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吧,阿瞳。”
一步一步走向祭台,期间帷帽被微风吹起好多次,都被白图图拽住,她不想让凤城的人记住自己。
倒不是她有多么多么的伟大,只不过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例如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琳琅和城主,白图图发誓绝对不会参与进来这件事情。
对于麻烦白图图是避而远之的态度,何况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接下来她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等真正站在祭台上的时候,白图图拿起一杯酒水,一饮而下,“啪,”的摔在地上,
围观的人被她这番操作惊的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拦白图图。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现如今只有白图图能解决凤城的问题,要不然城主不会放任琳琅如此放肆。
白图图扫视全场后,嘴角带着一丝嘲笑,原来大家都清楚,只有她不清楚罢了。
紧接着拿起第二杯,直到三杯全部喝完,打开金闪闪的伞,“凤城一百年内,会风调雨顺,”一边说着一边往下走。
刹那间发风起云涌,凤城的天空上聚集满满黑色的云彩,雷声不断。
雨水滴落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在场的人是懵逼的。
就连凤城的城主都有些不敢相信,云泊和他说过,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是有些运道在身上的,可他没说过如此有运道,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们在客气些才对。
白图图撑着伞来到胡欢面前,“师兄,我想回去了,”一字一顿的说着。
顾不得打伞,城主顶着雨水上前,“白姑娘,不妨多带一段时间,”
“不必了,多些城主美意,”胡欢不给城主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拒绝,“之前答应的报酬,交给剑峰师弟便好,”胡欢特意强了一下剑峰。
带着白图图御剑走了,靠在胡欢身上都白图图,但凡有一点意识都不会如此安静。
白天那可是雷雨天,你当天上的雷是摆设?先不说你剑的材质是什么,就说飞到半空中,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好在此刻的白图图已经晕了过去,并不知道现在的场景。
阿瞳难得没有陪在白图图身边,而是留在凤城。
“城主,不知需要多长时间准备,付给我家小姐的报酬,”没错,阿瞳留在凤城是为了拿属于白图图的报酬,对于剑峰上的剑修,不是她不信任,而是有关小姐的事情她都格外小心。
城主也不恼,“还请阿瞳姑娘,在城主府等上一等,”让手下的人去准备说好的报酬。
至于被凤城请来求雨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修真界未来可期。
凤城居民没有避雨,而是在雨中载歌载舞,欢庆这来之不易的雨水,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十分开心。
城主府中
阿瞳坐在大厅中,一旁的剑修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白师姐真厉害,”
“不愧是胡欢师兄,”其中一个剑修说,
“是啊,”略微惆怅的附和,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说的时候小心看了一眼阿瞳后,捂住自己的嘴。
“诸位不必如此,”阿瞳贴心的继续说,“这是小姐自己的选择。”
剑修们不傻,听到阿瞳这么说,知道他们肯定没有戏,如果是阿瞳或者管家挑选,他们还有些可能,要是白图图自己选的,那他们的可能性十分之低。
又等了半个小时,城主府侍卫搬进来的箱子,放满整个大厅,“姑娘,这些全部都是。”
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知道了,”大手一挥把这些全部收好,“劳烦跟城主大人,说一声,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不在此多留了。”
此刻的阿瞳十分客气,仿佛之前那般不是她一样。
“还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把话传达到,”认认真真的回答。
听到回答后,阿瞳带领剑修直接回知天门。
雨中
“城主,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不然?”
