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洁方面真是梁欢预料中的那样吗?
还真是。
纪局长回家之后,跟广州宝洁的董事长李健仁通了电话,当听到纪局长带回梁欢同意和解的意见后,李健仁随口答应,过几天将会和梁欢见一面,至于过个几天,他没跟纪局长说。
纪局长也没问,认为这种事儿还能超过一周?
李健仁冷笑着挂断电话,等上个把月,把洁神揍得差不多了,那才是最佳的见面时机。到时候,洁神完败,再跟宝洁打官司,那社会上就会认为洁神是输不起了。
次日,李健仁上班,询问了宝洁上市一周以来,市场上的销售情况。
根据财务部门的统计,宝洁产品上市之后,取得了不错的销售成绩。市场反应不错,尤其是在上江、广州两地,市场覆盖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左右。全国方面,应该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这里,指的是洗发水和洗衣粉的市场。
眼下,洗发水和洗衣粉市场的主导方在谁的手里?
洁神!
换言之,宝洁的市场,大部分是从洁神手中抢来的。
李健仁很满意这个数据,之前‘洁花’从没有达到这样的市场占比率。
“不错,继续施压市场,我们要在半年的时间内,将洁神打垮。”他道。
“李董事长,根据我们的市场调查,洁神的产品力其实还不错,跟咱们的产品,没有任何差别。半年的时间,恐怕不够。”一位销售经理道。
“这个不必担心。”李健仁笑着望了眼副董事长,宝洁和黄方面的代表裴洁琼,道:“总公司那边,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即便洁神的产品再好,它没有原料卖什么?”
销售经理看了眼微笑着的裴洁琼,当即明白了。
“广州火车站那边,接触的怎么样了?”李董事长问道。
广州,眼下是人口流动最大的城市,广州火车站,也成为了最有价值的地标广告投放所在。
“接触过了,火车站方面没有这方面广告的经验,要价不多,拿下不是问题。”广告部的一名经理道。
李健仁点点头。
“李董事长,听说洁神那边已经在和华航合作,广告都做到飞机机身上了,您知道这件事儿吗?”裴洁琼问道。
李健仁有些吃惊,道:“在飞机上做广告?航空公司能允许?”
裴洁琼优雅一笑,道:“很遗憾,它已经通过了航空公司的审核,项目已经实施了。我认为,咱们也有必要做一下机体外广告。对提升宝洁形象,有很大的作用。”
“嗯,广告部的人跟进一下。”李健仁立刻道。
“好的,李董事长。”
散了会,李健仁跟在裴洁琼身后,跟对方的跟班一样。
虽然李健仁是广州宝洁的董事长,但真正说了算的,是宝洁和黄的代表裴洁琼。毕竟,广州肥皂厂的占股只有百分之三十而已。
“李董事长,洁神方面已经进入了圈套,继续利用资金陷阱,套牢它的资金链。”裴洁琼道。
“嗯。”
“其次,还是要加大宣传,市场效果不错,但还不稳定。洁神的产品不差,这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对。”李健仁点头道。
“后续,我们也会上跟洁神一样的香皂产品,联合利华那边,我已经接触过了,这一次,我们要用主动降价,持续压榨洁神的产品市场。”
李健仁点点头,广州肥皂厂本身就是做肥皂的,做香皂,只是差配方而已。
“裴总,洁神那边的佳洁士牙膏也不错,这是它们除了洗发水之外,最大的利润点。刚刚,市场上回馈说,除了洗发水和洗衣粉,洁神将咱们没有的产品进行了百分之十五的调价。”
裴洁琼听完笑道:“李董事长,不要急,洁神的全系产品,我们都有,取代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对。”李健仁点头道。
李健仁不知道,宝洁会做全系产品的推广,但这些产品宝洁不打算都在广州做。
比如,比广州肥皂厂更适合做洗衣粉的,是上江熊猫。
广州洁神驻地,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击运动开始了。所有车辆出动,就连梁欢的那台奔驰都给了业务员,去跑二级市场和终端网点。
梁欢要求他们,必须在两天内,摸清广州市内的所有二级市场和销售网点。
两天后,万国证券的关金生将会亲临广州,指导配合作战。
广州,也是国库券开放的试点城市之一,深圳也是。这么近距离下,国家划出了两个试点,可想是有多么的重视。
二十一世纪广东省的经济,一省抵一国,那绝不是虚的。但是,它同样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贫富差距比较大。八八年的现在,也是如此。
这也造就了一个现象,广东的东西两翼以及粤北地区,有很多贫困县。在这些贫困地区,有很多摊派下来的国库券,以及当年发行的国库券。
梁欢跟关金生谈过,按照国库券的加息比例,三折、或者五折的比例,以产品换购,然后再赚各个试点之间的差价,这是一笔非常丰厚的利润。
利用国库券交易,不仅可以赚差价,还可以打破宝洁方面设下的资金陷阱!
梁欢目送市场部的人离开,转身上楼。
不多久,广州市里的几个总代理找上门来,询问洁神涨价的情况。
当听说洁神产品真的涨了,他们也只能承受。因为目前,洁神的产品除了洗发水、洗衣粉之外,还没有能够替代的。
黄总也开了提货单,而且是现款,看见梁欢也没搭理。出了财务的大门,他对同样来付款的吕总道:“你看着吧,洁神蹦跶不了几天了,等宝洁的产品上市,他妈地,跪下来求老子,老子都不卖他家的东西!”
“就是,你看着,洁神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吕总同仇敌忾道。
梁欢办公室,刘岚进来,向他报告了今天的销售情况。
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止跌了。
“对了,梁总,那个小黑妮儿又来了。”
张海燕?
“快请!”梁欢道。
不多久,张海燕上来了,这回温婉些了,但还是男孩子打扮。
“想通了?”梁欢笑问。
“不是,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张海燕搓着手,小声道。
“说!”梁欢痛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