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何振东和包强来了。
也就一个多月没见,这俩人完全变了个样,胖得让梁欢一眼没认出来。
“三儿回来了。”何振东挺着大肚子,笑呵呵道。
梁欢注意到,他的腰带上,别了个传呼机。
包强也一样,原来很瘦的,个子又高,像个竹竿一样,现在则肥了一圈儿。
“梁占武刚走。”梁欢还没开口,梁丽先说开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自家爷们注意点,告黑状的刚走。
何振东听完,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装得满不在乎道:“来就来呗,他干得那些事儿啊,我都不稀得说。”
包强精明,在后面没说话。
梁欢走了一个多月,开发区的变化天翻地覆。
所有工地都知道梁欢是开发区的老大,现在工地上包料的,全是梁欢的人。他们也跟着沾光了,出门就说自己是梁欢的亲姐夫。
也真管用。
平时啥事儿处理不了的他们,不断有人来请,参与些地盘上的事儿,俨然成了一个话事人。
他们也知道,没梁欢,狗都不理他们。
何振东说着坐下来,岔开腿气场十足道:“三儿啊,你是不知道,那梁占武兄弟几个……”
“我不想知道。我告诉你,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们定的,你们就怎么来。”梁欢直接道。
何振东的手还在舞动着,一听这话,尴尬的放下来。
不用何振东说,梁占武什么德性,他清楚。但当前的形势下,梁占武不敢跟自己玩花花肠子。反而是他这个姐夫,一定没少玩心眼儿。
“哟,这还没成亲戚呢,就开始帮着外人了。要是成了,那还有你哥吗。”梁丽在一旁撇嘴道。
李曼丽知道大姐在指桑骂槐,给梁欢使个眼色,让他别跟姐夫闹不开。
梁欢眉头微皱,不再说话了。
何振东一看老婆的话起作用了,嘿嘿一笑道:“三儿,我刚进村的时候,听村长说,你要修路、建学校?”
梁欢不耐烦的点点头。
“这事儿定了吗,啥时候开工?”
“没有,你们把开发区的活干好就行了,这事儿交给村里吧。”梁欢道。
“交村里,就等于交给了梁占武啊。他一家怎么欺负咱们的,你忘了?”何振东道。
“三儿早忘了。人家跟梁占武,也算是姨表亲了,给梁占武,那也合情合理。毕竟,咱再亲,不如耳边风吹得紧啊。”梁丽以为再挤兑一次还管用,当即道。
李曼丽没想到自己还扯上关系了,急忙道:“梁欢,能给姐夫的,就给他们干,都自家人。”
“切~”梁丽听完不仅没有感激,反而是鄙夷的撇嘴。
曼丽发话了,梁欢只能无奈地嗯了声。
“你弟生意上的事儿,你少管!你能耐大,你去替他挣钱,也省唾沫星子!”梁妈提着烧水壶过来,训斥道。
梁丽被训得不满地看了眼李曼丽,扭头又去厨房了。
“哎呀,都一家人,啥事商量着来。”梁家仁道。
梁家仁是老实人,但属于啥主见都没有的老实人。
“三儿,我听村长说,你要给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发钱?”包强这才敢坐下来,问道。
“嗯。”梁欢闷声点头。
“有钱没处花啊,那帮玩意儿没少笑话咱们。现在咱们发了,让他们羡慕去。”包强道。
“就是。当年我和你姐结婚,咱妈去借钱扯个被面,没一个借的。不能便宜他们。”何振东道。
“少管我的事。”梁欢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两个人闭嘴。
包强和何振东一看梁欢的德性,立马不说了。
晚上做饭,曼丽去厨房帮忙,刘岚也去了。开饭的时候,坐了满满一桌人。
气氛倒也融洽。
吃完饭,梁妈还以为刘岚和小李是两口子,给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内,把两人给臊得不轻。
安排好俩人后,梁妈就抱起丫丫,对梁欢和李曼丽道:“你俩去楼上歇着吧,我和你姐他们收拾。”
“这么早?”梁欢奇道。
李曼丽羞红了脸。
“行。”梁欢正求之不得,带着李曼丽上楼去了。
梁妈看着二人,笑得脸上都开花了。
到了楼上,进了屋,梁欢把门一关,西装一脱,猛地就扑上来。
“凤妮儿,想死我了……”
“讨厌!等会儿……”
“等什么,没空,么么……”
“哎呀,等会儿,有要紧事。”李曼丽奋力推开梁欢,正色道。
“什么要紧事儿?”梁欢问道。
李曼丽不说话,起身去翻月历牌,然后又伸开指头算了算。算完了,又跑到床头柜里,找出一根体温计来,放在腋下。
梁欢看蒙了,道:“干什么,这是?”
“测体温。在医院的时候,我问过医生,她说这几天体温会升高,有利于排卵着床。”李曼丽道。
梁欢眉头都拧到了一起,道:“我这火焰滔天的,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几分钟,等体温表上来就行。”
“哎呀,不急着要孩子,快点的。”梁欢烦躁道。
“不行,你不想要,妈还等着呢。”李曼丽推开梁欢,很是严肃道。
“我天哪,这叫什么事儿~”梁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奈道。
几分钟过去了,梁欢也风平浪静了。
“好了,温度正好,起来。”李曼丽笑着收起体温计,催促道。
“我没兴趣了。”
“我有!”
“嘿,你竟然学会解我腰带了,看我的厉害!”
“咯咯~”
思念和身体激烈的碰撞,迸溅出灿烂的火花,当一切平静下来,梁欢也感觉累了,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
“嗯?天亮了吗?没有啊……”他看着窗外道。
“就这几天时间,不能错过,赶紧。”曼丽用力把梁欢拉起来。
“啊?老婆,不至于啊!”
“我不管,赶紧。”
“那、行吧。”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曼丽拉了他几次,就感觉一次比一次要命。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他也没了睡意,缓慢地爬起来。
“曼丽,经过这一晚上,我明白了一句名言。”
“什么名言?”
“女人是井,男人是水管。不要试图把井灌满,因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