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鱼一惊,随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豹哥。”
“事儿要做的漂亮,最好是能把他跟梁欢的死联系在一起,这样咱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明白吗?”豹哥道。
肥鱼点点头,转身走了。
不多久,李建设回来了,告诉豹哥自己准备好了。
“准备的什么家伙?”豹哥走过来笑问。
李建设掏出自己的那把弹簧刀,道:“当然是我的刀了。”
豹哥看了眼,笑着点头道:“不错,等事成之后,我给你打造一把金刀。以后,你就是我的金刀兄弟,道上没人敢惹。”
“谢谢豹哥。”李建设道。
他心说,狗屁金刀兄弟,老子的姐夫要是梁欢,还用得着跟你这小混子混在一起。
“去找你鱼哥吧,他在外面等你。”
“好。”
李建设点点头,出门去了。豹哥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梁欢,你的死期到了!老子半年多的耻辱,就要血洗了。
梁欢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都是他的传说。收拾豹哥,火烧榉林公园的龙哥,豪掷百万砸了黄氏三兄弟的渔船,等等一系列壮举,在琴岛社会小哥眼里,这就是超级偶像啊。
最近他又进了号子,在琴岛小哥的看来,这就是镀了一成层啊。他们谁都想学梁欢,但他们没钱还学不来,只能眼馋。
豹哥在琴岛也算有名有号了,被梁欢收拾后,也想把这事儿给忘了。但随着社会上梁欢的风头越来越大,许多大哥们见面就开始调侃他了。
‘豹哥啊,你小子有福啊,让梁欢那小子收拾过,祖坟都冒烟了。’
‘豹哥,你真的让梁欢给揍过?那小子长什么样?下手狠不狠?被揍的时候啥感觉?’
等等诸如此类,能把豹哥给气死。
他认为,梁欢要是不死,自己将会背负这个耻辱一生。所以,必须干掉梁欢,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还能在道上壮大自己的威望!
李建设认得肥鱼,除了光头,肥鱼就是豹哥的心腹。来到公司外面,一辆没有悬挂号牌,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轿车,已经在门口轰鸣了。
肥鱼伸出手,向他挥了挥。
李建设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跟豹哥混了两天,他已经会开轿车的门了。
“鱼哥。”
“嗯。建设啊,你小子有福啊,这活我们抢都抢不到,豹哥单指定给你了。”肥鱼道。
“呵呵,豹哥抬举。”
李建设笑道。
抬举?抬举你妈!当老子傻吗。
“走,咱们去丽晶大酒店。”肥鱼说完,开车带着李建设去了丽晶大酒店。
说来也巧,李建设他们刚到丽晶大酒店的时候,梁欢的皇冠也正好进来,两辆车并排停下,梁欢打开车门和小李走向大厅。
肥鱼给吓了一跳,等梁欢走远才道:“看见没,那小子就是梁欢。”
李建设注目看过去,他只看见了个背影。
挺瘦,个子很高,走路带着一股劲儿,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比那老光棍儿强多了呀。’
他暗道。
“记住这小子的长相了吗?”肥鱼问道。
李建设点点头,虽然他没看见梁欢的正脸儿,但这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豹哥说了,不能在酒店里做掉他,找个机会,扔到海里去。”
“嗯。”
李建设点点头。
“行了,今儿晚上咱就在车上对付一宿,摸清这小子的行动轨迹。”肥鱼打着哈哈,肥大的肚子都顶到了方向盘。
“好,听鱼哥的。”
李建设想的是,等这肥猪睡着了,自己就去打听梁欢住哪个房间,然后直接告诉对方,我是李曼丽的弟弟,我是来帮你的。让什么狗屁豹哥都见鬼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凌晨,驾驶座上的肥鱼,已经发出了低沉的鼾声。
李建设用手推了推对方,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转身轻轻打开车门,迈出一只脚,然后缓缓地起身~
“干什么去?!”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背后传来肥鱼阴森的质问声。
李建设吓一跳,随即冷静下来,道:“去上个厕所。”
“正好,我也去,走。”肥鱼打了个哈哈,起身下车。
李建设暗道倒霉,跟着肥鱼来到大厅去了洗手间。
再次回到车上,李建设闭上眼睛假寐,肥鱼又开始鼾声四起。
一个多小时后,李建设睁开了眼,他看了眼肥鱼,觉得时机到了,再次打开了车门。
“咳咳~”
背后一声咳嗽,惊得他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回头一看,肥鱼正斜着眼看他。
“睡不着,活动活动,太冷了。”
“外面不他妈更冷,上来。”肥鱼骂道。
“行。”李建设只好再次上了车。
这一次,他感觉不一样了。肥鱼好像不是来帮自己的,而是盯着自己的。
为什么?
难道自己露馅了?
不可能啊。
自己从没说过李曼丽是自己的姐姐呀。
杀人灭口!?
李建设突然明白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后半夜,他没敢再有任何举动,一直在车上待到天亮。
八点多的时候,梁欢和小李从酒店出来,肥鱼看见了,立刻叫醒李建设开车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青化厂家属院里的人还没起床,就听见也不知道哪儿传来哐哐的砸门声!
楼上楼下被惊动了,都穿着秋衣秋裤出来看。
艾米雪也被吵醒了,埋怨起来,杨勇赶紧出门看是谁大清早的砸门。
推开门,往声音方向一看,一个穿着厚棉袄的老妇女正举着砖头狂砸斜对面李曼丽家的房门。
“哎,干什么呢?”杨勇喊道。
“我砸自己家房门,关你什么事!”老太太头也不抬道。
杨勇火蹭就上来了,刚想开口骂人,就看见左邻右舍那鄙夷的眼神儿,赶紧缩头关上了门。
他跟艾米雪的事儿,已经传开了,都在背后戳他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
二炮媳妇看了眼艾米雪家的房门,披着棉袄走过来,道:“大姨,您这是干嘛呢,砸人家房门可犯法。”
“我砸自己家房门,犯哪门子法?”老妇女转头不耐烦道。
“呀,您是曼丽她娘吧?”二炮媳妇惊道。