是谁!偷了本姑娘的熏肉!
好吧,没有人,是她自己吃了。
长得和牛一样大的兔子,她一个人就给吃完了?这才过了三个多月啊!
这下她待不住了,蹭的一下坐起,差点撞上头顶的棚子。
她不仅长胖了,还长高了。
谁能想到三个多月前,她还只是个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土豆丁,摇身一变成了五大三粗的壮小伙?
虽说有点夸张,她看着也不胖,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肉都很紧实,身高也终于长到了正常孩子的水平。
房子不着急,食物才是第一重要的东西。
更何况,她觉得这兔肉很神奇,不管再累,吃一顿就精力充沛,似乎还有补充灵力的功效,每次她灵力用完,吃一口兔肉灵力就又恢复了些。
她决定先去以前的陷阱看看,过了一个冬天,陷阱周围沾满了野草,阮疏只记得大概的位置,一个没注意差点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
“呼,还好还好”
呕~~好臭啊!
阮疏差点吐出来,赶紧离开。
不知道是什么野兽,把陷阱当茅坑了,她可不敢多呆。
无奈,她只好放弃这个陷阱,在离家不远处新设了个陷阱。
刚准备回家,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灰色,阮疏身体反应快过大脑,躲在一旁的草丛中,凝神屏气,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只正在享用野果的兔子。
或许,她可以把兔子引到陷阱哪里!
就算失败了,她也绝对跑的了。
阮疏故意发出声响,傻兔子看了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蓄力一跳,就想用庞大的身躯压死阮疏。
在它快落下时,阮疏这才往旁边一闪。
担心兔子不跟来,阮疏捡起身边的石头朝它扔过去,石头包裹的灵力,竟意外的把兔子脑袋砸出了血。
这下兔子被彻底激怒,行动都快了许多。
阮疏就像放风筝一样,终于把兔子引到陷阱处。
呃······她还没来得及把陷阱盖住。
她站在陷阱前面一动不动,兔子奋力一跳,阮疏往旁边一闪,很可惜,兔子没有跳到陷阱了。
你说,为什么这兔子不能再蠢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