“那位白姑娘,手段如此了得,不如,”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让她留下来。”
城主仔细看了看他,“我那位老友可不是吃素的,”慢条斯理的讲,“虽说他提前和我打过招呼,但我们这么逼迫他的徒儿,免不了会被找上门。”
听完城主的话,不屑的说,“城主说的可是云泊?”眼里充满看不起的表情,“一个天命师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什么能耐,让你们村消失的无声无息算不算,”城主平静的说,“要是没记错,你是今年新上任的。”
“回城主,是的,”
不愿与他继续说,摆摆手,脸上带着不耐烦,“另选一位村长,”这句话城主是对着他身边的管家说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刚刚还一副我很牛的村长,“城主,不知我可是说错什么了,”还没意识到自己问题的存在。
这时其他村长也回过神来,稍微上些年纪的,“孩子,你没错,”安慰道,“错的是让你接任的人,什么都没告知你。”
之后不论他说什么,都没人理会他。
等他回到村里后,他把前因后果说给老村长听的时候,不但没被安慰,反而被罚跪祠堂。
老村长哆哆嗦嗦的说,“糊涂,”手中的拐杖抬起便往身上砸,“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想着对天命师下手,”不解气的继续往他身上打,“说话,”
被打也不敢还手,老实跪在地上,倔强的回答老村长的话,“村长您是说过,可她白图图一名女子,又没有名气,”最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些心虚,说到最后底气越发足了起来,“她不过是靠着知天门和云泊仙长的名声,”带着看不起的表情,“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要说之前老村长还抱有一丝希望,在听完他说的后,彻底明白,“城主说的对,你不适合接任我的位置,”沧桑的坐在椅子上。
跪在地上的青年,见状,“您这是要放弃我吗,”
“孩子,话不能这么说,”点燃烟斗,“在你接任的第一天,我和你强调过好多次,不要给村子带来麻烦,你还记得吗。”
“自然是记得,自接任后,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说的十分自豪。
磕了磕烟斗,“主动?”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孩子,不是你的错,”继续说,“怪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识人不清,”说完这句话,一句话也不说往外走。
跪在祠堂的青年,吃着哥哥送来的晚饭,“哥,我没错,你相信我。”
把弟弟吃完的碗筷装回篮子里,“弟弟,这次你真的错了,”席地坐在一旁,“天命师在修仙界是特殊的存在,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这我当然知道,哥哥,这有什么关系吗?”
见青年还是一副不懂的表情,认命的继续说,“云泊仙长一直未收徒,是因为修仙界没有天命师吗,”随后说,“不是的,是因为没有他能看得上的,如今白姑娘能拜云泊仙长为师,不单单是靠白家,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天赋。”
“天赋?”脑海里一闪而过白图图的长相,不甘心的说,“哥哥,你怎么知道不是因为白家,”
“傻孩子,你忘了,云泊仙长是什么人了,”直接扔下这么一句话。
许是跪着头脑会更清明的原因,青年想到自己和城主说的话,“原来我真的不适合,”自嘲的说道。
回到知天门胡欢,带着白图图直接冲上天命峰。
把白图图放在床上后,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反噬的印记。
天命师一旦被反噬,后果可轻可重。
五百年前,有一个天命师,为了复活自己的爱人逆天改命,等反噬印记遍布全身离死不远的时候,她的爱人活了,两人只是又经历一遍生离死别。
天道就是如此,想要得到必须先失去一些,等价交换。
胡欢还想继续检查的时候,“师兄,看了可是要负责的,”白图图握住胡欢的手,虚弱的开着玩笑,“还是说师兄,你倾心我许久。”
胡欢手上用力,“师妹,说的是,”一副不受白图图干扰的样子。
“师兄,我没事,”往床里挪了挪,“真的,相信我,”不自觉的咳了几声,“等阿瞳回来吃几服药便没事了,”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
看着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的白图图,“养好身体之前不要出门了,”收回自己的手,坐在床边,“过段日子,天气转凉,也不适合出门。”
见胡欢放弃检查,“师兄说的是。”
白图图最终没有等到阿瞳回来,便睡着了。
给白图图掖好被角,看着她的脸,“让你逞强,如今可好,”单利带着疼惜。
不得不说白图图睡着的时候,乖巧的模样,仿佛之前和胡欢对峙的人不是她一样,“要学会相信师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在胡欢走后,白图图瞬间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